“齐欣,你是怎么了?今天你该回剧院报到,为什么不来?”
她倏然瞪大眼,这几天为了关灯的事,竟然把回昆剧院报到的事情都忘了。
“关灯出事了,你是为了他的事,才没能及时回来报到吗?”韩立语带感伤,似乎还未对齐欣忘情。
“对不起,我……”她无法为自己解释什么,停薪留职期结束后三天内,如果她没有回去报到,就算自动离职。
韩立怅然道:“我已经替你跟院长请假了,不过……院长和邹副院长看起来都不太高兴,邹副院长说你停薪留职半年,心已经不在昆剧院了。”
齐欣黯然无言,如果把关灯和回昆剧院工作放在一起让她选择,她应该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关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她就是有那么大的吸引力,比昆曲的吸引力还大。
韩立沉默片刻,又说:“我……我还有个很糟糕的消息要告诉你,是关于……昆曲艺术班的。”
齐欣心头一跳,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艺术班明年可能……办不下去了。”
“为什么?”齐欣心口蓦然一紧,瞬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你也知道,当初那些家长把孩子送来艺术班,就是因为关灯的明星宣传效应。现在他出了这种事,还跟毒品扯上关系,艺术班又刚好是半年结业的点,很多家长已经打电话通知我,明年不会再让小孩继续来艺术班里学习。”
齐欣捂着胸口蹲下身,难过得说不出话来,眼前渐渐变得模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最后连昆曲艺术班也保不住?难道真是成也关灯,败也关灯吗?
“对不起,是我没有管理好艺术班。”韩立很自责。
“这……不关你的事。”她的声音黯哑。
“齐欣,你哭了吗?对不起,对不起,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这件事了。”韩立很慌乱,在电话里又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不是……你的错。”她很想克制住情绪,可只要想到艺术班办不下去,以前付出的努力都化作泡影,眼泪就怎么都止不住。
“齐欣,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找你好不好?”韩立心乱如麻。
“我真的没事……”她哽了一下,“一会儿就好,你不用管我,我明天回去报到。”
韩立明白她这么伤心不仅仅是因为艺术班的事,还有关灯。这半年以来,他刻意不跟她联系,不跟她见面,的确是想忘了她,可越想忘就越难忘。眼看她回昆剧院上班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他内心依然欢喜雀跃,然而再见到她又能怎样,她不喜欢他,她的心思全在关灯身上,他还是只能黯然神伤。
第二天,齐欣回昆剧院报到,免不了被邹副院长数落一番:“哟,齐欣,你还舍得回来啊?我以为你出名了,瞧不起咱们小小的昆剧院,准备离职了呢!”
齐欣沉默不语,眼神冰冷,等待院长签好字,直接转身离开。
邹副院长在她身后叫道:“哎,你这什么态度?”
齐欣只留给她一个笔挺的背影。
昆剧院里最讨厌的人仍然是陈潇潇,她知道用什么方式往她伤口上撒盐,“咦,齐欣姐,你回来啦?怎么不继续跟着大明星混呢?嗷,我想起来了,他被抓了。听说你和韩立的艺术班明年也不打算办了,真是令人遗憾呢!”
齐欣狠狠剜了陈潇潇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闭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陈潇潇后退一步,有点发憷。这个齐欣跟以前不大一样,以前的齐欣总是端着架子,什么都不屑说,现在的她很凶,有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那股狠劲儿确实让人害怕。
安北区公安局的调查结果一直拖到了年后开春。
冯鹏泽一口咬定是关灯答应自己留在他家里吸毒的。关灯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拒不承认容留冯鹏泽吸毒,也对冯鹏泽吸毒一事完全不知情,之所以收留冯鹏泽,是因为冯鹏泽谎称自己无处可去,这一切均是冯鹏泽有意诬陷。
从当天的监控视频上来看,关灯出门前的确跟冯鹏泽做了短暂的交流,随后关灯就把屋子留给了冯鹏泽。
他们说了什么,两人各执一词,难以求证。
翻过年关,关灯和冯鹏泽仍然被扣押着,公众对此事件的评论也越来越趋向于不利于关灯的那一面。
案情其实并不复杂,却苦于没有切实的证据,无法取得突破,又关系到公众人物,警方也觉得很麻烦,多次派警员前往关灯住的公寓调查。
气候逐渐变暖,春分过后,安北区公安局公布了关灯容留他人吸毒案的调查结果。
经过警方详细的搜查,终于在关灯公寓阳台的外部边缘发现了一张丢弃的电话卡,上面有冯鹏泽的指纹,且这个号码正是当晚打电话向警方举报的号码。
冯鹏泽当晚在关灯公寓吸毒,自己报警举报,并将电话卡从阳台扔下去,由于当时天色已黑,他没有发现电话卡落在了阳台的外部边缘处。由此,警方认定,关灯并未容留他人吸毒,冯鹏泽涉嫌故意构陷关灯。
齐欣坐在家里,看到这个调查结果,忽然就抱着枕头,嚎啕大哭起来。
真相大白,可关灯的个人名誉还是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这或许就是那些人的目的,不管用什么手段,他们都要对付关灯,他们想折断他的翅膀,想逼他低下高傲的头颅。
律师去拘留所见关灯,情况并不理想。
律师说:“在公安局里打架的事,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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