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我在装病了吧,今天晚上你就委屈一下吧,忍忍就过去了,别再一意孤行了啊……”
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贺霆舟的手伸了过来,她还以为他又要动手不动口了,被吓得立马闭上了嘴巴,还往后躲了躲:“贺先生……”
他微凉的掌心贴在了裴穗的额头上,再一次打断了她想要说的话,弄得她的视野里这下便只剩下了他西装的袖口,映着衬衣的白,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
可裴穗还没在心底感叹完,额头上的手就已经撤了下来,而后眼前的人把她连同着被子一起抱了起来,开始往卧室走去。
“……”我靠,难道刚才摸一摸额头就是为了确认她发没发烧,然后看他今晚还能不能做?
虽然裴穗知道贺霆舟不是什么有同情心的人,但她也不敢相信他居然是这样的人,重新躺在床上后,身上又变得软绵绵的,眼皮也不受控地一直往下垂。
于是她一边闭上了眼睛,一边好好劝着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就算没有力气也要说:“贺先生……你这样做是在杀鸡取卵你知道吗……要是……”
裴穗难得身残志坚了一次,不顾身体上的疼痛,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却发现久久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不光是语言上的,就连身体上的都没有。
她觉得奇怪,睁开眼睛看了看,发现屋子里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
裴穗不再自讨没趣,不知不觉又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见有人说了句“今晚最好输一次液”,吓得她身子一抖,瞬间清醒了过来,这才看见卧室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个男人。
他穿着一身休闲服,看上去和贺霆舟的年纪相仿,就连五官也不输分毫,只不过眉眼间多了几分的温和,嘴角随时挂着笑。
不过他俩都生得高大挺拔,就这样站在床前,对于裴穗而言,就像是两座巍峨的大山似的,而且……这个男人该不会是医生吧?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人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再一想起刚才听见的“输液”两个字,头皮有些发麻不说,更瘆人的是脑子里已经开始慢慢浮现出冰冷的针头插.进自己皮肤里的画面了。
“……”这么一想,怎么感觉比贺霆舟还可怕呢。
裴穗不敢再往下想了,使劲晃了晃脑袋,试图把那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画面从脑袋里甩出去,同时觉得自己可能即将面对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了,毕竟在场的能和这两个字扯上关系的,除了她应该就没有别人了吧?
于是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出声打断了正在交谈的两个男人,语气里满是期盼地问道:“请问医生……我不能选择打针吗?”
虽然都是一针扎进去的事,可是输液的时候,针头一直插在血管里,这样比起来,她还是更喜欢打针的速战速决,至少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而来自床上的这份细微的动静引起了床边的人的注意,房间里交流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了。
一听见裴穗的声音后,贺霆舟就走了过去,俯下.身子,又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再把她额角渗出来的汗擦了擦,声音和平时无异地问道:“还有哪儿难受?”
卧室的主灯没有开,只有几盏小灯是亮着的,光线温柔不刺眼,却又足够照亮屋内的景象,他冷硬的轮廓也仿佛被这样的灯光抹去了锋利的棱角,只剩下了春夜般的柔和。
裴穗出神地望着贺霆舟看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也忘了回答他的问题,还在坚持地问着自己刚才的问题:“贺先生……我必须要输液,不能打针吗?”
在这种身心俱疲的状况下,挤两滴眼泪出来对她而言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而且还可以随时从小雨转换到中到大雨的模式。
所以也不等贺霆舟回答,裴穗又费力地把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握住了他的手,可怜巴巴地耍着赖:“我不想输液……可以不要输液吗……”
大概是由于在被窝得睡得久了,她的手掌里还有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温度偏高,烘得掌心的肌肤温热柔软,熨帖着人的心。
贺霆舟眼底的眸光微闪,却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在读懂他眼神里的意思后,宋泽川除了感到一点意外之外,倒也没有说什么,开始着手准备打针需要的东西了。
谁知道他才刚打开箱子,结果又听见身后的人说道:“换一个人。”
“……”
虽然作为一名医生,职业操守遭到质疑的严重程度丝毫不亚于一个男人被怀疑性.能力,不过要是能因此卖贺霆舟一个人情的话,其实也不是什么亏本买卖。
于是二十分钟后,玄关门口多了一位正靠在墙上喘气的女人,胡乱披着的头发还没有干透,显然是被人刚从家里紧急叫过来的。
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后,她心情不太爽地瞟了一眼里面站着的人,又低头看了看手表,话里带刺地说道:“现在是晚上九点三十八分,距离你批准我放假才过了不到五个小时,麻烦你下次说的话能不能再稍微持久一点?”
抱怨完后她也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又继续说道:“如果你以后再像这样占用员工假期的话,真的很容易失去我的。”
耐心地听她一字一句说完后,宋泽川“嗯”了一声,嘴角弧度不变,似乎很认同她说的话,好像也觉得自己的这种行为不对,所以最后给出了解决办法:“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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