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数年,他多次找她,想接回她们母女,她都拒绝了。
李尚服知道了亲生父亲竟然是公正廉明的知县大人,发誓要为父亲复仇。
经过两年的查探,她终于查到,是莫大人贪赃枉法。他为了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拿父亲顶罪。但是,仇人是高高在上的知州大人,她如何复仇?
不久,莫大人于家中暴毙,莫家人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李尚服寻找数年,终于知道,莫家被人寻仇,搬到别的地方藏匿。可惜,莫家人再次被仇人追杀,只有莫家长女在世,却早已入宫。
既然不能手刃仇人,她就手刃仇人的女儿。
父债就由子女来偿还!
李尚服顶替一李姓人家的女儿进宫待选女官,所幸被选中。
后宫重地,宫规森严,且明争暗斗,她无法在短时间内复仇,就只能一步步往上爬。
待时机成熟,已是数年之后。
仇人的女儿就是莫尚宫,她也变成尚服。
这个复仇计划本以为天衣无缝,却还是被人识穿。
六尚局囚室内,她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道出杀人计划。
“李尚服,为什么杀谭司膳?”安宫正铁面无情地问道。
“我没想过要杀谭司膳。”李尚服回道,“我数次杀莫尚宫而不得,有一次被谭司膳看见,她威胁我,要我帮她杀罗尚食,否则便将我谋杀莫尚宫的事上禀安宫正和皇后娘娘。我不想滥杀无辜,但是她逼人太甚,为了尚食之位逼我杀人,我一怒之下就杀了她。”
“你原本想嫁祸给凌尚寝,却没想到凌尚寝有本公主的庇护,是不是?”楚君婥轻蔑地笑。
“是。”李尚服道。
“之后你杀了莫尚宫,再将香囊偷偷地放在罗尚食的房中嫁祸给她?”安宫正问道。
“是,凌尚寝深得公主和嘉元皇后欢心,无法嫁祸给她。”
“既然你大仇得报,为何杀小笛?”
“我没有杀小笛。”李尚服否认,“我已杀了莫尚宫,为何还要杀小笛?”
无论如何,她死不承认杀小笛。
楚君婥命人释放凌玉染,刘喜却道:小笛不是李尚服杀的,就是凌玉染杀的。他还说有法子让凌玉染认罪。
楚君婥知道他所说的法子就是用刑,关押大牢。
刘喜喝问:“凌玉染,你知道谭司膳和莫尚宫的死法,就依葫芦画瓢,以同样的行凶法子杀害小笛,是不是?”
萧婠婠冷声反问:“刘公公,我为什么杀小笛?我与小笛无冤无仇,为什么杀他?假若刘公公要定我的罪,就请说清楚我杀人的缘由。”
“混账!”他暴怒,“你杀人,必定是小笛知道了你见不得人的秘密,你才杀人灭口。贱婢,还不从实招来?”
“刘公公要定我的罪,就请拿出人证、物证。”
“物证就是银针和碧罗轻烟,人证就是那个女史。”
“刘公公,那物证是李尚服杀人的罪证,与我无关。而那个女史也没有亲眼目睹我杀人,只是看见小笛帮我找耳珠。”萧婠婠竭力辩解。
“敬酒不吃吃罚酒!”刘喜示意狱卒用刑。
楚君婥冷笑,“刘公公,你想屈打成招吗?”
他笑道:“公主,陛下吩咐奴才,这案子要尽快了结。倘若公主闲来无事,就去御花园赏花吧,这大牢臭不可闻,不适合公主来。”
楚君婥忿忿道:“虽然你讨得皇兄欢心,不过你可别忘了,奴才始终是奴才,本公主到底是御妹。只要本公主跟嘉元皇后撒撒娇,皇兄也不会护着你。”
刘喜扯嘴冷笑。
萧婠婠始终觉得,他竭力置自己于死地。
而他为什么三番两次地弄死自己呢?是皇贵妃要他借机杀自己吗?
一个公公走进大牢,向慕雅公主和刘喜行礼。
萧婠婠认得,这个公公正是燕王的耳目苏公公,在乾清宫颇为得脸。
“奴才有一事要禀报公主和刘公公。”苏公公声音绵软。
“何事?”刘喜不耐烦道。
“这几日奴才染了重症,卧病不起,今日有所好转。听闻小笛被人杀了,奴才突然想起,小笛被杀的那日,奴才见过小笛。”苏公公道。
“你在何处看见小笛?”楚君婥惊喜地问。
“回公主,那日奴才从坤宁宫出来,碰到小笛,聊了几句。奴才提起要去尚寝局一趟,小笛就说刚刚碰见凌尚寝了,还帮凌尚寝找到了耳珠。”苏公公垂着头温顺道,“接着,奴才就走了。”
“换言之,凌尚寝离开之后,小笛还没死,还与苏公公说了几句话。”楚君婥笑眯眯道,“刘公公,你不会认为是苏公公杀了小笛吧。”
“奴才没有杀小笛。”苏公公赶忙道,“奴才与小笛分开不久,就碰见储秀宫的宫女秀秀,刘公公若是不信,可问问秀秀。”
楚君婥含笑起身,“晓晓,带凌玉染走。”
离去的最后一眼,萧婠婠看见,刘喜目光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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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害小笛的真凶一直查不到,不几日就不了了之,刘喜也不查了。
莫尚宫死了,尚宫之位空了出来,理应从各局主官中择优选用。
尚功局和尚服局主官皆从司级女官中择优顶上,并无资格参选尚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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