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了一下,楚连珏回神,凉柔的唇轻触她的腮,“以你所见,没有什么不妥?”
脸腮上漫起丝丝的痒,她想躲开,却终究没有,“奴婢愚钝,瞧不出什么。”
他道:“有十个举子到沈府登门拜访,二十余个举子到杨府、林府登门拜访。丫”
萧婠婠明白了,这些举子拜访沈墨兮、杨政和林文钧,就是想在此次春闱中中榜,顺利进入三月举行的殿试,以期金榜题名。
沈墨兮是主考官,自然有举子想投其门下,而杨政和林文钧并没有参与此次春闱,却仍有这么多举子自动靠拢,可见他们的威望与权势。
难怪陛下担心今年的会试。
如此,他会如何应对?
“沈墨兮精明得很,往后遇见他,小心为上。”楚连珏扳过她的脸,眸光一低,吻她的唇。
“陛下……”她立即闪开,他的吻落在她的脸颊,软软的,温温的媲。
他眉头微紧,固定住她的头,寻她的唇,重新覆上。
柔软的薄唇厮磨、吮吻她的芳唇,产生一种诡异的灼热。
萧婠婠一颤,思忖着应该如何阻止他。
不能这样……她不能再任他这般……
如果他早些表现出心意,她就不会委身燕王,目前的情势就会扭转,她就可以成为他的女人……这一切,发生了偏差,她与他错身而过……他们注定无缘……
也许,上苍就是不让他们结合。
她肩负使命进宫,无论他是不是她最初心动、喜欢的那个男子,都注定了她不能与任何一个男子发生感情纠葛……她没有资格谈情说爱,只能以自己的身体为武器,得到想要的一切。
即使心痛、心碎,她也不能忘记使命、忘记主人的叮嘱。
他的吻不容抗拒与逃避,绵密而火辣,和燕王的吻不太一样。
楚连珏的吻,好比一场寒风飞雪,缠绵入骨。
楚敬欢的吻,正如一场狂风骤雨,天昏地暗。
相同的是,霸道得无从反抗。
她已是燕王的人,不想再与别的男子有亲密的举动,可是她如何拒绝楚连珏的宠幸?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楚连珏已经卷走了她的唇舌。
唇齿相碰,热意横生。
“那晚,你也是这般生涩、娇羞。”楚连珏嗓音沉哑,褐眸像是点燃了火,火势越来越旺,他的唇舌滑至她的雪颈,右掌拨开她的衣襟。
“陛下……”萧婠婠的手撑在他胸前,感觉到他的唇舌滑过之处,又湿又热。
“抱着朕。”他拿开她的手,解开她腰间的罗带。
不!
他是诛父亲和萧氏九族的皇帝,她不能以身事敌!
再者,她已经是燕王的女人,不能再与他……
她抓住他的手,看见他满目欲火、沉浸于此时此刻的欢愉,“陛下,方才奴婢从慈宁宫过来,秦王殿下有些不适,陛下尽快去看看殿下吧。”
楚连珏轻巧地翻掌,将她的手扣在身后,褐眸微睁,欲火中夹杂着怒火,“不愿侍寝?”
“不是……奴婢既已侍寝,又何须拒绝陛下?而是殿下真的有些不妥,娘娘不知所措……”萧婠婠急忙解释道,“娘娘初为人母,欠缺经验,殿下稍有不妥,就方寸大乱。”
“稍后就去慈宁宫。”他粗鲁地扯她的宫服,双眸一眯,眸光霎时亮起来。
宫服褪至腰间,她春光外泄,香肩的肌肤细腻莹白,粉白丝衣上绣着两朵硕大的芙蓉,更添几分诱人的情致。
忽然,“啪”的一声,一本册子掉下来,她忽然想起来,“陛下,奴婢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禀报……是有关妃嫔的……”
楚连珏让她背靠着桌沿,细细吻着她的锁骨,含糊不清地问:“何事?”
萧婠婠道:“陛下,市井坊间盛传一本书册,叫做《国色天香》,讲的是前朝丽妃从秀女晋封为皇妃的凄美故事,最后丽妃被贵妃害死,下场凄凉。沈大人说,这书影射了后宫的一位妃嫔。”
忽然,在身上流连的唇舌不再游走。
他捡起地上的书册,翻开来看,却没有放开她。
她趁机穿好宫服,从他身上下来,站在一旁。
“为何不早说?”楚连珏一目十行,不一会儿就将整本《国色天香》看了个大概。
“奴婢一时忘了……奴婢该死……”
“沈墨兮说这书影射的是谁?”
“沈大人没有说。”
“你觉得影射谁?”
“奴婢愚钝,奴婢想不到。”
萧婠婠偷偷打量他的神色,发现他的面色已恢复正常,再无宠幸自己的兴致,松了一口气。
楚连珏豁然站起,目视前方,一双褐眸迸射出两束戾光。
她暗自揣测,他知道书中丽妃影射的是谁吗?
方才真是惊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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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分三场举行,三日一场。初九日第一场,十二日第二场,十五日第三场。
三场所试内容是,四书文、五言八韵诗、五经文和策问。
会试第一场,应试举子入场,沈墨兮抓到一个代考的举子。
据说,代考的人由于害怕被人识破,哆哆嗦嗦,神色有异。在场的沈墨兮一眼便知他有古怪,恐吓两三句,那代考的举子就和盘托出。
这举子颇有文才,被上官俊明收买,代替上官氏的一个没多少墨水的远房亲戚应试。
之所以找人代考,是因为——自从贵妃上官米雪薨逝以后,后宫无人为上官氏说好话,皇贵妃又诞下双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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