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连珏拉她坐在千波台的锦榻上,挥退公公,“今夜朕与你在此过一夜良宵,好么?”
“陛下为何有此雅兴?”萧婠婠不禁在想,他这么做,是否有别的意图。
“寝殿郁热,此处四面通风,夜凉如水,视野极佳,夜宿于此,是朕一直想做的事。”
“那今晚臣妾便陪陛下夜宿千波台,只是夜风冷凉,臣妾担心陛下受寒,龙体有恙。”
“无妨,朕命人去取薄衾。”
她脸上的微笑慢慢僵硬,因为她想起前不久与燕王在这锦榻上欢爱的情景,历历在目,如在昨日。而今夜,却是她与另一个男子在此共度良宵。
把身子给了楚敬欢,却必须日夜陪伴着楚连珏,她的心呢?给了谁?
她不知道,是给了楚连珏,还是给了楚敬欢,或许,谁也没给,她的心,属于自己。
楚连珏将陶埙递在她的手中,笑道:“合奏一曲《山鬼》。”
萧婠婠怔忪地看他,心中百转千回。
又是《山鬼》!
曾经的心动,曾经的情意,曾经的痛楚,一起涌上心头,她许久未曾碰触过的伤疤再次被划了一刀,有血珠渗出来,那种痛意,越来越尖锐。
以为忘记了那段短暂的恋情,以为割舍了最初心动的男子,以为埋葬了那些刻骨铭心的痛楚,原来所有的一切都还在,只是被她压在心底的深处,深深地压抑着,以至于让她觉得,她真的做到了无动于衷。(.广告)
楚连珏,楚敬欢,她应该如何抉择?应该拿他们怎么办?
她真的不知道……
埙声荒凉,箫声依旧,《山鬼》依旧,熟悉的乐声,熟悉的男子,让她回到了清凉山碧池,回到了那段最纯真、最美好的恋情。
凄婉。孤独。绝望。
一曲罢了,楚连珏凝视她,目光温润如水。
萧婠婠也看着他,看懂了他情意绵绵的目光,沉浸在最初的美好里。
他搁下箫与埙,解开她的罗带和宫衫,一臂揽到她。
夜风徐徐,凉意袭来,锦榻上相叠的身躯慢慢火热起来。
他吻她的玉颈与香肩,动情得遍体颤栗,血脉贲张。
“陛下,万一有人上来……”她从迷乱中清醒,试图制止他。
“没有朕的旨意,没人胆敢上来。”楚连珏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带上,“为朕宽衣。”
她只能依言而行,解开他的衣袍。
他不再那么温柔,好像再也禁不住这磨人的撩拨,急切地吻她,索取令人垂涎的美色。
萧婠婠觉得他滚烫的胸膛着火了一般,烫得她惶惶不安,不安地抓他的手,想推开他,却又不敢太用劲。
这样的推拒,像是欲迎还拒,他自然这么觉得。
她的不安与扭动,他以为她快要受不住了,便微微一笑,“你比朕还急。”
闻言,她窘得无地自容。
脑中是楚敬欢和对楚敬欢的承诺,身上是曾经喜欢的男子楚连珏,她一边应付着,一边寻找着良机令他不省人事。
他们是叔侄,她不能做出有违纲常人伦的罪孽之事。
就在她决定取针的时刻,有刻意放重的脚步声传来。
“谁?”楚连珏恼怒地喝问。
“陛下,是奴才。”是近身伺候的小公公,“奴才有急事禀报,慈宁宫的宫人来说,秦王殿下找不到凌尚宫,哭得很厉害,宫人哄了很久都哄不好。”
“知道了,先下去候着。”楚连珏道。
萧婠婠松了一口气,道:“陛下,殿下哭得太凶,臣妾放心不下,还是回去瞧瞧吧。”
楚连珏想了想,道:“宫人会哄朗儿睡觉的。”
她委婉道:“殿下睡了一觉醒来,每次都是臣妾哄才又睡了,今夜找不到臣妾,臣妾担心殿下会一直哭。陛下这么疼殿下,想必也不忍心让殿下哭坏了身子吧。”
他叹气,“朕想与你在此共度良宵,朗儿这一哭,真是不合时宜。”
她笑道:“来日方长嘛,臣妾为陛下穿衣。”
————
穿戴完毕,他们下了千波台,赶回慈宁宫。
两个小公公在前面提灯,突然,楚连珏觉得身后好像有人,转头一看,大吃一惊——
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正举着一柄匕首刺下来,若非他及时转身,只怕黑衣人的匕首已经刺入他的身子。
情急之下,他往右侧一闪,顺便拽着萧婠婠的手疾速闪避。
蒙面黑衣人一击不中,立即奔过来行刺,一下又一下地刺他,带着一股骇人的狠劲。
“护驾——护驾——”小公公凄厉的叫声惊破了静谧的夜。
萧婠婠花容失色,被楚连珏拽着左闪右避,身不由己,头有点晕。
刺客的目标是陛下,每一次刺杀都用尽全力,却毫无章法、招式,只是仗着手中有一把锋利的匕首而已。
他身怀武艺,若非保护她,对付刺客应该绰绰有余。
于是,她挣开他的手,让他可以全力应付刺客。
刺客的刺杀虽然生猛,却无法接近他,几次险些被他擒住。
附近的侍卫听到公公的喊声,迅速赶过来,听那脚步声,应该不少人。
刺客被楚连珏击中一掌,跌倒在地,两个公公赶上来抓住他,他连忙站起身,凶狠地挥舞匕首,阻止公公的靠近。眼见如此,楚连珏上来捉刺客,刺客眼色一变,奔向萧婠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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