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应了,到楼下候着。(.广告)
他为什么深夜进宫?为什么不派人通知自己?难道他算准了自己会来这里?
好些日子不见,他越发雍容不凡、淡定自若,品茗赏月,听风望远,闲适得不像手握重兵、身负监国重任的王爷,却流露出一种隐隐的霸气。
她愣愣地看他,一时之间,不知道眼前这个男子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楚连珏被魏人俘了,生死未卜,不知何时回朝,也许萧氏灭族的真相很难从他的身上查到了。
那么,她应该从楚敬欢下手吗媲?
“王爷。”萧婠婠坐到他身侧,淡淡一笑。
“婠婠。”楚敬欢将她揉进怀里,与她倾情一吻。
只要一靠近他的胸怀,只要他温柔而霸道地吻她,她就无法自控,好像体内的暗火被他点燃了,遍体颤栗。
这一次,她克制住了,推开他,“王爷,下面有宫人。”
他沉迷于她的香与软,想要更多,想揽倒她,“无妨。”
萧婠婠闪避他的唇舌,求道:“王爷,陛下生死未卜,婠婠不想……在这个时候……”
“也是,你是他的贵妃,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为他拒绝本王,也是应该的。”楚敬欢激情尽褪,面庞冷得可怕。
“婠婠不是这个意思,婠婠只是不想陛下有何不测……”她解释道,却越描越黑,不如不说。
楚敬欢站起身,望着夜月下的湖波有如披了一层轻纱,暗地妖娆。
她从身后抱住他,脸颊贴着他宽厚的背,“王爷,婠婠心中,只有王爷一人,婠婠永远不会背叛王爷。”
他一动不动,任她抱着,许久才拿开她的手,“子时过了,本王该回府了。”
萧婠婠惊慌地抱紧他,“不要走……不要走……”
“你想要本王怎样?”
“婠婠只想王爷多陪婠婠一会儿。”
楚敬欢终究让她放开手,坐回锦榻,她从怀中取出一管玉笛,“婠婠为王爷吹一曲,可好?”
他不置可否,她径自吹了。
笛声凄凉,绵绵不绝,传出千波台,传至更远的地方,令人倍感孤寂与绝望。
仿佛,秋日的冷雨潇潇地下,旷野无人舟自横,心字已成灰。
仿佛,无际的雪原莽荡萧瑟,狂风回雪人凄惶,额头荒凉似断肠。
霜满天,长恨歌;月凄清,相思绝。
这是《相思绝》。
此时此刻的心境,萧婠婠只觉得伤感,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吹得这般绝望。
一曲罢了,她望着广袤的苍穹与广阔的天地,忽然觉得,这世间,没有什么人值得留恋了。
孑然一身,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什么曲子?”楚敬欢移过她的脸。(.广告)
“《相思绝》。”
“为什么这般伤心绝望?”他定定地凝视她。
“没有,婠婠只是……”
“本王看得出,也听得出,你是否为了旁人而伤心?”
“不是。”萧婠婠靠在他的肩头,“婠婠只是觉得,人生无常,婠婠与王爷……不知会走到哪一步。”
她的手解他的衣带,越来越迫不及待,他也扯她的宫装,转瞬之间,他们赤身相拥。
他叼着她的樱唇,轻勾慢挑,深深痴缠。
楚敬欢不知道,她今夜的反常,是不是因为楚连珏的生死未卜;他也无法确定,她一直不肯离开皇宫,是舍不得楚文朗,还是舍不得楚连珏;他更不知道,在她的心中,楚连珏重要,还是他重要。他开始怀疑,她当真没有上过龙榻?
他的脑中浮现出楚连珏宠幸她的一幕……她的放浪形骸,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她突然变成这样?
粉纱黄幔随风飘扬,低低的呻吟声飘出去,旖旎飘散。
这场欢爱,各怀心事,却也天崩地裂一般,抵死缠绵。
月夜静谧,在这样的平静、澄明中,她的脑中忽然蹦出一个念头:这一生,唯一能握住的,只有楚敬欢了。
因为,他是她的男人。
除了不知羞耻的宫闱tōu_huān,她对他究竟有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
她不知道,也许,多多少少有吧。
今夜的悲伤、绝望,也许是因为楚连珏被掳了,她深感复仇的无望,查不到朝中奸臣,不能为父亲洗脱罪名。
穿好宫装,萧婠婠问:“王爷,陛下被掳,王爷有何打算?”
楚敬欢朗声道:“假若可以,本王自当率军北伐,救出陛下。”
“王爷身负监国重任,自然不能率军北伐。婠婠还记得,王爷背上……王爷是否想过,有朝一日位尊九五?”萧婠婠大胆说出来,目不转睛地看他,不忽略他任何一个微妙的表情。
“跟了本王这么久,你觉得呢?”他似笑非笑地问,单臂揽着她。
“婠婠不敢妄断。”
“眼下形势不明,朝中人心惶惶,金陵也不太平,本王已派人潜入魏军,打探陛下消息。”他没有直接回答,让人捉摸不透。
她知道,他对自己的信任,还没达到掏心掏肺的地步。
楚敬欢忽然道:“对了,你为什么救温若婕?”
萧婠婠淡笑,“婠婠觉得她挺可怜的,不该死在皇后娘娘手中;再者,沈大人与她似有前缘,婠婠便出手相助。”
“虽然你的计划天衣无缝,不过难保别人不会发现蛛丝马迹。”
“谢王爷教导,婠婠会小心的。”想问的事在心中翻滚,她犹豫再三,终究说出口,“对了,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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