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tōu_huān太过冒险,找个机会劝他不要再深夜进宫了。
两日后,关于贵妃凌玉染是失德dàng_fù的传言在后宫传得满天飞,每一个宫人都在说,就连皇宫四门的护卫也知道了。
传言说,凌玉染长了一双勾心夺魄的红眸,勾引了凤王。在宣武之变中,她委身凤王,把凤王迷得神魂颠倒,当上了皇后。不仅如此,她还勾引凌立、宋之轩,与他们牵扯不清,yín_luàn宫闱。
流言蜚语传得越来越厉害,说凌玉染是勾人心魂的dàng_fù,是吸人骨血的狐狸精,哪个男人见了她,都会被她那双红眸迷住,永世不得超生。
萧婠婠听着宫人的描述,淡淡一笑。
无须多想,这类传言,一定是林舒雅命人散播出去的,目的是要楚连珏厌弃她,让她再也回不了景仁宫。
既然林舒雅已经出招,她怎能坐以待毙?怎能不争宠?怎能让自己老死冷宫?
再者,凌大哥被林舒雅和杨晚岚害死了,这个仇,她怎能不报?怎能放过她们?
而要为凌大哥报仇,首要的是赢得楚连珏的信任与宠爱,回到景仁宫。
还有,绍王的下属不知道会不会来告诉她父亲被诬陷的真相,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这夜,萧婠婠特意装扮了一番,披了一件较厚的棉袍,孤身来到千波台。
夜幕上冷星闪烁,寒风凛凛,千波台上的粉纱黄幔随风飘飞,寒气刺骨,她冻得瑟瑟发抖,望着夜色笼罩下黑魆魆的千波湖,拿出陶埙,奏一曲《山鬼》。
不知道楚连珏会不会来,但是她必须这么做。
埙声随着夜风飘远,凄楚地呜咽,神秘,哀痛。
闭上眼,仿佛回到了清凉山碧池,青山碧水,水流潺潺,山林幽静,风光如画。
那段最初的恋情回到心中,坚硬的心变得柔软。
她知道,这一次,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是利用这段逝去的情博取楚连珏的宠爱。
手足冰凉,仿佛已经僵硬,埙声依旧凄凉。
忽有箫声加入,合着她的韵律,埙箫奏一曲《山鬼》。
与当年清凉山的合奏一模一样,只是景不似、人已变。
心潮起伏,心中隐痛,可是,仅仅那么一刹那。
萧婠婠终于明白,逝去的,永远逝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不再爱了,她对楚连珏的情意,慢慢地淡化了,这四年来,一次次的心痛、煎熬、折磨,磨掉了那份最初的美好与情怀。
眉骨酸涩,然而,泪水未流。
“你是谁?”
这声音,低沉,压抑,微微的颤抖,饱含痛意。
萧婠婠缓缓转身,毫无意外地看见了动容的楚连珏。
他必定会动容,必定会震惊。
今夜,她恢复了清凉山碧池的装扮,一样的发髻珠簪,一样的面纱遮脸,一样的衫裙。
他不会忘记的吧。
“是你!”楚连珏箭步走过来,惊喜而紧张,“真的是你?”
她不语,静静地看他,不可抑制的,双眸湿润了。
他记得,他这样的神情,说明他一直将她摆放在心中的吧。
楚连珏陡然拥她入怀,“朕是不是在做梦?”
抱得很紧很紧,好像害怕她再一次从世间消失。
萧婠婠心酸地闭眼,泪珠掉落。
他松开她,神色坚决,“即便是做梦,朕也要看清你的容貌。”
她没有阻止,双眸染了血红的雾,妖媚的红光勾魂夺魄。
他伸手取下她的面纱,面纱飘落的刹那,他惊呆了,不敢置信地跌坐在锦榻上。
“怎么会是你?”楚连珏喃喃自语,就算是梦,也无法接受这个梦。
“臣妾告退。”萧婠婠以退为进。
“站住!”他怒道,激动地质问,“为什么打扮成这样?谁让你打扮成这样的?”
“清凉山碧池的红眸女子,还有第三人知道她的装扮吗?”她反问道。
他怅惘道:“是,只有朕与她知道……玉染,你真的是朕在清凉山遇见的白衣女子?”
萧婠婠轻声道:“陛下不信,那便罢了。夜深了,臣妾告退。”
楚连珏快步追上,拉住她的手,紧抱在怀,“朕不是不信,朕只是……太突然了……”
她缓缓一笑。
“四年前,为什么欺瞒朕?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朕……”他心痛地问,嗓音暗哑。
“因为,臣妾只是微贱的女官,陛下是九五之尊;因为,陛下深爱嘉元皇后,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臣妾只想怀着那最初的美好回忆,只想将喜欢的白衣男子珍藏在心底……”
“可是,朕没有忘记你……朕对你是真心的……”
萧婠婠柔柔道:“臣妾想着,兴许陛下会认出臣妾,就算认不出来,那也无妨,因为陛下真正爱的,只有娘娘一人。只要陛下与娘娘幸福,臣妾心甘情愿地退出。”
楚连珏拿了棉袍披在她身上,抚着她的脸,眼中缠绕着缕缕柔情,“真傻。”
泪水无声滑落,她哑声道:“娘娘仙游,臣妾很难过……臣妾以为可以代替娘娘服侍陛下,也希望有朝一日陛下会认出臣妾,只是……臣妾不知会发生这么多事,更不知凤王会……”
她也不知为什么会落泪,也许,余情未了就是这样的吧。
“这不是你的错。”他温柔道。
“别人怎么说臣妾,臣妾不介意,只要陛下相信臣妾不是那样的人,臣妾就知足了。”
楚连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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