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之没听到那边有声音,疑惑地“喂”了好几声。
“粟粟?在吗?怎么不说话?粟粟?”
方海粟眼皮动了动,耳边只有这声音。
江遇之拿远了点手机:“奇怪,通了呀,我听筒坏了?”他自言自语了小半会儿,还拍了拍手机,“粟粟,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手机没坏吧?”
方海粟听他嘀咕了半晌,下意识扯了扯嘴角,最终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诶!终于连上信号了,”江遇之声音突然鲜活起来,“刚才怎么回事儿?”
方海粟懒得理他:“有事?”
江遇之:“你怎么声音闷闷的?感冒了?”
方海粟动了动身体,侧躺在沙发上:“有事?”声音清亮了许多。
江遇之没把他的冷淡放在心上:“家里有没有感冒药?咳不咳嗽?感冒看着事小,也得放在心上,严重会引起肺炎,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了?要不,我买点药送过去吧……”
“我没感冒。”方海粟越听越不对头,连忙打断了他。
江遇之调了调空调温度,道:“我刚才问你你就应该这样告诉我。”
“……”方海粟捏了捏额角,“你下次不用打过来了。”
“我想见你!”江遇之急了,对方这一言不合挂电话的毛病到底该怎么治嘛,“就现在!”
方海粟睁开眼睛,声音冷淡了几分:“你发什么神经。”
江遇之觉得幸好没将真实目的说出来,那在方海粟眼里就可能不是发神经,而是直接判死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挺想你的,就算不看以前那些深层次关系,我们也应该是室友吧,五年不见的室友,想一想,见一见怎么了?搞得谁规定了脑子里有人犯法似的。”
这理都歪都轨道外了,方海粟冷哼了一声:“当初你不要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陌路的这天,什么分手后还是朋友,放他妈的千秋大屁,矫不矫情。”
江遇之惊讶了:“你怎么还会说脏话了呢?”
“嘟嘟嘟……”回应他的是一连串节奏欢快的忙音。
与郁闷的江遇之不同,方海粟骂出那几个词,心情意外地好转了些,开灯去洗澡了。
怎么会说脏话了?今天的我不是昨天的我,量变最终引起质变。方海粟自嘲地在心底默默回答。
“有人送了两箱东北土特产给我,我一个人吃不完,我家里人不爱吃,我没什么朋友,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又是不能浪费粮食,辗转反侧,想来想去……所以粟粟你要吗?”
江遇之敲了十分钟短信,按了发送。
08刷脸一
方海粟没收到那条短信,江遇之是第二天早上发现的。他醒时看到手机提示灯一闪一闪,满心欢喜地以为收到了回复,点开却是欠费的信息,再看,昨晚上那条送特产的压根就没发出去。日个仙人板板,江遇之内心暗骂一声,充分发挥不见棺材不落泪的j-i,ng神,将信息截了个屏,从微信上发给方海粟,打下“欠费了”三个字,看了看觉得少了点什么,又添了个委屈兮兮的颜文字,一气呵成。
等他洗漱完准备出门,看到放在玄关的特产,临时做了个决定,将其搬到了车上,这样粟粟要了的话他随时可以送货上门。
等了一天,没有回复,江遇之都快把手机盯出花来了。
“咚咚咚。”车窗被敲响,江遇之抬头,是高宁。
他降下车窗,嫌弃道:“干嘛?”
高宁举了举手里的鱼竿和水桶,道:“开下后备箱。”
“你自己没车?”江遇之没动。
“喂,交情要不要这么塑料,”高宁见他还是无动于衷,只能好声好气道,“我车没油了,送我去下正德广场呗,我约了人。”
江遇之也就是单纯发泄发泄刚才的怨气,发泄完之后就把后备箱打开了,高宁到后面走了一圈又回来:“不是,你这特产还没放家里去啊?”
江遇之倒忘了这事儿,又不想跟他实话实说,干脆打开后面车门:“都是新的?”
“新的,不脏。”高宁说完就把鱼竿和水桶放在了后面座位上,自己坐在了副驾驶,刚关门就掏手机发信息。
江遇之瞥了一眼:“勾搭上了?”
高宁一边打字一边回他,脸上春光灿烂:“正在进行时,我约他钓鱼,今儿给人送鱼竿和桶去。”
想起自己后备箱那两箱孤苦伶仃、无枝可依的特产,江遇之内心“哧”了一声:“你车真没油?”
“你懂的。”高宁朝他挤眼神儿,那眉飞色舞在江遇之眼中就是油腻,“追人哪能没点儿套路。”
江遇之不舒坦:“我不想送你了。”
高宁立马劝住他这种危险的思想:“诶,你别啊,你忍心看你哥我再单身三十年?三十年,人生有多少个三十年?啊?”
江遇之垂眼,觉得他确实好像有点儿可怜,最终还是将人送到了目的地。
高宁下车抛了个飞吻,一手拿竿一手提桶,往一身黑衣的主唱那边去,背影都透着一股牛逼哄哄的气息。
所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睡前江遇之又作妖,发了两张表情包过去。一张是小人兴高采烈地发s,he爱心,代表他自己,一张是小人一脸冷漠地把爱心劈成两半,代表方海粟,把两人的单箭头互动体现得淋漓尽致。
方海粟不像江遇之随时随地都能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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