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喝了口玉米排骨汤,细细回味了一下,道:“简单的素菜基本没问题,r_ou_类汤类还得注意火候,调味也要上点心,有人喜欢吃清淡的那就不能做得油腻。”
江遇之对这两天接收到的点评有点儿无语:“能吃不就行了,哪来这么多讲究。”
江母显然不同意他这番言论,拍下他端饭的手,江遇之只得放下,江清风得到江母一瞥,也坐正了身子。
“柴米油盐酱醋茶,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生活,你如果不上心,你过的日子可见一般。要知道,国人重吃,就是因为那些所谓的吃出回忆、吃出幸福感、吃出家的味道,确实是存在且合理的。”江母可惜地摇了摇头,“然而你们并没注意到。”
江清风点头如捣蒜:“我哥就是这么粗线条。”她使了个眼色,“哥你学着点。”
江遇之嫌弃地看她:“说得好像你有大感悟似的。”
江清风还待反驳,江母又道:“清宝,你也别在一旁幸灾乐祸,以后你结婚了,也不能全靠对方给你做饭吧?”
江清风尴尬地抠了抠脸颊:“妈,这不是在调教哥的厨艺和思想吗,怎么又突然说到我头上了……”
江母看她,又看江遇之:“遇宝,听进去了?”
“啊。”江遇之应了一声。
江母眯着眼笑:“那吃饭吧,今天的能打个八十分,儿子挺优秀的嘛,不怕找不到儿婿了,以后继续加油。”
怎么总有种这句话才是重点的错觉,江遇之疑惑两秒,突然想到什么,默默吃起了饭。
江清风收拾碗的时候听到新闻联播谈到东北的事儿,脑子里闪过一个场景,朝坐在客厅的江遇之喊道:“哥,我去公司找你的时候碰到高宁哥了,他问我特产味道怎么样,所以特产呢?”她确实想吃。
在客厅走着消食的江母闻言偏头看他们。
江遇之眼睛一眨:“我吃完了。”
江清风惊讶了:“什么?高宁哥给我比了箱子大小的,那么大两箱,你是猪吗!?”
“我是猪你是什么?”江遇之站起身,把手机揣进裤兜,“妈,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江母朝他抬了抬手:“拜拜,路上注意安全。”
江遇之到家后,把路上买的菜谱扔在了茶几上,又将各类食材放进冰箱,看样子是把江母的话放在了心上。
靠一个手机搭起来的联系太脆弱了,对方不理会就能断个一干二净,十分不保险,这就是江遇之洗澡时得出来的结论。他想着自己还是得去方海粟面前刷刷脸,不然未来不可期啊。
第二天中午,江遇之懒得出去,便和高宁在公司食堂吃饭。隔壁桌坐着几个策划部的实习生,一边吃一边聊最近火得一塌糊涂的偶像剧,那些个经典的恋爱桥段被他们俩听了不少。
高宁见那边聊得忘我,对江遇之道:“年轻人的浪漫,拿着扩音喇叭在楼下表白什么的,真不影响周围住民?”
江遇之想也不想就答道:“影响啊。”
“嗯,我也觉得,编剧也就骗骗妹子们了。”高宁抽了墙上卷筒的纸,撕了一截给江遇之,自己擦了嘴,催道,“吃完了没?下午那个临时会议,我们去办公室再聊聊。”
江遇之回家逛了一次商场,找了好久才找到那种老式的黄盖白身的扩音喇叭。
09刷脸二
“海粟哥,这里!”江清风坐在窗边,早就看到窗外的方海粟了,见他进门,立马招手。
方海粟快步到她对面坐了下来:“又让你等,真不好意思。”
“没事儿,我也就来一会儿,况且你也没迟到啊,是我麻烦你了。”江清风展开一个笑,又问他想喝什么。
两人点好各自要喝的,才谈起所谓的正事来。
方海粟听她语气正经,笑道:“指导什么的压根算不上,顶多是我一个过来人拿着自己的经验,解一解你对接下来四年的疑惑,未必管用的。”
江清风实在是喜欢他的这份温柔,看着他的眼睛道:“海粟哥,我听我妈说大学里要走的路得早打算,是这样吗?”
方海粟点点头:“阿姨的话挺有道理的,早做决定能让人消除后期的摇摆不定,我见过很多大三大四还不明方向的学长学姐,这种迷茫在当时还挺折磨人的。”
方海粟慢慢地讲考研保研、出国、工作等选择,耐心十足,江清风不时应两声,竟觉得自己听进去不少,这对她来说不可谓不神奇。
当然,她并未忘记身上重任,等他总结完了这些选择之间的不同之处,各自分析了利弊,便随着话题道:“那海粟哥当初选择出国也是很早就做了决定?中间有犹豫过吗?我觉得坚持这个过程太寂寞了,好难的。”
“嗯,是进大学就决定了的,”方海粟默了两秒,停顿并不明显,“后来也有过犹豫。”
江清风好奇:“那怎么还能一条路走到底呢?”
方海粟垂眼看着桌上的咖啡,窗外毒烈的阳光洒落在上头,经过咖啡馆的冷空气,已经是虚有其表,杯中漾起浅浅的柔和的光圈。他笑了笑,道:“其实也不算走到底吧,毕竟当初我想的是不再回来。”
“啊?为什么?”
方海粟的家离乐水市很远,他当初选择这里的大学,一来是因为学校专业过硬,机会多,二来就是看中了距离远这点。
高中毕业的人选择远距离的学校,可能是想脱离束缚寻求自由,或者想磨炼自己当个英雄,又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各自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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