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再不补觉恐怕一会儿化学课就要分不清氢和氦了……江舸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
两个人都没注意到,顾庭轩这时正从她们身边经过,闻言,脚步顿了一下。
大课间,郑涛开完会回来,整个人雀跃得要命,说话的语气都是跳的。江舸一把拉住他:“我说,吃yáo_tóu_wán了”
“体育节体育节,体育节要开始啦!”郑涛一脸激动,怎么压抑都压抑不住。看到江舸满脸无奈,他突然拍拍她的肩膀,“哎哎,你是不是为了运动会跑步成绩难受来着?这回你可以东山再起……”
江舸一巴掌推开他。
“起开起开,谁难受?谁难受?都过去那么久了!”虽然嘴上这么说,江舸心里还是微微一疼,当初运动会倒数第三的糟糕记录浮上脑海,她忍不住咬牙切齿——郑涛,你说话能不能这么直啊!
微电影刚刚拍摄完成,体育节又要拉开序幕,江舸托腮想,学校这是有多么不想让他们学习啊。
“哎呦喂!”郑涛又蹭上来,“这次活动怎么这么多,你看看,拔河,跳大绳,班级特色展示,趣味运动,还有征文呢!”
江舸又把他的脸推开:“行了行了,我要学习了,闪开闪开。”她并不想重蹈覆辙,即使心里有那么一丝动摇,依然顽固地想要拒绝。
“你看看你,怎么不给我面子啊?”
郑涛再怎么说,江舸都不愿意答应他。突然身边砰一声椅子倒了,江舸皱眉看去,又一下子忍不住笑出声。陆延峰被彭钰追着满屋子跑,平时他身上的从容不迫统统都烟消云散了,跑得狼狈不堪,发型都乱了。
“姑奶奶,我不过就是笑话了你一句像猴子,你至于吗?”
“陆延峰你滚——”彭钰暴跳如雷,抄起笔盒就要收割人头。
“有话好好说,好好说!”郑涛拦上去,“别把陆延峰的胳膊打残了,回头还指望他帮咱们拔河拿成绩呢。”
“拔河?”江舸阴森森看向陆延峰,“你不是一向把自己定义为文弱哲学家么,什么时候要上战场了?”
“咳咳,我这是投笔从戎。”陆延峰抹两把刘海,从从容容又坐了下来。江舸盯着他,郑涛这时候又来鼓动:“你看看你同位多有政治觉悟,是吧,你该向他学习。”
上课铃响了,全班迅速归位,江舸探里拿课本,陆延峰在这个时候把嘴凑到她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江舸的心一颤,只觉得血脉里的暖意都涌向眼眶。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报个名吧,就算你不喜欢,也当陪你同位了。”
江舸拿起书的手微微发抖,她闭了闭眼,陆延峰,你怎么这么可恨,你怎么这么善解人意,让我根本无从拒绝……她和他拉开距离:“好了好了知道了,离我远点。”
陆延峰满意地笑了。
再抬眼时,江舸看见的是方晓意味深长的笑意,她坐在座位上回头,眉毛一挑一挑。江舸觉得莫名其妙,索性不再看她。
跳大绳一共需要18个人,2个人摇绳,16个人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摇绳的人迟迟没有选出来。郑涛为了这事纠结苦恼,因为摇绳需要高一点的个子来保证绳子摇起来的高度。江舸沉吟许久,走到郑涛身边,说:“我来吧。”
班里同学都很震惊,他们佩服她的胆量,但是又有点怀疑,毕竟她身材纤瘦,虽然高,但是不一定有力气,何况摇的绳子是大麻绳。
“你行吗?”郑涛这时候也不太敢相信。
江舸最不喜别人质疑的语气,所谓好强,就是容不得他人一丝一毫的看不起。“谁说我不行?等着瞧。”
跳大绳的训练,和当年运动会的时候很像,一早一晚,18个人在操场集合。
江舸对面,摇绳的是傅铮。对傅铮的印象,江舸一直停留在他刚开学自我介绍那时候的淡漠冷静,最常见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记得有一次,傅铮在分发物理作业的时候不小心把彭钰刚买的保温杯碰掉,瓶盖凹下去一块。彭钰心疼之下对着傅铮发脾气,喊得全班都听见了,傅铮只是静静地听着,然后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当时,任是彭钰再大的脾气,都再也不好意思发作了。
“三,二,一,开始!”
江舸和傅铮朝着同一个方向摇起来,真的握到绳子,江舸才发现,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麻绳很粗,摩擦起来的时候刮得手疼。她力气不够,不能完全抓得稳,只能将麻绳缠了一圈又一圈,然后紧紧攥住。
刚开始练,16个人需要磨合,总是你跳得早我跳得晚,又因为大家挤在一起很不适应,碰撞也时有发生。慢慢的,大家步调开始一致,甚至有人自觉带着喊起号子,齐刷刷的落地声和麻绳抽在地面的清脆声音一前一后,节奏都美了起来。
江舸却慢慢觉得力不从心。女孩子的劣势在这时凸显出来,傅铮比她壮实不了多少,可是他手臂力气惊人,摇绳的一下一下似是轻松无比,可是江舸却需要连同腰的力量一起用出来,才能保证让绳子饱满地摇完一圈。
队伍里的同学们,都顾着跟上集体的节奏,没有人注意她。顾庭轩就站在队伍的正中间,他时不时帮忙喊个口号,提醒前后对齐,江舸只是默默看着,也觉得稍微有一点安慰。无论怎么辛酸无奈,她总是放不下心里的挂念。
傅铮却能注意到她开始发白的脸色,他皱起眉头,想说什么,终于还是被江舸固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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