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的样子。
顾倾城偏着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沈玉锦的个子不高,长的也属于小家碧玉类的,顾倾城微微偏过头笑着问她,显的娇俏无害。
“小主知道真相后,”她犹豫着要不要问,“要做什么?”
下人是不能干涉主子的事的。可是她家小主想尽办法的搜出了假孕一事,定是有了谋划,桃兮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忙。
顾倾城眉笑,头一挑:“你猜?”
桃兮觉得这个动作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
“不论小主要做什么,桃兮愿为小主效犬马之劳。”她站在哪儿,发梢仍在滴水。桃兮犹如一棵挺拔的松,没有女子的阴柔也没有男主的刚硬,有一种特殊的气质,清冷却又温柔。
顾倾城微微一愣,轻轻点头:“嗯,谢谢。”
走出院子的时候,桃兮忽然想起,小主那动作神似男不男女不女的三王爷。
天气越来越热,早已步入了仲夏。屋外蝉鸣有些聒噪,顾倾城缩在冰盆旁边,吃着手里的冰碗,心里有些烦躁。
已经确定了范欣昌是假孕,可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呢。唔……看现在的形势,范欣昌肯定是不知道她假孕的,但顾倾城必然也不是第二个知道柳媛假孕的,还有其他人。
她无意识的咬着勺子,比如,柳媛的贴身婢女,比如……她忽然站起来,太医!
是了,是太医。柳媛数月不来葵水,定然是服食了什么药物。且,这个太一定是柳家的人,只是怎样才能找出这个太医呢……
手上的勺子忽然被人抢去,顾倾城回头,没见人,再回头。自己吃了一半的冰碗正在岳乾陵手里拿着,用她用过的勺子,大口大口地往他嘴里送。
“你,你……”顾倾城颤抖着指着那勺子,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下巴有些合不上。
三下五除二的替顾倾城解决了冰碗,岳乾陵谓叹一声爽,心满意足地将空碗撂下。
他一垫脚,蹭到顾倾城面前的桌子上,坐了下去:“今年的夏天委实热,太热了。”这委实是废话。他盘起腿,四处张望,十分自来熟,最后他将目光落到顾倾城的身上:“对了,你这儿还有冰碗么?”
顾倾城:“……没,”终没忍住问“青天白日,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十分随意地坐在顾倾城的桌子上,单手撑着脸,笑眯眯地望着她:“去拜访太后,顺道来看看你。”
大热天儿的,谁愿意千里迢迢来拜访与自己关系不好的后妈,顺道来看看的明明是太后。
“不用往外看了,”岳乾陵微微偏过头,完美挡住顾倾城不断往窗外瞟的事情“你那个会武功的婢女,嗯,是叫桃兮?他练得不错,就是嫩了点,但无妨,改日我多来几道,想必也能有所提高。”
顾倾城哑然。半晌,她指着一旁用来降温的冰盆说:“你方才不是要吃冰碗吗?那而有个个儿大的。”
岳乾陵:“……”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顾倾城千防万防,不妨岳乾陵吃了雄心豹子胆,大中午的跳到她房里来。所幸她方才思虑正重,嫌一屋子的人晃来晃去的碍眼,将他们都遣了出去。
……对了,刚刚她在想什么来着?
“想什么呢?”一只大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顾倾城无意识的将他的手推开:“别动。”
结果他就真的不动了。
仲夏总有一股活跃的气息,知了在外面孜孜不倦的叫着,却也不显得聒噪了,冰盆里的冰渐渐融化,缓缓融入水中,偶尔有一丝燥热的风吹进来,很快又会消散。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
岳乾陵单手撑着脸,出神地望着顾倾城,神情渐渐柔和下来。
他想,他爱的人,怎么看都好看,若是可以一直看下去便好了。
“啊,是太医。”顾倾城欣喜的抬起头,正撞上岳乾陵一双盛满爱意的眼波,她干干的吞了口唾沫。
指了指他的腿:“不麻么?”
岳乾陵稍稍一愣,动了下腿脚:“有点。”
顾倾城不动声色的退了半步,给他腾出活动的空间。
“对了……”
“嗯?”岳乾陵抬起拧在一起的五官望向她。
顾倾城张了张嘴,又合上:“……没什么。”这是她自己的事,扯那么多人进来,日后欠的多了她也还不起。
屋里静了一会,岳乾陵活动好发麻发酸的腿脚:“倾城,你还有要与我隐瞒的?”
顾倾城摇摇头,看向外面蓝的有些刺眼的天空:“只是有些事,我还是自己来比较好,不必……”
“你自己来?,”她的肩被人捏住,岳乾陵与她不过咫尺之遥“倾城,你自己一个人要怎么来?”
顾倾城愣了愣,沈下目光,推开他的钳制。
她也不愿一个人,可她最想依靠的人有软香温如玉,而其他……她不想连累别人。
她心里有一扇门,门外的都是别人,门后面的房间很窄,只能住一个人,再多一个缝隙也没有。
一生很短,精力有限,真心只足付一人。
“是不是为柳媛的事?”岳乾陵开口。
顾倾城愣了下,不言语。岳乾陵确然很了解她。
“你上一世过的不易,为什么还执着于往事。倾城,你为什么不能多看我一眼呢?”
顾倾城偏过头:“对不起。”
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最后还是噎了回去:“罢了,你且告诉我,需要我帮你些什么。”
顾倾城不想再欠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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