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笑皆非,这些人的舌头是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刚才还口口声声指责叶梅,现在看到叶栾胜回来了,一下子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叶松头上,真是柿子捡软的捏啊!
叶栾胜抬手,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他的目光扫了一圈,每个人都感觉被他特别地注视,接着,他指了叶芦叶芒,说道:“你们两个,来,帮我把她送进医院里!”
叶芒叶芦两人立即扶着叶梅走到门口,巧的是,又有人在外面大声喊道:“叶松回来了!叶松回来了!”
刚挤进屋子里的人好像听到什么一样,哗啦一下子都跑到外面去了,我被人流推着,身不由己也到了外面。
有人叫着,有人喊着,有人嚷着,有人骂着!一下子热闹极了!本来安静下来的人群不知道怎么地,一听说叶松回来,疯了似地跑上前把叶松压在地上不能动弹,有的骂,有的吐唾沫,有的干脆开打,一个个好像疯了一样,十分野蛮!
“你还有脸回来,你这个骗子!”
“说,你回来还要骗什么?你是不是和叶梅约好了骗我们大家的?”
“你只不过是我们叶家台的倒插门,居然敢拿我们开涮!”
……
疯了,这些人都疯了!为了那还没有到手的钱,那还不属于他们的利益,这些人就恨不得吃了人!
嘈杂中,只听一声暴喝:“够了,给我安静!”
接着一声巨响,一把椅子被砸到了墙上顿时撞得粉碎。木屑夹杂着墙上的泥沙溅到了人的眼睛里,当即有人吓得抱着头蹲了下来,不敢再言语。
四周又安静了下来,可还是有人小声地发泄着不满:“凶什么凶啊,又没做什么。”
“对啊,应该是赶紧抓叶松,免得他又跑了!”
“这回来一个字不说就发脾气,到底是一家子,护着自家人啊!”
叶芒怒声高喝:“你们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小姑父既然回来了怎么可能还要跑?”
“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说不定以为我们好骗,还要来骗我们呢?”
叶芒生气地喊道:“他骗的又不是你们的钱,他拿的是姑姑的钱,是你们的吗?是你们的吗?”
被好几个人压在地上的叶松,双手被人反扭着压在背后,他的脸被死死按住抬不起来,此时听了,委屈地叫起来:“不是!不是!我也是被人关着一直回不来!我不是故意躲的!”
有人立即驳斥他:“你不是送赎金呢?怎么把自己都送进去了?”
叶松被哽得说不出话来。
叶栾胜突然讥笑道:“送赎金把自己送进去算什么?把命搭进去的都有,你以为绑匪是警察?还和你讲什么道义?”
他一开口,其他人不敢说话了!
他阴沉地扫了一眼周围,抬了下手,对叶芒说道:“还磨蹭什么?先把你姑姑送进医院。”
他又看了一眼叶松,面无表情地说道:“把他带着。”
叶栾胜带着叶松叶梅走了,村里其他人看到他们一走,自然也就散了。
我慢慢地走过河堤,来到河边坐了下来。
河风哗啦啦吹着,天色已黑,远处的灯光映着水面波光粼粼。姜佑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坐在了我旁边。
我问他:“你能确定?叶松和叶梅都不会查到你?”
他轻松地说道:“放心,捉叶梅的时候,我压根没说过话。至于叶松,他应该想不到是我,他胆子太小了,稍微一吓就几乎吓破胆了!”
我摇头:“不知为什么,我就是不放心。你知道吗?叶栾胜回来了!”我歪头看着他,问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姜佑皱眉,沉吟道:“叶栾胜啊,不好说了,这个人啊,你说他坏吧,他很护着自家人。你说他好吧,他有时候做的事也挺绝的。”
“听说他从前杀过人。那时候我还小,死的好像是姜家镇的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关系,结果另外一个人进去了,而且还是误伤。后来他因为这件事就出去了。”
我点头道:“是的,我也知道这件事,所以他才很少回来。不过,他这次回来我倒是知道是为了什么。”
“是什么?”
“是为了香炉!我们家的那只香炉!”我把那天和姜伦躲在二楼偷听到的话说给了姜佑听,姜佑听了,皱眉说道:“你们家那个香炉难道是什么古董吗?怎么一个两个争着要啊!”
我颓丧地说道:“其实这些都是我们家的东西,可是现在,怎么变得好像都不属于我们家一样啊!这些人,好像个个都觉得香炉啊,八卦图啊,还有龟甲的,都是他们的一样!他们怎么这么贪心呢?”
姜佑嗤笑道:“那是因为他们也姓叶啊,因为他们姓叶,而且和你们家都是一个祖宗,自然会认为这些东西他们也有份啊!”
是啊,因为都是一个姓,所以他们觉得,这些东西他们都有份!
河堤上传来一阵雷鸣般的机车响,姜佑皱眉说道:“你们家的少爷来了!我是不是该走了?”
我抬眼看他,见他眼里露出讥诮,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又自嘲地笑了一下,站起来说道:“算了,我还是走吧,免得在这里讨嫌!”说完,他快速地就跑进了阴影里。
雪亮的车灯从堤岸上打下来,一直照射到我身上,照得我的眼睛睁不开。我挡着脸背过身去,高声喊道:“姜伦,给我把灯关了!”
车灯变弱,他驾着车一下子从岸上冲了下来,停在了我的身边,车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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