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里阿六认得那种字。”
申控写完了,把纸一推。
他被重新绑好,官员拿过纸扫了一眼,斥道:“什么鬼画符,阿六,你来念念。”
叫阿六的翻译人走出,接过纸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愚惷de中傆亽,①样葚臸笓莱试嗰氺罢ㄋ。伱扪苡ゐ抓嘚ㄋ?莈甪の,啯早僦研制诎ㄋ対亽、対动粅、対植粅の各种发声方法,幷且岢苡绲合使甪。颤抖紦,中傆亽,伱扪莈辙の,o合o合o合o合o合!
阿六面色凝重地念道:“愚蠢的中原人,我说了也无妨,反正我葬爱国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甚至比我更厉害的人,这次不过是先派我来试个水罢了。你们以为抓得了我,就知道了对付我国大军的方法了吗?没用的,我国早就研制出了对人、对动物、对植物的各种发声方法,并且可以混合使用。颤抖吧,中原人,你们没辙的,哈哈哈哈哈!”
官员气得胡子都歪了:“猖狂!本官且再问你,你那日在奉合寺干什么!”
申控没有回应。
一个属下匆匆赶来,俯首在官员耳边道:“大人,据生还的僧人表示,他们先前常常发现在诵经之时会有奇怪的声音打扰,导致人心紊乱,念不下去经,已经有两个僧人动了尘心还俗去了。”
*
朝廷内因为葬爱国细作一事气氛很沉重,这个细作,能破坏自然,能蛊惑人心,能伤人性命,实在可怕,再加上一条边境动荡,不能不令人头疼。
而京城内的民众却因为魔音杀手被抓而欢欣鼓舞。
歌舞坊重新开张,一掷千金的土豪们变得更多了,而即便是没什么钱的小老百姓,也会真诚地跟邻居赞美他家牙牙学语的幼童:“你孩子的声音真动听。”“哪里哪里,过奖过奖。”
就算是市井粗人起了争执,也是轻声细语的:“我去你大爷的~”“哟,臭崽子~这么快就不认你爷爷我啦~”因为一旦嘶声扰民,这就不是他俩的私人恩怨了,群众会把他俩一起打。
好一派祥和的氛围。
洪菱舟正在王府里剥橘子。
“父王,这是您的。”“母妃,这是您的。”
景王皱着眉头把橘子瓣塞进嘴里,道:“我看还是要把议亲之事提上日程。”
王妃皱着眉头把橘子核吐出来,道:“我也这么觉得。”
洪菱舟诚恳地说:“父王,母妃,您俩不用这么着急的,真的。你们想啊,先是给我定了一个李,李什么来着的人,结果八字不合,又带我去进香,结果碰到了魔音杀手——”她一摊手,“这是上天让我现在不要定亲呀。”
二人陷入沉默。
洪菱舟再接再厉:“更何况,葬爱国那事,朝中的大家都压力都很大,父王您好歹担着个王爷的名头,这种时候却到处忙着找女婿,不太合适吧。”
闻言景王眉头一动。
王妃沉吟道:“或许我们是太操之过急了,菱舟这样的条件,倒不怕找不到丈夫。只是我太怕京中适龄好儿郎都被人捷足先登……”
景王说:“那也不是什么大事,京中权贵多如过江之鲫,还怕找不到好的么,实在不行,找个暂时没露尖儿却有潜力的也不是不可以。”
洪菱舟赶紧道:“对对对,父王说得对,再好的人,也得给点时间考察考察不是。”
景王捋着胡子:“那此事先暂且搁置一边吧,碰到好的留意一下,但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没错没错。”洪菱舟又剥了个橘子,“父王您吃,甜呢。”
“不吃了,吃多了上火。我走了。”景王起身。
王妃也跟着起身走了。
洪菱舟乐得不行,丢了几瓣橘子在嘴里,眼睛都笑弯了:“谢钦瑜,你听到了没,我现在啊,暂时不用成亲了。”
他没有现身,但是他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仿佛是微笑着说出来的:“属下听见了。”
眼前的景象再次变换。
天空阴郁,像是酝酿着一场大雨,院子里的花委顿在枝头,除了呜呜风声,竟什么都听不到。
洪菱舟披衣关上窗户,身后白玉急急忙忙过来:“世子您怎么还在这站着呢!”她迅速为她穿好衣服,罩上披风,“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王爷王妃在催。”
这个时间点,葬爱国的大军已经进军中原多时。申控说得对,对付他一个人的方法,对付不了浩荡军队,更遑论是万人大合唱。要不是中原地域广阔,中原人也比葬爱人更懂得用计,怕是京城早陷落在了葬爱大军的铁蹄之下。
洪菱舟暗叹一口气,快步出门。
登上马车,一行人便出发了。车厢里的气氛沉重得可怕,景王夫妇都低着头一言不发。皇帝已经南逃了,他们也紧随其后。听说南方有一处回音谷,那里是避难的最合适之处。
他们赶了一个月的路,才抵达目的地。
回音谷外流民众多,他们凭着身份进入谷内。
洪菱舟坐在小屋子里,望了望头上低矮的屋顶,默默换下了脏掉的外袍。
晚上白玉是睡在床边的地上的,她因为劳累很快就睡着了,而洪菱舟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她望着窗外黑黢黢的夜,心里想的却是场景已经一个月没有变换过了,谢钦瑜他,究竟还想要什么呢?
她翻了个身,面对墙壁。
寂静的夜晚忽然传来低低的吟唱,声音很轻很轻,像听到的幻觉。洪菱舟没太在意,反正皇帝带了很多妃子跑路,谁知道是哪宫的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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