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的心便开始滴血,便开始愤怒,便开始扭曲地……想要霸占甚至是破坏。
如此想来,自己还真是个衣冠禽|兽。
意味不明地勾着唇角,男人脸色一变,突然拽住女孩纤细的手腕,拉着她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你……这是要做什么?”程观宁看不透他意欲何为,不由得就紧张起来。
“不是说要陪我吗?现在就去我那儿,好好陪我。”程关连个正眼都不给她,可话刚说完,他却蓦地顿住了脚步,“怎么?难道你想在外面开房?留下证据,给你未来的丈夫添堵?”
听似玩味的话语却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刺进了程观宁的心底。她仿佛又看到了初遇时那个能言善辩的程关,看到了他正用近乎嘲笑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是啊,被他温和对待了几个月,她差点都忘记了他犀利的一面——他并不是个特别温柔善良的人,甚至可以优雅从容地将你讽得体无完肤,他仅仅是对她藏起了所有的棱角,只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她。
然而,她却最终辜负了他的心意,逼得他由爱生恨,逼得他重新竖起了尖锐的防御。
程观宁一言不发地垂下眼帘,没有任何言语的反驳抑或抗拒的行为。如此顺从的姿态,看得程关心尖抽痛。
然而,他却只能压下心上的苦痛,用嘲讽的神情再度粉刷了自己的门面,拽着她继续往外走。
他将她塞进车里,载着她一路飙回了自家的别墅。一到家就拉着人直奔卧室,一直到被扔到床上的姑娘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压到她身上的男人才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清晰的视野中,他深爱的女人侧着一张脸,抿着唇默不作声地哭着。她的衣领早已被他以蛮力扯开,露出了白皙的肌肤与精致的锁骨。再往下看,还可以目睹那若隐若现的峰峦。
程关是个身心正常的男人,以前不着痕迹追求程观宁的时候,也不是对小丫头曼妙的身姿毫无yù_wàng。只是,彼时,他愿意等,愿意尊重她,愿意将最美好地一切双手奉上。
可如今回首,当初所有的珍惜仿佛都成了一场笑话。
他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看着她无声地流泪。
理智一点一点地回笼。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他依然不忍心伤害她。
程关,你就是个傻子。
他暗暗骂了自己一句,面无表情地松开了被自个儿压在身下的姑娘。
程观宁愣了愣,等到抬眼去看的时候,男人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她目送他消失的背影,眼泪忽然就流得更凶了。
后来,程观宁也不晓得自己在程关的床上躺了多久,待她起身下楼之际,别墅里已然没了男人的踪影。
他终究是不愿伤她。
恹恹地整理了妆容,程观宁行至玄关处,向外跨出两步,又回身带上了大门。
打这天以后,程关就再没联系过她。倒是姜琳琳,听说了两人间惊人的变故,急得在电话里就鬼吼鬼叫起来。
“天哪!程观宁!你这是抽的哪门子的风!这么赞的男人,你不要了?说不要就不要了?!”
正是!她才多久没关注好朋友的感情世界啊!好端端的一段良缘就变成这样了,岂能不叫她着急上火!
忍无可忍的姜琳琳当即就要约程观宁见面,可后者却推说自己要在家陪儿子。
“陪什么陪!?孩子他爹都快飞了,你还陪儿子……”气话脱口而出,意识到不对的姜琳琳努力缓了缓劲,“行了行了,一块儿带出来,一块儿带出来,我也好些日子没见过冬冬了。”
程观宁看一眼已经连续多日无精打采的儿子,想了想,还是妥协了。
不过,心急火燎的姜琳琳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见到程观宁母子的同时,她还会在不远处发现几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她紧张兮兮地把自己的发现告知与程观宁,这才得知,人家不是企图对娘俩不利的人,而是有人特地派来暗中护驾的。
对于好朋友的学生的家长——那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姜琳琳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上去倒是挺靠谱的啊,才决定要娶宁宁,就把保镖都给安排好了,可见还是有些诚意的。只是……
“程关多好的一个人啊,你为什么就……”忍不住想要劝上几句,却见好友蓦地抬眼看她,还特地瞅了瞅在一旁挖冰激凌吃的小冬冬,迅速会意的姜琳琳也只好先行收口,“说真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再怎么说,一个是真心的,另一个是拿你当替身外加保姆,这能一样吗?”
程观宁不吭声,她可以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客观地陈述给姜琳琳听,却不知该如何向其描述那片盘踞在她心底的阴云。
“啊呀,我问你话呢!别不吱声啊!”见好朋友始终缄默不语,姜琳琳快急出花儿来了,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她的胳膊。
程观宁看她一眼,总算沉着嗓子道:“就是因为不一样,所以我才不能跟他在一起……”
姜琳琳捂着胸口作急疯状:这是什么逻辑啊!
“我回应不了他的感情。”就在这时,她听到好朋友怅然若失地作出了一句补充说明。
姜琳琳定了定神,脸上夸张的表情也一下子消失全无。
“宁宁,你是不是……因为你爸妈的事……”
作为程观宁从小到大的至交好友,姜琳琳对她家的事还是比较清楚的。可以说,她是程观宁唯一信任的朋友,所以,那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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