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恬穿的卫衣,肚子上有个大口袋那种,脱衣服的时候,口袋里掉出来一个东西。我躺在上铺,朝地上瞟了一眼,蓝恬低头去捡,似乎愣了一下。
我问:“什么东西啊?”
看着像个手链,不过宿舍里没开灯,我瞟那一眼也看不清。
“没什么,一个小玩意儿。”她说。
黎华也有条手链,还有串手珠,没事儿总戴在手脖子上。之前我只注意过他的手珠,也就上次和他开房的时候,才认真看过手珠下面的手链。
是条红绳子,上面有两个指甲大小的黄金圆圈。头天他洗澡的时候,把手链放在桌子上了,我有个蹭人家东西的毛病,就开玩笑地拿起来往自己手腕上套。
黎华不给我套,他说那俩金豆子是他妈当年的嫁妆,他爸跑了以后,他妈把嫁妆溶了俩金珠子做成手链给了黎华。
传家宝啊,那我可不能要,这没准儿是以后留着给媳妇的。
第二天一早,我继续给黎华打电话,依然没打通。我想他现在应该已经在离开w市的路上了,那种渐行渐远的距离,使我特别思念他。
我给薛家正打电话,问他黎华有没有跟他联系,问黎华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
薛家正说,“他手机估计是在水里泡坏了。”
“什么水里?他喝多了把手机扔杯子里啦?”我追问,当然是在开玩笑,我觉得黎华再视金钱如粪土,也不止干这么二的事儿吧。
薛家正那边还没睡饱呢,不耐烦地说:“丛优,你跟华子的事儿你总问我干嘛呀,我能知道什么呀?再说你这么刨根问底的有意思吗,你跟华子到底什么关系啊?”
我和黎华到底什么关系,时间一长连薛家正都看不懂了。似乎是那种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说我们俩在谈恋爱吧,可是相处起来,分明没有恋人那种卿卿我我的姿态,说不是,似乎又走得太近了点儿。
我该怎么解释,跟谁去解释。
真闹心。
五一长假,蓝恬家不远,打包东西回家了。我自己在学校呆着没事儿干,也收拾收拾东西走人了。
我爸还敢喝酒,去年才脑溢血,好了伤疤忘了疼,唯独不忘他的酒兄弟。我们全家基本已经没人愿意再管他,他老婆更是正眼都懒得瞧他。
一个人,你不对自己负责,真到代价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能帮你负。
第二天,我去亲妈家过夜,我妈包饺子,我在沙发上坐着魂不守舍地看新闻联播。虽然联系不上黎华,但我知道他现在应该在哪个城市,我看新闻联播的目的,为的是结束以后的天气预报。
看看他那里的天气,听到那个城市的名字,我会微微激动。
我妈很烦,一边包饺子一边絮叨,用方言说什么,“你不要听外人讲的话,那些人都没安好心,他们就是挑拨离间,想让你和你妹妹自相残杀。”
除了我爸给我造了个亲弟弟之外,我妈这边还的亲妹妹。我一听这话就烦,说:“谁又挑拨离间了啊,妈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我妈接着絮叨,就是反复在说,这边的人心眼儿都坏,让我千万不要嫁在w市,去远的地方,越远越好。
忘了交代,我妈精神有问题,从我上初中开始,她就一直在吃药,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爱胡思乱想,把人往坏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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