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里秦蓁的脸噌的一下红了,她轻微挣脱了一下,在反抗无果后只好停下来任凭他握着。
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心脏砰砰的跳,好像失控了一般。
算了,算了,就让他在这儿呆一晚吧!反正也不会怎样。
她隐下心中的躁动,和莫名的紧张,用力的把双手拽了回来。
“好吧!但是事先说好,你只能趴在桌子上睡。”
装作不情不愿的松了口,秦蓁暗暗观察路珂的反应。他先是喜出望外,随即又反应过来刚刚的失态,万分尴尬的缩回手。
起身,脱鞋,盖被,秦蓁的动作一气呵成,她把半张脸隐藏在被里,视线没离开过路珂。
当初是怎么教她的,女孩子要有防范意识,不能随便和男人牵手,更不能和男人共处一室。现在呢?打脸了吧!
也不知道他对别人是不是也这样?
越想越是烦燥,秦蓁不满的踢了下被子,翻身背对着路珂,气鼓鼓的闭上双眼。
路珂学着小学时午休的姿势,把胳膊搭在桌子上,头靠了过去。
些许闷热的夏夜里,几缕清风透过窗缝吹了进来。一时间,群山笼罩着的徽州万籁俱寂。夜,很长……
一米八五的身高蜷缩在半米矮的小桌子上,看的有些令人辛酸。睡得迷迷蒙蒙的路珂被推醒,秦蓁抱着小漂亮站在他面前,语气有些不自然的开口,
“去床上睡吧!”
说完,没给他反应时间,秦蓁又爬上了床头。她抱着枕头使劲往里挪了挪,差一点就撞到了床板。
路珂也不犹豫,把鞋一脱,就躺了下来。在他的心里,秦蓁就好像他的女儿,他教会她世间法则,陪伴她鼓励她。可以说,他毕生的耐心都用在了这上面,哪怕将来他有了孩子,也不会比这更细心。所以同床而眠这种事,路珂还真的没有往别的地方多想。
这天夜里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早晨秦蓁起来的时候,青石板被雨水冲刷的痕迹还留在上面。脚底有些打滑,她小心翼翼的绕着后堂四周转了转。
昨天来的时候没太留意,直到晚上匆匆整理完,那时天色已黑,虽然依稀可辨大体构造,却还是看不真切。
村落靠山,新雨过后空气清新,深吸一口气,鼻尖淡淡萦绕着草木的气息。后院两层的住房,每间旁边都有一扇小窗,整齐又雅致。秦蓁转过身,穿过狭窄的通道来到前院。
几根古朴的红褐色圆柱静伫在长廊边,油漆掉的四零八落。正对着大门有很大一块空地,前方和左右都是互通的大堂、堂屋,脚下的青石板有些坑洼,她刺溜着一块小石子迈出了大门。
老人不知何时已经来了,他提着一个很重的铁皮桶,蹲在墙角一点点拔枯草。见到她出来,他慈祥的笑了笑。
“丫头,昨晚睡的还好吗?”
“嗯!”秦蓁用力的点头,表示自己很满意。看了眼铁皮桶里装着的杂草,她满是不解,“不过,爷爷你为什么突然拔它们呢?”
老人闻言只是笑着摇摇头并没有解释。他边拔草,边和秦蓁介绍徽州的特色。两人交谈着绕到屋侧,秦蓁站起身把手里的野草扔进桶里,抬头打量起白墙灰瓦的老房子。
这时,她才发现在侧面的外墙上竟有两个屋檐,那个矮些的突了出来,用灰色的砖瓦密密的铺了两层。历经岁月的洗礼,仿佛和这景色凝为一体。
老人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那叫重檐,我们这儿每家每户都有。”
听他这么说,秦蓁果然朝东边看了看,错落有致的房屋此起彼伏,虽然房屋有高有低,但是每栋的顶檐下确实还有一层,只不过屋檐的灰瓦和背后的深山杂糅在一起,很难彰显出来,外人见了一打眼就会忽略过去。
老人慢慢直起了身,也随着秦蓁的目光眺望,眼神似怀念似感伤。
“关于这重檐还有个传说,当年宋太祖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当军队抵达休宁县海阳城外时,天色突暗,滴滴答答的下起了小雨。赵匡胤本以为这是段过路雨,就下令军队驻扎,随从和他继续赶路。一直到了城内,雨越下越大,他无奈的停下步伐和随从躲在了一户人家门前。”
“为免扰民,他命令随从不得进入室内。可是徽州的屋檐极高又短,雨水顺着砖瓦流淌下来,打湿了赵匡胤半边袍子。到处都是差不多的瓦房,几人一时间也没了别的去处。”
“过了好一会儿,雨渐渐停了,居民开门一看大惊失色,急忙跪地不起。赵匡胤却大度的摆摆手,并没有责怪他们。只是奇怪的问,‘徽州屋檐为什么建造的这么窄呢?’
村民急忙回答,‘这是祖上沿袭下来的传统,一向都是如此’。
赵匡胤闻言长长的哦了一声,又道‘虽说是祖制,但为何不在下面再修一个屋檐,以便于过往行人暂时避雨。’众人一听,接连称是,就这样徽州所有的民居渐渐都修了两层屋檐。”
秦蓁深思的点点头,又继续追问,“那为什么您家的重檐修在旁边呢?”
老人指了指前面,“你看,这边是最头上。除了我家的人,有几个会经过门前呢?修在侧面才实现了它最初的目的。”
“丫头,人和屋子一样,都要学会变通!”老人说着,提起铁皮桶摇摇晃晃的朝山脚走去。秦蓁刚想跟上去,却被他制止。
“你有别的重要事情干!”老人把放在门口的篮子交给了她,“去昨天的菜地里摘一些小油菜,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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