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距离我很近。话筒里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传出一点,我听得出来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但听不出来是谁。
“邙邙。”顾覃之叹气叫了一声。
我心里一动,忽然觉得好笑,这个邙邙也太沉不住气了吧,才分开几个小时就又把电话追了过来,真是够够的了。
“你有什么事?”顾覃之问。
我听得出来,他努力把自己的声音调得很公事化,就像在和同事沟通生意上的事一样。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顾覃之又说:“现在很晚了,孩子已经睡了,我们全家人都休息了。”
顾覃之这话拒绝的意味十分明显,不管是谁在这个时候也应该挂电话了吧。但,我猜得到,邙邙不会。
果然,电话是没挂断的,不知道她又说了些什么,顾覃之脸色微变。
他一直没说话,把话筒放在耳边听了五六分钟,忽然说:“邙邙,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我想明天约个时间面谈吧。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很想知道你一直在做什么,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而且我很好奇,当年你的死是怎么回事?我在我老婆面前接的电话,很多事我也不怕她知道。”顾覃之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又说,“你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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