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宣布,引来一片沸腾。
“净明法师?那个时常开坛布道,以许多小故事警示世人,说的故事比说书的说的还要好听的老头?”宁乐兴奋地说,并非兴奋净明法师的到来,而是自己曾经见过所以在卖弄。
“宁兄此言差矣,净明法师乃当世大儒,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博古通今,岂是说书的可比?”文书不赞成,严肃反驳道。
“你什么意思?说书的怎么了?说书的碍着你什么了?”纯娘一听就火了,她就是说书的,冲着文书小钢炮似的说。
文书一愣,连忙倒退半步,深深地做了一个揖:
“纯姑娘误会了,在下绝没有想惹姑娘生气的意思。”
可你已经惹我生气了:“我姓郭,不姓纯。”她硬邦邦地强调。
文书啊呀一声,再次深深地施了一礼:“在下冒犯了姑娘,望姑娘恕罪则个。”
纯娘双手抱胸,嘴角狠狠一抽。
这姑娘好像很讨厌自己,可他没做什么讨厌的事情啊,文书百思不得其解。
“总之净明法师初五初六会到丰州来,到时候的接风宴会有很多人出席,咱们苏记品鲜楼会包场一天。从明天开始。一楼二楼所有伙计每天打烊后要参加两刻钟的培训,厨房里也要尽快把菜单定下来。这次的采买由舅舅负责……”
“阿妙,”周诚打断她,笑着说,“让舅舅一个人采买怕人手不够,我帮舅舅一起吧?”
“用不着!我采买这么长时间也没缺人手,现在不过是给一桌菜采买。我倒干不了了?”胡大舅不待见地瞟了他一眼。哼道。
周诚面色一僵。
苏妙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腔,继续道:“就是这样。都散了吧。”
众伙计厨师应了一声,陆续散了。
苏妙转身往后院走,周诚却没有离开,而是上前两步追过来。唤道:
“阿妙!”
苏妙回过头,看着他问:“什么事?”
回味瞅了他们一眼。想了想,没有留下,径自离开了。
周诚有些意外地在他身上扫了一眼,不过这样正合他的意。低着声音道:
“我知道这次包场只有一桌用不上所有人,不过之前净明法师来丰州时在一品楼我曾被借调到一品楼做二厨,我知道能得净明法师欢心的菜。”
“这一次苏记之所以被选中。就是因为不是一品楼,所以这一次的所有菜色都是苏记品鲜楼自己的菜。”苏妙淡淡打断他。在他的身上扫了一眼,“这一次的确缺能用的人手,那一天你也过来帮忙打下手吧。”
周诚心中一喜,连连点头:“哎!阿妙你放心,这一回我保证让你办一场能让净明法师和所有大人都满意的接风宴,到时候咱们苏记品鲜楼的名头一定会比一品楼更加响亮!”
苏妙看着他,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转身走了。
周诚立在原地,无法抑制住内心的喜悦和激动,拳头在掌心一捶,眼内精光毕露。
宴席上要用的兔肉会请鹤山村的猎户去打,至于羊肉和牛肉丰州并没有养殖,但丰州有两家养猪场与邻州的牛羊养殖场有来往,到时候会订两头小牛小羊送过来。这一次的生意绝对是亏本生意,衙门给净明法师接风必然用公账,公账自然不能超额,到最后付的钱也不知道能不能够得上本钱,官府过来吃喝没打白条她就应该谢天谢地了。不过为了苏记品鲜楼能够扬名,这一次苏妙也是拼了。
因为构思菜单的事苏妙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四更天眯了一会儿之后醒来,也没有困意了,索性坐起来,悄悄穿上衣服出门去,本打算去厨房,不料才开了门却看见苏娴正坐在石磨上仰着脖子看天。
听见门响,苏娴回过头来,愣了一下:
“怎么起来了?”
“大姐你坐这儿干吗?”苏妙走过去,同样坐在石磨上,问。
“没有,睡不着出来坐坐。”苏娴抬头望着天,说。
苏妙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嘴唇,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
“宋媒婆来说媒,你决定怎么办?”
“我正在考虑。”苏娴轻描淡写地回答。
苏妙低头沉吟了良久,又一次望向她,轻轻地说:
“不管大姐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只是想说,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你十分想要和他共度一生的人,如果一辈子都找不到,那就一个人好好地活着。让自己不会孤单的方法有很多,受混乱的心情驱使匆匆做下决定是最坏的方法。慢慢地考虑吧,别急,错过时机只是失去了一个不知道结果好坏的机会,而不可挽回的懊悔将再也回不到原点。”顿了顿,她微微一笑,“话是这样说啦,不过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竭尽所能去帮助你,因为你是我大姐嘛。”
苏娴微诧地望向她,看到的却是她弯起眉眼粲然一笑,顿了顿,她低垂下眼帘,红唇浅浅地勾起,莞尔一笑,轻声斥道:
“傻子。”
“好过分,竟然骂我!”苏妙不悦地说。
苏娴笑了起来。
苏妙嫣然一笑。
晴朗漆黑的天空稀疏地缀着宝石一样的星辰,月光如注,露水浮地,已是初冬。
苏娴回绝了宋媒婆,宋媒婆气得褶子脸瓦绿,把冷言酸语倒了出来,只不过还没说完就被苏婵拿笤帚打出去了。
苏娴也不是随便决定的,她去看了那位传说中的吴官人,对宋媒婆的坑蒙拐骗很是火大。在她看来,吴家的那个裁缝铺子惨淡得就快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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