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不会喝酒,东家怎么不找回小哥?”
苏妙眨巴了两下眼睛:“他晚上吃多了,没心情。”
此时正坐在房间里擦拭小玉秤的回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谁在说他坏话?
“不是还有宁乐吗?”文书狐疑地问。
“你还想不想干了?”苏妙严肃地问。
文书就闭了嘴,老板他是得罪不起的。
两人来到空荡荡的一楼大堂,苏妙走到柜台后面,从酒柜里拿出一个小酒坛和两个碗,文书见状坐在柜台外面的高凳上。
苏妙倒了一碗酒,推到文书面前,道:“喝了。”
文书不敢不喝,端着酒碗盯着碗里透明清澈的酒水,一股呛人的刺激味道迎面扑来,犹豫了一会儿,他扬起脖子一口气喝下去。辣气,热腾腾的辣气因为他喝得太快喝得太急直窜上来,同时又有一股滚烫的火辣准确地有力地顺着脖子向下走去。他第一次喝酒,母亲从不让他喝酒,家里也没闲钱能打酒喝,酒的味道有些可怕,但却很新鲜,他被呛得直咳嗽,甚至涌出了泪花,却产生了一种欲罢不能想再尝试一次的冲动。
苏妙看了出来,又给他倒了一碗。
文书平息了咳嗽,端起碗,再次一口气喝下去。(www.66dshu.com 66读书网)
☆、第一百六十章乐极生悲
文书素来不大爱说话,今天却因为这火辣辣的酒觉得仿佛有千言万语憋在心中,不说说就觉得不痛快。
他又喝了一口,因为没沾过酒,只喝了两碗脸就通红似火烧,*的力量从心口处传递过来,垂着开始怦怦乱跳的脑袋,他放下酒碗,嗓音黯哑,含着悲凉,轻声问:
“东家,我、是不是特别窝囊?”
“是。”苏妙一点没有犹豫地回答。
一刀狠狠地扎进心窝,仿佛喷出血来,酒已经为他的指尖染上一丝绯红,他的指尖在颤抖。
“窝囊也是一种人格。”苏妙继续说,“没有人规定人的性格必须是什么样,只要你不讨厌自己,你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不会有人干涉你。”
“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在她话音未落时,他仿佛泄憋闷似的忽然用力低吼出来。
苏妙望着他依旧垂着头,酒的艳红色已经顺着脸廓蔓延到脖颈,她淡淡地说:
“既然讨厌,那就改变吧。”
文书抬起头,用一双红的眼睛望着她,很悲伤。苏妙觉得他的这些悲伤与其说是因为6慧被迫离开,还不如说他是在为他自己悲伤,为自己的软弱,为自己的无能,为自己的胆怯。
“6慧……”他直直地望了她一会儿,轻声对她说出这个让他异常难过的名字。
“我觉得她会比你幸福,因为她比你可爱。”苏妙平着声线,直白地道。
文书呆了一呆,醉意已经顺着血管麻痹一般地爬了上来,他不禁垂下头去。耳畔仍旧回荡着她半点不留情面的话,过了一会儿,轻轻地呵笑了一声。这一声短笑不知是因为他无法否定她的话在自嘲,还是只是单纯地想要做出一点反应。顿了顿,他俯趴在柜台上,脑袋重重地落下,出咚的一声闷响。他醉了过去。
一楼大堂又一次恢复了沉寂。苏妙歪头看了他一会儿,双手抱胸,带着一丝无奈。咕哝着说:
“酒量这么差还想做状元,你差远了。”
醉死过去的文书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她的这句刻薄的评论,总之他的眉毛皱了起来,仿佛有点生气。
苏妙也没让人送文书回去。文书直接在宁乐的屋子里打了地铺,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品尝了此生第一次宿醉的滋味。
从那天起文书再也没有提过6慧。他更加努力地读书,更加专心地工作,只是话更少了,但却比从前更合群。别人再和他说话时他也不会不理睬,虽然话不多,却能应答几句。即使仍旧寡言,人际关系却比从前好得多。就连宁乐也不再整天火自己是“热脸贴冷屁股”。
文书依然是街坊邻居都称赞的孝顺孩子,然而很明显的,他和文氏的交谈更少了,虽然他在面对母亲时依旧很恭敬,但母子间仿佛多了一道无形的墙,即使是外人也能觉察到他们之间明显的生疏。
这样的生疏一直持续到院试拉开帷幕,这一次的院试宁乐和文书全部参加。
文书一大早从家里直接出,虽然这一次苏烟不会参加,为了讨个好兆头,苏妙还是为宁乐煮了状元及第粥。
院试连续六天,六天结束后从考场回来的宁乐和文书都像被扒了一层皮似的,脸色灰。
苏妙也没问他们考的怎么样,等待放榜的日子苏记一如往常,只有文氏每一天都很紧张,情绪时好时坏,既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又觉得金光灿烂即将到来,就连在劈柴时她亦不间歇念佛,搞得身边的人都以为她魔怔了。
一个月后,院试的榜单在知州府衙外用大榜张贴出来,宁乐和文书一大早就出去看榜,因为过于紧张,连早饭都没吃下。
苏烟跟着他们一起去看热闹,文氏本来也想跟去,文书怕人太多她会被挤倒,竭力劝她不要去。苏妙也跟着劝了两句,文氏只好留在店里,在文书临走前还抓着他的手一叠声嘱咐他看完结果一定马上回来告诉她,文书连答应了几遍,文氏才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放他去了。
苏记的人也都跟着紧张起来,心里既期待又担心,宁乐和文书毕竟落过榜,若能考中自然是喜事一桩,若又落榜了这对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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