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馒头,黑米粥,还有看起来鲜爽可口的小黄瓜。
我眼皮直抽抽。我有点强迫症,看见黄瓜会朝某些不可描述的方面想。
偏偏阿原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这黄瓜是我刚在菜市场买的,很新鲜,尝尝。”
“呃.....好。”
我就着馒头下黄瓜,咬在嘴里,清脆鲜嫩,好吃啊。我做贼心虚,偷偷瞄了阿原一眼,人家神色如常,吃个早餐都非常有型,为了避免尴尬,我若无其事地说,“那个,你做凉菜的手艺不错。”
阿原笑笑,“我不大会做饭,就拍个黄瓜,擦个丝儿什么的,然后随便拌一下。手艺肯定不如你,可别嫌弃啊。”
“哪能呢,”我一边吃,一边嘟囔,“我荣幸之至。长这么大,让男士为我做饭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是真话。我以往谈恋爱谈的十分频繁,但都不长久,通常没到同吃同住的地步,就已经散了。呃,这样说,好像也不完全,我记得我前男友小甜甜,那个鲜活生动的阿甜在分手之前还给我做了一顿焦糊了的早餐。
我对愿意为我下厨的前男友,印象通常会深刻一点,所以我在这个瞬间,想起了阿甜。也不知道,他现在混成什么样了:他的电影拍完了吗?他的粉丝涨了吗?他出名了吗?他挣到大钱了吗?
嗯嗯,等会儿吃完早饭,刷刷他的微博去。
我在心里做了这么个决定,阿原吃完了早餐,准备收拾碗筷,我说,“放着我来吧,上你的班去。”
“不用,现在还早。”阿原干活不用催,相当主动。我一口黄瓜还没咽下去,他转过身,问我,“珊珊,你今天有什么规划?”
我是无业游民,能有什么规划。更何况最大的规划都被我爸妈搅黄了。一想这个我就垂头丧气,不过我还是说了说我无业游民的日常,“锻炼身体?看书学习?打扫卫生?哦,我有一张辅导班的学习卡,还缺着几节课没上呢,早上可以去补。....嗯.....我暂时想不到其他的了。”
“我今天只排了两台手术,中午就可以下班了。你中午要在家吃饭吗?不吃的话我们一起去外面吃吧,要是锻炼身体算我一个,游泳或者去打羽毛球,或者打网球,篮球也行,你看怎么样?”他跟我商量。
阿原中午下班的概念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简单解释了一下我才明白,原来值了夜班的医生,像他这个级别的,都可以得到两到三个下午的休息,另外他兼着行政职务,所以时间相对来说更有弹性。总之,就是这样。
“外面就算了,有人搭伙儿,还是在家里做吧。”我想了一下,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我看着阿原有条不紊,充实忙碌,觉着自己过得十分空虚。我和阿原同在一个屋檐下,住所有着不同以往的人气,暖暖的,遂生了在家做饭吃的念头。如果是我一个人,想就自己做着吃,不想做了,就是外面吃或者叫外卖。
最近这三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那就说好了。”阿原出门,又想起什么,折回在新买的电视柜底下的抽屉拿出个信封递给我,“买菜这事儿我没法参与,但是菜钱我必须交。珊珊,辛苦你了。”
我:“.......”
这是一个懂得珍惜生活和懂得尊重与感恩的男人,我想。
阿原忽略我的表情,又追问,“你中午做什么饭?我突然有点期待。”
我说:“你想吃什么?”
阿原说,“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我说:“好。”
阿原走了没多久,我就接到了我妈的电话,她问我在干什么,在上班吗?我说没有,我把工作辞了,准备重新找,暂时住在阿原这里。
我妈说你不想找也行,你跟他结婚,叫他养你。
养我?呵呵。
我在这件事情上和她没有任何共同语言,所以换了个话题,“我爸怎么样了?你们什么时候来?”
“还行。老样子,别惹他生气就成。我们还得晚几天再来。白杨镇你那个堂叔家的大孙子过满月,要过去转转,你表舅的小儿子结婚,也得去,唉,这份子钱,猴年马月能收回来。”
“哦。”
我妈唉声叹气。我佯装不懂她叹息中的各种烦恼。心里隐隐希望同城他们还是别来了,或者越晚越好。一想起来同城以后可能发生的各种幺蛾子,我就相当不淡定。
我妈在电话里听不出来我的任何情绪,又继续她的说教,“珊珊,你不上班也没啥,心放宽,跟小原好好相处,你们住在一起就住在一起吧,妈也不是老古董,横竖你们要结婚嘛。对了,你把你那倔脾气好好收一收,在家好好伺候小原,别摆着脸让人家不高兴,贤惠点,听见没?女人么,都是这样过的,不忍耐哪能成啊?”
我把电话放的离我特别远,还是能听见我妈的说辞。
我妈长篇大论一堆,最后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别忘了照顾我弟,然后才挂了电话。这通电话让我心情极不舒畅,不舒畅就爱干活或者运动泄情绪。于是我把阿原家的卫生又打扫了一遍。阿原本身是个爱干净的人,自己也勤快,其实没多少事儿可干,我重复拖地的时候一直在想:既然不能去远方,要不重新找个工作好了,临时性的那种,或者我还是继续上我半年前报的那个国画美术辅导班,联系一下老师,好歹把剩下的课时补完,顺便陶冶陶冶我的情操,别我每次接我妈电话就平白焦躁。
搞完卫生,我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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