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进电梯了。”房东很热情地喊她,她又硬着头皮鬼使神差地跟上去了。
上了楼,房东开门把单心领到家门口。
“这房子是三室两厅的,我和我儿子各住一间,还有一间空着浪费,所以才想着租出去的。”房东已经进了门了,单心站在门口。屋门一打开,那诡异的雾气便吓得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一阵寒气迎面而来,那黑红的雾气中间,隐隐得有一个人形的影子。她看清了那影子之后,竟忍住了先前要落荒而逃的冲动。对方并不是有攻击性的灵体,甚至单心看它一眼,它竟往角落里躲闪。
这其中似乎有不寻常的故事,单心对着那灵体并没有恐惧的情绪,因而好管闲事的毛病又上来了,上前一步,问到:“我可以进来看看吗?”她这话不光对房东说,也是对那团雾气中的影子说的。
房东按亮了灯,忙不迭地说:“当然可以啦,要租的是这一间,有20多平,宽敞,采光也好。”当房东把那间房的房门打开,单心刻意地瞧着对方的脸,房东目光躲闪着浑身不自在。现在是下午3点多,外面飘着若有若无的小雨,天气阴沉,光线的确不好。而房东之所以要开灯是因为这间屋子的窗帘只留了两掌宽的缝,透着一丝并不算明亮的自然光。
单心转头不再看她,那团雾气里的影子跟到自己身边,面容模糊,但看得出来是个女人。她刚要迈步进屋,却见雾气里的女人朝自己摇着头。单心虽然满腹狐疑,却还是进了房间,屋里透着一股阴森之气,阴寒的感觉更甚了。单心吸了一口气,稳稳心神,四处打量着。从屋里的摆设一眼就能看出是女人住的房间,全部都是按照女性的需求来布置的,化妆台大衣柜等物件不一而足。
耳边是一阵细碎而急促的铁链摩擦的声音,后背一阵恶寒,她不顾旁边的人怎么看,猛地一矮身,后背擦得化妆台的尖角而过,之后她迅速避到飘窗旁边。
稳住脚步,单心仔细观察刚刚偷袭自己的东西,难怪刚刚她看客厅里的那团雾气没有攻击性,那不过是这屋里的本体分离出的幻形,或者说是残存的一点人类的意志,刚刚攻击她的才是这16楼邪气的来源。
这房间的中间由四根铁链锁着的一个长发凌乱的女人,衣服上染满血迹,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可奇怪就奇怪在,她一眼就能看到客厅的灵体,却在间隔好长一段时间之后才感应到这间卧室的灵体。
两根锁链源出于墙角,另外两根源出于窗台,那女人就是被这四根链子锁住四肢。当然这一切都是虚像,房东并不能看到,但刚刚单心反常的动作她是看到了,也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一抬眼就对上单心扫射过来的犀利的目光,亏心事被人察觉,一时慌了手脚,左右慌张地瞥着。
刚刚在客厅出现的幻形不见了,单心用眼角余光注意着房间正中的那个女人,一边将手探到窗帘后面碰运气一样的寻找着,突然,手触到一个冰凉而粗糙的物件,果然有东西。她拉开窗帘,那满身血污的女人往后闪躲,单心手上一顿,又把窗帘拉上半拉,只留了足够多的空间观察那块冰凉的石头。
说是石头,其实更确切的来说是块石碑,和我们见到的墓碑形似,只是尺寸小很多,这石碑长度在二十公分左右,宽度也十公分,背面很干净,但面朝窗户外的那一面上刻了符纹,饰以朱砂,煞是诡异。那石碑底座上用水泥糊住的地方隐约能看到像铁链一样的东西,这大概就是锁住那女鬼的锁链了。
那满身血污的女人是又想攻击她,却又带着两分忌惮。单心身上没带什么特别的东西,所以她不明白那女人怕的是什么。单心回头看着门口的房东和屋中间的女人,房东一脸愧色。
“房东,你这样做就不对了,这房子里死过人不说,这布置分明就是一个坟墓,你把这房子租出去,也真是够损阴德的。”
“你别胡说,你不租就算了,怎么可以说这房子死过人呢,你有什么证据。”虽然是自己做的亏心事,但房东依然是满口的抵赖。
“你承不承认都没关系,这屋里那个满身血污的女人已经证明了一切。”
房东一呆,倒抽了一口气:“女人?你——你看得到鬼魂?你看得到小美?”随后立马就带了哭腔,“小美,小美你在这里?小……”
“别进来。”单心喝住房东大妈要往屋里迈进的步子。她刚刚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发觉这屋里的灵体是因为这里被人布了一个局,这个局只能进不能出,而局外的人即便有看见灵体的能力,也可能会因为这局而失去所谓“阴阳眼”的能力。单心本就是个半吊子,刚刚误入这里,现在算是被困住了。
“有人应该是給你嘱咐过不能让人进这间卧室吧,你为什么要出租房子,引我进来?”
房东大妈抽抽噎噎老半天,止住哭之后才说:“我要救我儿子,我的女儿已经死了,我只想救我儿子,我儿子现在昏迷好几天了,医院查不出来原因。”房东大妈战战兢兢的样子煞是可怜,原本单心因为她的自私而有写愤怒,看她那可怜模样,却有些不忍追究。而且单心一问,房东竟然把事情和盘托出,看来她也是并不是个精明有心机的人。
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出这里,单心便耐着性子继续问:“你要怎么救你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有点想写番外来着。
这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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