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单心又补了一句,“我和你对台词,这样记忆会更深刻一些。”
“好。”元珩把他的椅子往单心那边挪了一些,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你拿这份。”
元珩把全新的那本剧本給单心,但是被单心换掉了,她说:“保持你大脑一片空白,丢掉之前所有的注解,重新看一遍剧本,然后我们再来对词,想不起来的地方就看一眼。”
元珩点头照做,低头看了一会儿剧本,然后开始背台词,背的同时,也带了一丝表演的情绪在里面。单心不懂表演,她说话也不像演员那样有感情在里面,只按照自己的说话习惯来吐词,主要作用就是带着元珩背词的节奏。
元珩背一段,看一眼剧本上的提示,然后继续背,很快就把大段大段的台词记下来了。
服装助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练习:“元先生,要准备候场了,需要您把戏服换上。”
“哦,好。”元珩站起身,两个女的工作人员就上前来,把繁琐的古装衣服給他穿上,还很刻意地把每一层衣料都理顺了。单心看得出,这两人是在揪着每一秒和元珩接近的时间。
加上剧组临时給指派的助理,元珩目前有四个助理,小莫现在负责給几个人分派任务。单心很轻松,帮元珩撑着伞顺便带着剧本就可以了,不过片场旁边就有遮荫的地方,遮阳伞也没有用武之地。另外两个助理要做的事情就比较杂,没事的时候,元珩和小莫也不管她们,随她们聊天自拍都可以,只要别不经允许把元珩的照片上传到网上就行。
还没到十点,也没轮到元珩上场,元珩的椅子旁边支了个小马扎,那是給单心坐的。单心个子高,在小马扎上手脚都跟蜷起来一样,她时不时还要转脸注意元珩说话。看着拍摄的场地和刚刚梦到的一样,单心心里有些不安,看看旁边支起的仪器,忍不住问:“元先生,你今天会不会吊威亚?”
“会,所以腰上才捆了这个,整个人都粗了一圈。”
单心低头看着他的腰,说:“能不吊吗?很危险。”
“看着的确很危险,不过不担心,吊过几次几次钢丝了,没事的。现场的工作人员都是专业的,要相信别人的技术没问题。”元珩笑着捋了一下自己的刘海,因为带了古装的发套,整个头都觉得沉,头皮也是闷闷的,还有这个刘海时不时地就要滑到眼睛旁,他总是忍不住要拿手去撩。每撩一下,旁边就有女生往他这边看。
单心吸了一口气,不好再说什么。
“我的杯子好像不在这,你刚拿没?”
经元珩一提醒单心才发现他的水杯忘在化妆间了,她起身往化妆间去了。小莫交待过,杯子这类东西一定要保管好,要保证水一定是干净的。单心取了那个金属色的杯子,想了一下,把里面的水倒掉,重新去换上新的开水。正打算回去,小美在头顶嚷嚷开:“心儿,等等,那边那两人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单心顺着小美的指示望去,一辆旅行车旁边,两个男人手上各夹着一支烟,时不时吸上一口,看那架势,并没什么特别。但是,单心从两人嘴唇的一张一合间便读出些不寻常来。
“什么时候?”那个干瘦的男人问。
“越快越好。”另外那个人戴着墨镜,好像刻意要给人营造出神秘感来。
“这可是明星啊。”
“伪装成意外,你是老手,这点小意思。到时候給你捞上一大笔还来剧组当着农民工累死累活的?”
干瘦的男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将剩下的半根扔到地上,拿脚尖碾压了几下。
元珩是个年轻小伙子,好动,好奇心也很重,单心一走,没人和他说话,他立刻就闲不住了,挤到摄像师旁边看他如何拍摄。
“板子放低一点。”摄像师对着一个举着打光板的男生说,那男生一手各支着一块板,有些应付不来,元珩得到摄像师点头之后,过去帮他分担任务。
“好,就这样。”摄像师对元珩的工作很满意。
小莫出去了一趟,回来便看到半蹲着马步的元珩在給两位配角打光,他忍不住向天翻了个白眼。元珩太没有明星的架子,对人也太过随和,老陈说过,这样好说话的人在圈子里很容易吃亏的。明星时常被爆出耍大牌,为什么?除了得罪人被人无中生有之外,还有一种就是明星的确耍了大牌,因为就是要通过这种抗议来提升剧组或者制作单位对自己的重视,直白点讲就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像元珩这样不爱給剧组讲条件提要求不说,还上赶着給人打光。
姗姗来迟的动作指导也看乐了,果然年轻,有活力。不过还是上前去把元珩叫下来,給他讲等一会吊在威亚上要做些什么动作,还有做的时候的力度,角度,都給他讲的很细。
“剑要这样出。”指导在空中挥舞了一个动作,然后让元珩照着做。元珩把剑拿在手里,练习着那个动作,但是手腕一时使不上劲,而且拧腕怎么也拧不过去,一剑打过去,竟拍到自己的左手上。
“小心,不要伤到自己,虽然是道具,但毕竟还是有分量的东西,打上还是很疼的。”
元珩刚刚吃痛了一下,外人都没注意到,他自己默默地在衣服上蹭了几下缓解痛感。手上被划了一个很浅的印子,倒不碍事,主要是刚刚自己使得力气不小,把手打的很痛。
“好了,先休息一下,慢慢回顾一下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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