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停顿了一下:“后来,你们都知道了。”
十点钟, 隔离区的灯已经一盏盏亮起,因为是供发情oa专用的区域,隔音效果很好,夜里听不到难耐或痛苦的呻吟,更听不到谁的哭声。
冰糖的药效还没过,但也就这一两小时内会醒来。罗望舒提前跟家里打过招呼,此刻正焦虑而惆怅地在长廊上踱步。隔离区通道圆形的拱顶让人很压抑,好在透着微弱的电子光,将黑暗的空气照射得有种通透感,白日黄沙的天只剩下无边青黑的轮廓,星星只寥寥几个,明月夜不见方向。
就在刚才,罗望舒抽光了一整根电子烟,现在口袋里只剩下烤烟。他烦躁地拆开一包,接着烟就被人给夺去了。
周焰无声无息地来到他身前,垂着眼看他,脸上的表情近乎温柔。
罗望舒伸手跟他要,又想起那次被‘发糖’的经历,似乎自己也觉得这动作撒娇意味太浓了,故意将双手背在身后:“还给我。”
“你今晚抽太多烟了。”
罗望舒这才发现,周焰今天一整个晚上,竟一根烟也没抽。
又听周焰说:“我在这陪他,你差不多回去吧。”
“起码等他醒来,我跟他说两句话。”
周焰不置可否。
见他拿着烟转头要跑,罗望舒拽住他的衣袖:“喂,你不会是今晚没带烟,没收了我的自己去抽吧?”
周焰静静看着他,罗望舒被他这么看了一会儿,泪腺又有点酸了。他刚才情绪上来,憋了半天,所以现在就有浓厚的鼻音,囔囔的,说什么带一股沙软的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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