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紧紧抱住她,把脸贴在她背上。
“东芹,我真羡慕你和陆拓……”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对他。
催云是个太会变化的人,不让任何人看穿哪怕是一点点的真实想法。这样就容易形成一种习惯,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别人通通会当作假的。
即使猜中了真实,他也会在下一刻对你做鬼脸,变个模样令人哭笑不得。
他是一个让人不敢托付真实的人,他太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东芹……”他的声音闷闷的,似乎就要睡着,“陪着我吧,别走。别想陆拓,这三天,你是我的……”
三天?她不明白,回头想问,他却又睡着了,嘴里还塞着没咽下去的寿司。
她还能想吗?还能怀念吗?不能了吧。
东芹觉得自己被黑暗吞噬。如果想下去,她就会发疯。
陆拓的狡猾,让她痛不欲生。
人的心太复杂,她永远也摸不透另一个人的心理。明明是爱,转眼就能成恨,明明很讨厌,一下子又能极度喜欢。
是不是对他们来说,不懂得算计的人就没有资格活下去?
她不知道。
黑暗的地下室没有光没有声音,这种环境很容易让人紧张,也很容易让人产生困倦。
她渐渐有些睁不开眼,靠在他身上沉沉睡去。
但愿她可以不做梦,从此不要梦到任何与之前有关的东西。
很累,再不想折腾了。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是地下室门口传来的踹门声惊动了她。
东芹微微一动,催云立即按住了她。
“别动。”
他仔细听了听声音,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
“我该走了。”他说着,撑起身体在她唇上一吻,“要记得我,不许忘了。”
他用力一咬,东芹痛得倒抽一口气,嘴唇上又滚烫的液体流下。
他居然把她的嘴唇咬破了!
催云顾不得伤口的疼痛,搬来箱子踩上去,用枪把透气窗打碎,攀了出去。
他突然回头对她微微一笑,“说过的话,你可要记得啊。”
他居然在危险的时候撇下她自己逃命?!东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一直到他消失在外面,地下室的门也同时被人踹开,她都处于极度震惊的状态。
“催云!”
一声暴吼,熟悉的声音几乎震撼她的灵魂。
东芹猛然回头,恍然如梦。
奔进来的人浑身是血,在跑了两步之后一下子站定在她面前。
东芹觉得眼前开始模糊,她眨了又眨,一点用也没有。
如果这是梦!那真是有生以来她做的最好的梦。
天上的诸神真的在护佑她。
那人顿了一会,突然冲过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东芹!”
他低声唤她,“你没事?太好了……”
东芹怔了很久很久,才张开双手抱住他。
揽日,她的太阳从海的深渊冉冉升起,散发着血色的光芒。
拓!陆拓!她在心底狂乱地叫着他,可是声音却出不来,她觉得一张嘴,自己就会被泪水吞没。
陆拓抬起她的脸,近乎疯狂地去吻她,一尝到她唇上的血,他一震,猛地放开。
“催云呢?!”
他厉声问着,用手指把她唇上的血擦干,一见上面的伤口,他的眼睛顿时凝结成冰。
东芹不知道是摇头还是点头,她急促喘息着,满心的狂潮却说不出来。
眼前忽然一黑,她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
“拓……你抱住我,别放!”
她喃喃说着,往后仰倒,真的昏了过去。
四个月后,暗中招兵买马的劳伦斯和弗朗西斯得到了两个高级人才的协助,成功暗杀了曹昆,生擒了爱德华。
陆经豪名下所有私人银行和连锁游乐场都被廉价收购,从此再没人见到他们夫妻俩。传说他们被软禁了起来,但无人可证实传言的真实度。
旧组织就此崩溃,劳伦斯大肆吸收原有组织的人才资金,令新组织迅速发展。
胜利之后要庆祝,这是他们的一种习惯。
宴会在弗朗西斯的私人别墅里召开,陆拓已经成为新组织里的军火组高级设计员。组织兑现了承诺,完全不干涉他的私人生活,甚至邀请了东芹一起参加这场盛大的庆典。
“今天我们请来了一位神秘厨师,他的菜一定让你们大吃一经。”
陆拓带着东芹来的时候,弗朗西斯这样说着,还对东芹眨了眨眼睛。
陆拓皱起眉头,“弗朗西斯先生,您总是喜欢卖关子。我们难道是为了食物才来的吗?还有您一直都不肯告诉我催云的下落,这是为什么?”
弗朗西斯笑了笑,正要说话,一旁的劳伦斯已经端着鸡尾酒走了过来。
“陆小子,火气太大伤身体啊。再说我们可不希望组织刚稳定就发生人才之间的血战。催云的身份是间谍,你也应该知道他们的行为是需要高度保密的。你再问下去,就犯规了,要惩罚。”
他把血腥玛丽递过去,“就罚你一口喝干这杯酒,当作庆祝我们的胜利。”
陆拓没办法,只好乖乖听话。
这些老头子,肚子里永远是一团坏水,把催云保护的那么好,分明是偏心。
他和催云之间,总要把事情了结的。关于东芹,关于两人之间的友情……很多事。
“好了,我们还有点事情要谈,陆小子自己带着你的女朋友到处玩吧。东芹小姐不要拘束,当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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