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热乎的茶,坐在小屋的天井里,怔怔地看着夜空。人们都说,死去的人会变成星星挂在天上,那天上这些星星里会不会有一颗林洱星,一颗张垚星。可笑的是,自己又算是什么,既不是林洱,又不是张垚。
“喂,想什么呢。”夏然从背后轻轻地拍了一下林洱。
“没什么,看看星星,山上的星星真多啊”林洱歪着头“活了这么久,很少看过这样的夜空。”
“夏然,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半响,林洱问道。
“愿望,说出来就不准了。”夏然撑着地板,冲林洱宛然一笑。
如果可以,夏然真想时间永远停滞在此刻。
此刻的林洱,可以享受着安静的夜空;夏然,可以凝视着美好的林洱。夜色能不偏不倚地笼罩着他们。而时间,仿佛无法再向前涌动。
谢谢你,我亲爱的林洱。夏然对着饭桌上那根扑闪着微弱光芒的蜡烛暗暗许愿,如果可以,我想给她我所有的十年。
17
二月开春寒假将要结束的时候,林洱在家附近的咖啡馆里和夏然对作业的时候,居然遇到了陆祺。所以说世界真是一个圆,有些人兜兜装转还是会再见。
陆祺还是像从前一般,坐在咖啡馆的角落里,安静地看着书。过了这么久,陆祺好像还是当初的那个他。看到陆祺熟悉的一举一动,仿佛那个张垚还坐在他的身边,低声地和他争论这柏拉图的爱情观。
林洱还是忍不住凑了上去,陆祺正看着霍达的《穆斯林的葬礼》,这本书,是张垚在大学里总是逼着陆祺看的那本。以前陆祺很少看这种小说,幼稚的他总是对张垚说,看这种悲伤的爱情小说,自己的爱情也会变得悲伤。所以还是多读点萨缪尔森的书,增长一点专业知识才好。
陆祺感觉到了旁边有人,合上书,对林洱友好地笑了笑。
“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正巧也在读你手上的这本书”林洱抹了抹衣角,小声说道。
一直待在一边专心对作业的夏然见到林洱和一个陌生人聊了起来,也跟着凑到了陆祺的桌边。
夏然面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见了他,礼貌地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想起读这本书的。”终于,林洱还是问出了这句话,她心里也在期许一个答案。
“我的妻子,她爱读。今天我随手翻了翻。”
“陆祺”陆祺话音刚落,一个化着浓妆的美丽女人冲陆祺招了招手。
“哦,这是我的妻子”陆祺介绍到“这是两个喜欢读书的学生。”
原来都结婚了,林洱心里一片悲凉,自己刚刚在期许什么。
“学生,看你喜欢这本书,送你吧。”
林洱摇了摇头,狼狈地走了出去。
“原来他就是陆祺!”夏然拉过林洱“你上次说的是不是他!”。
“他是谁,不管你事吧。”林洱甩开夏然。
“你怎么看上一个已婚男人了?”夏然不死心,继续问道。
“我再说一遍,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他只是我遇见的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我看你和他挺熟的啊。”夏然莫名地冲林洱吼了起来“是是是,我管不了你的事,以后也不会管你的事。”
林洱不知道夏然这次怎么会这么生气。之前他冲林洱发火,必定是没两天就主动找她承认错误了,这次都快开学了,夏然一通电话给林洱的电话也没有。
林洱知道,这次在咖啡馆遇见陆祺的事,是自己的错,那天确实自己情绪上了头,不该对夏然发火,夏然生气也很正常。但林洱还是拉不下面子主动找他道歉。
到是林爸爸,总在自己耳边念叨,说那个和自己一起过年的小伙子最近怎么没来找林洱的。林爸爸果然是只老狐狸,见到女儿总是一脸纠结地对着手机发呆,旁敲侧击的对女儿说,有些时候,误会会因为沉默越来越多的。
或许是因为林爸爸那些老是飘在自己耳边的教导,林洱最终还是放下面子,打了个电话给夏然,电话里面这小子居然丝毫没有愧疚之意,还指派林洱晚上在广场等自己。果然厚脸皮还是厚脸皮。
半晚,林洱如期去广场等夏然,老远的就看见夏然那个高挑的身影。夏然见到林洱冷漠地往自己的方向看,谄媚地往她身边凑了凑。
“怎么了,该生气的是我吧。”
“你还笑!”林洱嫌弃地拨开冲自己傻笑的夏然。
“好了好了,我错了,不该这么多天不理你的。”夏然揉了揉林洱的头,“唉,真生气了?”
“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老被笨的人摸头自己也会变笨的。”林洱看着夏然讨好的样子,本来一肚子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
夏然见林洱露了一丝笑容,顺着林洱说道“那你多摸摸我的头,看我会不会变聪明。”
这小子,怎么总是这样不要脸,林洱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对了”夏然从包里翻出一个黑塑料袋,递给林洱“过年那天,有件事情,没做。”
林洱打开塑料袋,里面是几盒烟花棒。“多大的人了,要玩自己玩,别拉上我。”林洱都不知道多少年不放这东西了,她对烟花的记忆还停留在20年前,自己10岁生日那天,爷爷带着自己在房门口放的那个时候。
“没意思,你不玩我自己玩了。”夏然拿出几根烟花棒点燃,嗖的几声,天空出现了一朵朵金色的烟花。
炸开的烟花宛如一颗颗散落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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