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人。”
拓跋览冷冷一笑,低头自去拨弄茶叶。
卫阶便问她,“怎么了?”
杨眉拉他衣袖,小声道,“你随……随我来一下。”卫阶只是站着不动,杨眉只得使力拉了他,恳求道,“随我出来一下。”
卫阶这才跟着她出来,杨眉出了花厅刚要说话,又想起里面那人耳力非同寻常,便一直扯着他到了园子里才道,“你能不能先回去?”
卫阶皱眉道,“你别怕他,这里是我朝螺山,又不是他家燕京。”
“不是那个意思,总之你能不能先回去?”见卫阶仍是梗着脖子要进去理论的样子,只得恳求道,“侍卫长大人,求您老人家先回去,好不好?”
卫阶无奈道,“我是特意来给你导正真气的,这都还什么都没弄呢……”
杨眉心道你再呆下去我都要血管爆裂而亡了,还用得着什么真气?口中连忙答应,“我晚上下山来营里找你。”见卫阶一脸疑惑地看她,又补了一句,“一定来!不来我就是个男的!”
卫阶本来一肚子气闷,被她这么一说没忍住笑了起来,“那我走了,晚上你下山来,我营里有好鹿肉。”
杨眉哀愁道,“这山下的鹿是倒了什么霉跟侍卫长大人做邻居?”
卫阶哈哈大笑,摆摆手自去了。
杨眉望着他背影去远,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总算送走一个,然而真正的小祖宗还在花厅里坐着……想想不由犯愁,便绕去厨房转了一圈,东平正带着厨娘准备饭食,杨眉看了看菜单,想必应该符合小祖宗“丰富”的基本指标了。
杨眉磨蹭了一时,终于还是拖拖拉拉地回了花厅,见拓跋览仍然低着头在那儿拨弄茶叶,仿佛就没挪动过。
杨眉在他对面坐下,问道,“都这早晚了你怎么还没吃饭?”
拓跋览抬头,见她一个人回来,心中那股子邪火便散了一些,把手中盖子往茶碗上“喀”地一合,冷笑道,“你问我么?”
杨眉左右看看并无旁人,莫名道,“那还……还能有谁?”
“那得问三小姐。”拓跋览哼了一声。
杨眉一滞,心中明白他这是在问早前她跟卫阶在屋子里的事,只是这事该怎么说?想了一想,便道,“卫阶是来……来给我治病的。”
拓跋览目光一闪,脱口问道,“治什么病?”
杨眉无语,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拓跋览一时反应过来,抿了抿唇,又蛮横道,“卫阶治病的法子却是别致。”
杨眉心中恼怒,正欲发作,抬头看见面前这张白如霜雪的脸,脑中便回想起那两个丫环说的话,那点儿怒气立时消弥,只余了愧悔疼痛,便道,“刚好遇上我心情不好,其实……其实没什么的。”
“为何心情不好?”
杨眉却不知从何说起,总不能说我刚知道你以前在顾三手里被这样那样……便耷拉着脑袋道,“我是个女人嘛,有几天心情不好多正常……”越说越觉得奇怪,仔细一琢磨,怎么那么像姨妈巾广告……
拓跋览一手支着下巴,目光闪闪地看着她。
杨眉被他看得心中闷塞,正欲说话,东平带着人送了吃的过来,十几个菜琳琅满目地摆了一桌子,还抬了一坛子桂花酒放在桌上,杨眉忙道,“把酒拿走。”
拓跋览侧首看她,“为什么?”
杨眉把坛子塞在东平手里,命她拿的远远的,才道,“烦请大人以后都不要喝酒了。”说完伸手把桌上的菜挪了个位置,摆好了才道,“吃吧。”
拓跋览见她挪在他面前的都是他平常多动了几筷子的东西,那一肚子邪火便又散了些,转脸见杨眉坐在他下手,正自一本正经地吃饭,莫名有些不高兴,提起筷子在面前的盘子里戳了两下,嫌弃道,“你这厨子不怎么样。”
杨眉心道您还没吃就说不怎么样,果然难伺候,便把那只盘子挪到自己面前,另拿了一双筷子,往他碗里布了一块鱼,“那试试这个?”
拓跋览吃了一口便扔在碗里,“难吃。”
杨眉几天没吃饭,刚才大哭一场感觉心中郁塞仿佛也跟着眼泪一块儿冲走了,一时只觉天地开阔,那些糟心事总有办法解决……于是便有了胃口,此时腹中饥火中烧,见拓跋览挑三拣四,便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位大人心理,问道,“大人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做吧。”
拓跋览把筷子一扔,“给我煮面。”
杨眉一滞,果然这位大老爷是等着使唤她呢,十分可惜地看了看那一桌子菜,着实暴殄天物,便道,“我饿了,吃完再去给你做吧?”
拓跋览支着下巴看她,杨眉一时发窘,只得也把筷子放下,“那……现在走吧。”
拓跋览这才满意,点头道,“我去书房等你。”说完便自去了。
杨眉左右看看,还是从桌上抓起一块糯米糕塞在嘴里,才转身去厨房。
一屋子厨娘见她进来煮面,都吓得脸色惨白,以为刚才送去的东西出了什么过错,杨眉也懒得理她们,自己忙忙碌碌地做出两碗面来,搁在托盘里端去书房。
刚一进门,就见拓跋览靠在临窗的圈椅里,此时窗外日光明亮却并不灼人,他整个人都沐浴在午后的日光之中,将一本书搁在脸上遮蔽阳光,那一动不动的样子,竟然像是睡着了。
杨眉不由自主便放轻了脚步,把托盘放在案几上,取了榻上一件长披风,给他盖在身上,拓跋览身躯一动,那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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