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焱自然听得出来,刑海宗的宗主对他的轻视,只不过,他也不需要这位宗主的抬举,彼此不要太熟,行事反经方便。随即说道:“晚辈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姓甚名谁不重要,相信前辈也没有兴趣知道。不如晚辈说说本门宗主如何?”
裘正海猛然醒悟,幽冥宗乃是齐州顶级的宗派,这两个幽冥宗弟子,一个是鼎鼎大名的鬼仙子,另一个虽然并无名气,也是一个执法弟子,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前来拜访,难道是幽冥宗派遣来的?虽然心存疑,裘正海仍是一哥宗主的做派。
“贵派宗主可好?”
“本门宗主近段时期忙手筹备挑战冥海血河图,她老人家选拔了六名金丹巅峰的弟子,这些选拔出来的弟子,每一个都由宗门配备了两件上品灵器,一只上品的鬼仆。这一年来由宗派提供丹药,集中修炼。”夜焱将宗主的败家行径一一罗列出来。
裘正海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幽冥宗好雄厚的实力!仅仅是选拔出六名金丹巅峰的修士,一般宗派就很难做到!这可不是六个金丹巅峰以上的弟子,而是六个恰好处在金丹巅峰的弟子!每个人配备两件上品灵器,至少耗费上千枚上品灵石。还有上品鬼仆的价值也不低,基本与上品灵器等价!换成刑海宗,纵然有不惜血本的决心,也是办不到如此规模。
虽然无比震惊,裘正海仍是不动声se,冷笑道:“你难道是来向本座炫耀幽冥宗的实力不成?”
“晚辈绝不是炫耀,本门宗主还觉得把握不大呢,她老人家觉得参加挑战的名额太少,如果再加上两个名额,那是最好。”夜焱自知身份低微,与一派宗主谈条件还不够格,说不得要借助宗主这张虎皮了,虽然有狐假虎威的嫌疑,但是夜焱问心无愧,小爷这也是为宗门效力,讹诈来的名额也是用在宗门弟子身上。毕竟他也是宗门弟子,而他的媳fu,也是宗门弟子的家眷。
再多出两个名额把握更大!刑海宗不是恰好有两个名额吗?裘正海纵然再愚笨,也是听出来弦外之音,而且,他认定这个猖狂的小子是幽冥宗派来的,不然的话,一个筑基弟子哪来的胆量与他叫板?虽然刑海宗的势力远远不敢与齐州的顶级宗派抗衡,但是裘正海堂堂宗主的身份,也不肯向一个执法弟子示弱“难道你们幽冥宗仗着实力雄厚,想要恃强凌弱?强夺本派的令牌?”
夜焱当然不承认此事与宗主有关,拐弯抹角的说道:“宗主她老人家宅心仁厚,从来不做恃强凌弱的事。只不过在下对宗主忠心耿耿,见到宗主为了挑战冥海血河图的名额烦心,在下也是食不安寝。我们做弟子的不就是为宗主排忧解难吗?宗主她老人家如果不开心,谁也休想好过。”
夜焱这句谁也休想好过,明显是将那些不识相的家伙也囊括进去了,比如说不识抬举的刑海宗宗主。
虽然夜焱明里否认这件事与宗主无关,却是一口一个宗主她老人家,话里话外的嚣张和霸道,伊然就是代表宗主的。还有什么宗主她老人家宅心仁厚,从来不做恃强凌弱的事,这更是无稽之谈!裘正海久居海外,也是听说过幽冥宗的宗主是一位美艳无双,心如毒蝎的女人,这个筑基弟子越是否认,裘正海越是认定,这小子正是幽冥宗宗主委派来的!尤其是那一句,宗主她老人家如果不开心,谁也休想好过,威胁是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果刑海宗不主动让出挑战的名额,那就是不识时务,今后的日子休想好过。
别说是裘正海这种老狐狸,涉世不深的鬼仙子也听得出来,夫君这是拉宗主的虎皮做!但是裘正海也是堂堂的一派至尊,他能够示弱吗?她偷偷观察此人的表现。
虽然袭正海满腔怒火,但是认定夜焱是幽冥宗委派来的,他反倒不敢造次了。作为夜焱精心挑选的猎物,此人很符合讹诈的条件!
首先是刑海宗实力不足,不具备挑战冥海血河图的条件,顶多是跑来凑一份热闹,放弃挑战的机会也不可惜。第二,刑海宗的的势力远在海外孤岛,与齐州境内的修仙势力极少往来,因而很难找到别的宗派结盟。最重要的是,裘正海甘心待在海外孤岛,说明他无心搅入齐州各方势力的纷争,这种人绝不敢得罪一个顶级宗派。
“贵派的实力不足以挑战冥海血河图,勉强为之,说不定还要折损两名金丹修士,这又何苦?前辈倒不如成人之美,成全晚辈对宗主的忠心。当然,晚辈不会白拿贵派的令牌,愿意补偿贵派不能参加挑战的弟子,前辈何不干脆点开个价呢。”夜焱仅仅是称呼对方前辈,而不是宗主,语气中更是不存在任何尊敬,俨然是吃定了对方。夫君的这般表现,即便是连夜楚楚也感到惊讶,抛开对方一派至尊的身份不提,单纯以修为而论,裘正海也是一位元婴修士,却是被夜焱压的死死的,她可是清楚,夜焱根本是在虚张声势。
然是夜焱越是猖狂,裘正海越不敢造次,因为他更加深信,夜焱就是幽冥宗派遣来的。
裘正海当真是被算计的明明白白,他只要相信夜焱是幽冥宗派遣来的,就根本不存在第二种选择。
刑海宗的实力根本无力挑战冥海血河图,他更不希望为此得罪幽冥宗这个庞然大物!尤其是在眼下的当口,幽冥宗的宗主说不定眼下便在迦叶山,不喝下这杯敬酒,等待幽冥宗宗主亲自到场,那可就是罚酒了。至于所谓的补偿,根本是人家给的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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