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跟他提相亲的事情。
正在这时,服务员拿来了酒水。方松阳赶紧拿起一瓶啤酒,站起来说道:“来,大家伙儿辛苦了。敬大家!”方松阳举起酒瓶,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也不敢多看方松林一眼。
“阳,这段时间多谢你照顾。我敬你!”说话的是方松林的大舅子,当年方松林把他叫过来做木匠,这时候也决定春节后跟着方松林回去发展。
“哥,你别这么说。公司能发展到今天离不开你的支持。我先干为敬。”方松阳猛地将瓶子里的啤酒喝了个底朝天。
一帮子意气风发的男人在酒过三巡之后,气氛就异常热闹起来。大家开始猜拳掷色子讲黄色笑话,好在这喧嚣都被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掩盖了。
“嗨!帅哥,好久不见了。”一个娇媚的声音从方松阳的旁边传过来。
方松阳转头一看,一个女子正对着他妖艳地笑着。他狐疑地盯了她一会儿,努力从自己的脑海里搜索有关这个女子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是谁。
“哟!您该不会贵人多忘事吧?”女子维持着妖艳的笑容,“您在这酒吧请我喝过一杯酒。”
方松阳终于记起来了,是那个“血腥玛丽”:“噢——你好!”
“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唯一的优点就是记得每一位请我喝过酒的客人。”“血腥玛丽”的眼睛放肆地从方松阳这桌每个男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我看您这一桌挺热闹的,就想过来凑凑热闹。”
这时闵建民凑到方松阳的耳边,低声问道:“松阳,你的口味什么时候变这么火辣啦?”
方松阳恶狠狠地瞪了闵建民一眼,对着“血腥玛丽”问道:“你每天都来这个酒吧?”
“当然。”“血腥玛丽”媚态十足地看着方松阳,“我是这个酒吧的特约dr(舞娘)。”
“dr?”方松阳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那柔媚入骨的身姿确有几分舞娘的风韵。
“怎么?您不相信?待会儿我就要上台领大家跳舞了,您看看就知道了。”“血腥玛丽”勾魂摄魄地看了闵建民一眼,又转过来问方松阳:“不请我喝一杯?”
“今天不是我做东。”第一次见到“血腥玛丽”时的厌恶感又袭上方松阳的心头,他的语气变得冷淡。
“来,请你喝。”闵建民给女子递过去一瓶啤酒,“今天我请客,你尽管喝。”
“血腥玛丽”一脸不屑地看了一眼闵建民手中的啤酒,摇摇头说:“这可是男人喝的玩意儿。”
方松阳斜眼看着闵建民:“人家要喝血腥玛丽。”
“啥?血腥啥?”闵建民显然没听懂方松阳说的,眼睛瞪得铜铃大,引得“血腥玛丽”一阵咯咯直笑。
这时,酒吧噪杂的音乐停了。有几个外国歌手在台上唱着各种关于圣诞的洋歌。
方松阳也懒得理会闵建民和“血腥玛丽”,自己拿着一瓶酒边喝边盯着台上。他其实早就想来这个酒吧找何静艳谈谈,因为觉得自己那天酒醉后做得有些过分。何静艳应该不是那种风月场合的人,他也许给她造成了伤害。可是他一直在犹豫怎么去面对何静艳。即使今天,他也是拉了一大帮子人来,怕的是自己没有直面何静艳的勇气。何静艳,那个长相清纯、表情和声音极像肖小璐的女子,她今天会来这里吗?
台上的歌手唱了一首又一首,似乎并没有让别的歌手接手的意思。方松阳转头看着正和闵建民聊得起劲的“血腥玛丽”:“那个——何静艳,她还在这儿唱歌吗?”
“何静艳啊——”“血腥玛丽”娇笑着,似乎并不急于回答,“您到底还是喜欢清纯的小妹妹些。您不知道像我这样的shú_nǚ才懂得讨男人欢喜吗?”
方松阳皱了皱眉,突然很不想跟“血腥玛丽”聊下去,他喝了一口酒,眼睛盯着台上的洋人乐队,脑海里却空空如也。
“她三个月前就不在这儿做了。”“血腥玛丽”边说边扭动着腰肢准备离开,“一会儿就轮到我上场了,我该去换服装了。谢谢你们的酒。”
听到何静艳离开了,方松阳心里一紧。三个月前?那就是在他和她那晚不久后她就离开了?这事跟他有关系吗?
“松阳,你看,这墙上还贴着好多易事贴呢。”闵建民的话打断了方松阳的思路,“这倒是挺有创意的。以后我有机会装修酒吧或者餐厅什么的,我也搞一个类似的设计。”闵建民边说边饶有兴趣地研究着那些易事贴上的内容。“哎?松阳,这笔迹跟你的好像啊。”
方松阳心里一震,赶紧凑过去看。
没错,那正是他写的易事贴。但他当时不是把它贴墙上的,他是写给何静艳唱歌前念的。他默默地把易事贴撕下来,看着那上面自己即兴写的诗,觉得自己也许有一天真的可以上某某山修炼得道,因为那诗写得颇有预知未来的的意味:往事如水,水无常;繁华似梦,梦未央。谈笑间,飘浮不定,记忆成殇;杯酒中,机缘巧遇,过客一场。
“这真是你写的?”闵建民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方松阳把易事贴放进自己的口袋:“是很像,我拿回去研究研究。”
五
2007年最后一天,慕子炎回国了。陪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蓝小雨。他们这次回来,一是为了参加张晓晓的婚礼;二是在慕子炎的劝说下,蓝小雨愿意和她爸爸相处一段时间以拉近彼此的关系;三是方松阳帮慕子炎买了一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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