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随便就给说出来,“他前两天来过一趟,我们聊了下。”
她没接话,等林建成理完,接过单子说:“那我先走了,等你送过来。”
林建成:“成。”
简直莫名其妙,她都想把蒋信安摇醒,问他都在想什么东西。
海鲜很快送来,卖的也好,小梅帮忙的时候手指还被划伤了一个小口,被她斥着回去看医生。梁晓一般周六回去,隔天回来上课,这趟因为进货耽误一天没去上课,便拿了书自己看起来。
天气已经入秋,热意迟迟不退,梁晓半天没看进去几个字,身上还起了薄汗,只好脱了外套,留一件针织薄衫。
外面偶尔有车子鸣喇叭经过,伴着午后清闲的日头,无所事事,心思难免飘忽起来。
她放下笔,本子上只写了几行字,过去敲里间厕所门:“小梅,你还没好吗?都进去半个小时了。”
小梅的声音有点虚,“姐,我肚子痛,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等一下……”
“肚子痛?”梁晓说,“还好吗?”
“还行,我蹲一会儿。”
午饭吃了没多久小梅就说肚子痛跑厕所,算上这趟都进去三次了,而且一次比一次时间长。梁晓想起前天她手指被划伤一事,担心过敏,坐不住,又过去敲门:“你人难不难受吧,上次去医院检查,医生没说什么吧?”
“没……”小梅声音有气无力的。
梁晓过去穿外套,拿了包,敲门:“你赶紧出来,去医院再检查一次。”
“姐,你等我一下——”
结果没等小梅出来,门口倒先来了好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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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诚下了班,何译车子就停在公交站门口等着了。一辆在明江算不上大牌也绝对不多见的车子,更别说在翟山了。
杨聪擦汗的毛巾搭在额头上没顾得拿下来,瞪着那辆车。
何译坐在公交站内蓝色小排椅上,一手夹着烟,一手按手机,低着头,没察觉旁人目光。
卢诚漫不经心地在里面洗脸换衣服,身上工作服带着几点机油痕迹,他抬手解扣子,脱下,挂在架子上。
杨聪:“诚哥,那人找你的?”
“嗯。”
卢诚脱了衣服,露出赤.裸的肩膀,皮肤晒得黝黑,背肌绷起,黑色t恤从头罩下的时候手臂扬起的肌肉鼓鼓的。
杨聪好奇:“你还有这种朋友?”
“哪种?”
“有钱人啊。”
“怎么看出来有钱的?”卢诚说,拉好外套,去捞搭在椅背上的黑外套。
“这用得着看?明摆的好吗?”杨聪说,觉得卢诚这样工资两千块的司机口气实在不小。
卢诚瞥一眼门口停着的车,扯了个笑:“以后你也有机会。”
杨聪说:“你逗我呢。”
卢诚没心思去探究杨聪心里小九九,穿上外套,懒得多说:“走了。”
何译见他出来,收了手机,手指一转,塞进口袋里:“成了?”
“走吧,到底什么事?”
公交站虽然修缮得还算整洁,但老旧发黄的墙体和椅子一眼就能看出来,在这地方,能做出什么?
何译视线投在他脸上:“卢诚,跟我干吧。”
卢诚没接话,半响问一句:“就这事?”
“就这事。”两人往门口走去,何译远远按了遥控锁,“你待在这太浪费了,当初那么横,现在居然落魄到当一个公交司机,说出去不丢人?”
卢诚倒没在意,淡笑一声:“不丢人,什么工作不是工作。”
何译叹口气,“那能一样?”
“也没差。”
“行,不勉强你。”何译说,“不过你先跟我去见个人,我打算在后港和明江弄条线,你如果感兴趣就交给你了。”
卢诚:“我不是做生意的料。”
何译也没逼着,“那就当交个朋友。”
两人上车,卢诚靠在副驾驶座上,看何译轻车熟路地调转车头,驶上马路,往市里开去。他一边按了电话,对那头说了马上到,然后对他说:“怎么你宁愿待翟山当个司机,也不想跟我干,总不会是看不上我们生意人吧?”
卢诚靠着椅背,盯着前方看,“这工作我挺喜欢,清闲。”
何译:“是清闲,老婆本都赚不回来。”
卢诚没接话,眼神放空了下,也不知道想什么。何译一边叨着让他趁早辞了那边工作,一边又说可以找个嫂子了。卢诚偶尔应一声,却不表态。二十分钟后车子开进明江一家茶室,停了车,服务员问了名字带他们上楼,包间里已经坐了个人。
卢诚站在门口,眼神先落在里面坐垫子上那人身上,眼神沉沉。
梁霖起身跟他握手,微笑:“梁霖。”
卢诚伸手过去,力道很足:“卢诚。”
何译招呼服务员上菜,让卢诚坐,对梁霖介绍一番。菜肴很快上来,非常精致的点心,又端上来几壶茶香飘荡的香茗。梁霖准备充分,递了策划书上来:“你先看,我们主要是找个投资的,你打算幕后赞助,这样说来,我们倒是很合拍。”
何译翻开粗略浏览一遍,放到一边,笑:“不急,先吃,生意其次,能交个朋友最好。”
卢诚盘腿坐在垫子上,抬手布杯倒茶,茶香四溢,热气腾腾,他分别各推一杯到他们面前,瞥了张络一眼:“你姓梁?”
梁霖点头:“桥梁的梁。”
何译好奇:“怎么?”
“没,随口一问。”卢诚端起茶杯喝了口,“你们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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