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计算之后,全长怀皮笑肉不笑的说,“好,肯赌就好。不过嘛,是用哪一块毛料来赌,需得由我说了算。”
“姓全的,你还要脸皮吗?”宣思贤勃然大怒。
上前一步,用手指着全长怀斥责道,“全长怀,以前知道你为了赚钱,会不择手段的下黑手。没有想得到,你和一个年轻人争高低,也会无耻到了这么一个样子。”
周围的观众,也跟着聒噪起来。
一时之间,全长怀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全长怀心知自己做得太过分,引起了众怒,一时之间也是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他脸露愠色,悻悻地说道,“宣老板,我又不是和你赌高低,关你什么事情?”
听到这话,宣思贤一时语窒。
看到宣思贤被挡了回去,全长怀对着那帮鼓噪的珠宝商骂了一句:“吵,你们吵个裘!”
转过脸来,他对手下吩咐说,“你们给我记下来,是哪些人跟着起哄的。哼,以后停止一切合作。”
“别别别,全老板,我们可没有参加起哄。”一个瘦面孔的珠宝商立即退到了一边。
有个身穿西装的珠宝商往前一站,盛气凌人对李守一说,“小保安,你肯赌吗?给全老板一句爽快话。不敢赌的话,快点说上一声。”
身穿西装的珠宝商,名叫金文学,是东北过来的一个小珠宝商。话一说完,朝着全长怀一阵媚笑,站到了全长怀的身旁。
随着金文学和另外一个珠宝商的站队,原来齐心合力、同仇敌忾的华夏珠宝商,顿时就变成了三拨人。
站在中间的珠宝商,算是最多。他们的态度,就是两不相帮。
倒也不是他们没有节气,而是奉行和气生财的主张,才会选择了两不得罪的立场。
站在全长怀和宣思贤的老板,从人数上来说倒也差不到多少。
要说有所区别,那就是站在宣思贤身边的珠宝商,都是一些财大气粗的老板,无需要仰仗全长怀的鼻孔出气。
京城的宋老板和黄海的丁老板,就是这一类人。
对于眼前的变化,李守一视若无睹。
“全老板,既然是赌局,就应该要公平才对。凭什么要让你说了算,凭什么我要听你的话?”他淡淡地反问道。
全长怀楞了一下,有些狐疑地说,“小保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想要抒发吗?”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李守一面无表情的说。
全长怀追问了一句说:“那你到底是赌,还是不赌?”
“既然你要选我的毛料参加赌局,是不是也应该要加上一些赌注才对?”李守一反问了一句。
“加赌注?”听到这样的要求,全长怀心中更是有些忐忑不安。
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吕庆明,听出了李守一话中的味道。
立即大声起哄道,“对噢,你姓全的财大气粗,拿个几千万欧元,应该不算是什么大事吧?”
召罕也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补上一句说,“全老板,你别是提到钱的时候,就开始装怂了吧。”
有了他们二人这一带头,周围看热闹的人也看出了全长怀的胆怯。
站在宣思贤身边的那些珠宝商,更是跟着痛打落水狗,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风凉话来。
这些话听在耳中,让本来一直是处于上风的全长怀,弄得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变青。
想要一口答应下来,又担心会弄上一个马失前蹄,让自己的财富打了水漂。当场拒绝吧,又会弱了自己的面子。
时间长了之后,眼见那些旁观者越说越来劲,越说越难听。
到了最后,全长怀把牙一咬道,“姓李的,我听你的话,加价到五百万欧元。如果你输了之后,除了今天给我磕三个响头之后,以后每次见到我,都得照样磕头。”
“全老板,你不担心会把这么一大笔钱打了水漂?”李守一佯装关心似的问了一句。
听到这么一问,全长怀心中顿时大定。
他觉得自己看破了李守一的底细,觉得李守一前面说得那么硬朗的话,都是在虚张声势,装模作样。
“麻痹的,老子打了这么多年的鹰,还差点让你丫的给吓倒了人。”全长怀心思一定,也就不客气的催促说,“想赌就快点签字,别在这儿拖时间,磨磨蹭蹭象个娘儿们似的。”
眼见对方如此侮辱自己,李守一脸庞上青气一闪,想要反唇相讥,却又忍了下来。
他不理全长怀,去朝着那个当场变节的金文学招了招手。
“姓李的,到了这个时候,想求大爷我也没有用。要么快点签字赌上一回,要么就爽快的给全老板磕头。”金文学大声说话。
除了唯恐主子听不到以外,金文学还趾高气扬的把手抄在背后,仰起脸来看着大厅的屋顶。
“求你?哈哈,姓金的,你把自己的面子看得太大了一些吧。先不说姓全的是不是会给你这个面子,我就不会瞧得起你这么一个为钱财而折腰的卑鄙小人。”李守一骂得酣畅淋漓,毫不留情。
金文学大恼,冲过来指着李守一的鼻梁说,“好你一个小保安,竟敢如此侮辱于我!如果不是全老板已经与你打赌,我——”
没等金文学把话说完,李守一接口说,“穿西装的,莫非你也想让我给你磕头?”
“你敢吗?”金文学也是一时热血上涌,这样的话也就脱口而出。
“行,我这儿有五块毛料,你也可以挑上一块嘛。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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