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巫已原,正和另外一个中年人搀扶着一个头发银白、身材瘦削,身体有些虚弱的的老人。
听到李守一这么一叫,他们也就停下了脚步。
“守一,这是我们家主。”巫已原指着自己搀扶的老人介绍说。
用不着介绍,李守一也能知道对方的身份。在这之前,他已经听巫已原说过,巫家当代家主乃是巫丁水,是一个102岁的老人家。
听到巫已原这么一说,他连忙张开笑脸说:“巫老,晚辈给你行礼啦。”
说完这话,他就恭敬地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见到李守一如此做法,巫已原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
从李守一所介绍的师承来叙双方的辈分,巫丁水与李守一也只是同辈之人罢了。
如果碰上一个争礼的年轻人,巫家的人也是无可奈何。
“你是守一吧,咳咳,听已原和小美说你的为人不错。今日一见,果然不差,果然不差哩。”被搀扶的老人,甩开搀扶自己的两个晚辈,咧开大嘴笑道。
说话的时候,根本找不到半分病态。见到对方如此变化,李守一微微一怔,想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
“守一,这是家主对你人品的考验。”站在身后的巫颂,立即小声进行了提醒。
听到这么一说,李守一也就豁然开朗。这老辈子人呀,最是喜欢这么玩人。
想到华明之为了自己迟到的事,为了那本大学教材的事,硬是装得煞有介事的发火情形,李守一的嘴角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他从巫丁水的笑声中,听出中气不足的味道。只是场合不对,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双方走到一起之后,巫已原给李守一介绍了跟随在后面的几个老人家。
这些老人家都是巫家的长老,也都有了七、八十岁的年纪。一个个身披道服,银白的头发上用一根桃木小簪挽着发髻。
接下来的几个人,是巫家的晚辈。为首的中年人,叫巫已平,是巫已原的堂兄,也是一个资深内科医生。
这一次到疗养院来坐堂就诊的五个医生,就是以巫已平为主。
跟在巫已平后面来的人,基本上都是同辈弟兄,也是巫家这一辈人中的精英。
有的是外科医生,有的是药剂师,还有的是脑外科医生。
这些人中,只有一个晚辈。是一个留着小分头,穿着白西装的年轻人。
“守一,他叫巫庚笑,是我大哥的孩子。他的专业,学的是心电图。你别看他年轻,不管是b超,还是读片,他都是一把好手。
在我们巫家后一辈人中,小笑算是最为出类拔萃的人才啦。”巫已原介绍说。
语气之中,多了许多夸赞的言语。
听说是巫已平的儿子,再听到巫已原如此赞许,李守一笑道:“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巫大哥,你们巫家可真的是给守一的面子。”
这本来是说的一句笑话,从李守一的角度来说,并没有把辈分当作是一回事。
真要算起辈分来,除了巫丁水之外,个个都是李守一的晚辈。
没有想得到,巫庚笑却立即拉下了脸皮:“姓李的,我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只是想要警告你一句话,别来占我的便宜。”
这样的话,他已经埋在心头好长时间。自从听说要到太湖来工作,巫庚笑的心中就充满了愤恨之情。
眼见得一个meinu刚刚投怀送抱,却被家族的这么一个决定给叫停,是个男人,都会有不快的感觉。
再看到一个年轻的小保安,也要当自己的长辈,巫庚笑先前的压抑感,一下子就冲了出来。
听到儿子如此不客气的说话,而且是当着家主的面如此说话,巫已平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他立即回转过身体,沉下脸来教训道:“小笑,你这是怎么说话!”
听到侄子如此不逊的说话,再听到堂兄这种不关瘙痒的教训,巫已原虽然没有说话,心中却已经乱成了一片。
家主已经是百岁老人,唯一的心愿就是重振巫门。这一次也是机缘巧合,让自己碰上了华门传人。
听到这样的消息,这么一个百岁老人就象是个孩子似的号啕大哭,说是有脸去见历代祖先了。
要不是家中另有其他事情需要安排,依照家主的想法,早就会来了太湖市,而不会等到今天了。
没有想得到,这么一件天大的好事,竟然会有这种不肖子孙出来搅局。
尽管心中不乐,因为有这么多长辈在场的缘故,巫已原还是压下了心头的火气,没有说话。
巫家的其他人,也都沉下了面孔。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觉得巫庚笑是把家族大事当作是儿戏。
作为当事人的李守一,心中也有些冒火。
他明白巫庚笑瞧不起自己的原因,说到底,还是身上这么一套保安服在作祟。
为了这么一件衣服,刚才已经被郑克爽狠狠鄙视了一回。这才隔了多长时间,又来了这么一出。
高高兴兴的来迎接客人,却在不长时间里,连续遭遇了两回让人不愉快的事情。即使是碰上一个泥人儿,也会有一个土性子。
再怎么说起来,李守一也只是一个刚过二十岁生日的年轻人。他在表面上虽然没有说什么,心中却已经有了主意。
如果巫丁水对自己没有什么说法的话,这样合作的事情,不说也罢。别怪我李守一睚眦必报,没有容人肚量。
古人说要快意恩仇,师父也让自己要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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