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妮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没了白秀奇的身影。
举目四望,好像他是一下子凭空消失了去,找不到人影。虽是已经离婚,她还是想好好跟他聊聊,好好安抚一下他。
找了许久,天空像是又要下起雨来了,她叹了口气,正欲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车,徐徐地开到她身边来,她欲躲避,但那车子似乎就是要朝她驶过来一般,不让她躲避,还鸣喇叭,她正欲生气叫骂,车子停下了,下来个再熟悉不过的人,他朝着陈美妮咧嘴大笑:“好久不见。”
陈美妮也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来回应:“谭局长,好久不见。”
“怎么?一个人来这里喝咖啡?”谭中天指了指三楼的咖啡馆。
陈美妮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谭局长,您先忙吧,我还有点事情,再见了。”
“诶诶诶——等会,干嘛走这么快呢,一起过去对面吃个便饭如何?”谭中天拉扯着她,这时候从车上下来另外一名女子。
陈美妮一眼就看见了她,她穿着一套黑色无袖窄裙,腰上别着一条金闪闪的腰带,完美的身材暴露无遗,头发是烫染的大波浪,火辣辣的大红唇似笑非笑,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正倚在车上,像个性感的车模,隔着墨镜,陈美妮知道对方在打量自己,因为她的头部正在上下运动。
“谭谭,这谁呀?”她的声音嗲声嗲气的,一开口就能让人浑身上下长满鸡皮疙瘩。
谭中天似乎有些尴尬,低低道:“你怎么下来了?不是叫你在车上等我吗?”似乎是在责备她。
那女子也不避讳,“切,我还以为你下来是见谁呢,原来是要见这么个丑八怪,我还以为是哪个把我比下去的美女呢,想不到你这么急着见的人竟然是一个土包子!让我在车上等这么久——”
“闭嘴!回去!”谭中天发火了。
那女子变得害怕,见谭中天发火,似乎这才知道自己是造次放肆了,马上退回车里去。
陈美妮被她的话噎住,又气又恼,“不好意思,我先走了,你们玩得开心点。”说罢,她就跑了,也不管对方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狗屁局长。
新租的公寓里,两房一厅的干净新环境,还有大大的阳台和落地窗,肖大胖子从太师椅上起来,走到昨天才买回来的小天鹅冰箱里拿出一瓶红酒,努力了半天才能把塞子弄出来,不由破口大骂:“哥哥不就是想附庸一下风雅,尝几口红酒嘛,要知道需要费这么大的劲,哥哥才不喝这劳什子红酒。”
他拿出昨天陈美妮去超市买的高脚杯里倒了满满的一杯,一大口灌了半杯,险些没吐出来,“妈的,几百块一瓶的破红酒还不如哥哥的二锅头,根哥,你说那些有钱人怎么这么喜欢喝红酒呢?我就奇怪了。”
欧世铭没有理会他,他正吹着口哨在镜子前摆弄自己的头发,前天刚去烫染的头发,给他烫发的理发师说要三天后才能洗头,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今天洗头,现在正对着厅中央的穿衣镜臭美,拿着吹风筒定型。
他们现在都换了工作,一同跟在钟世铭手下做房产评估,钟世铭前期给他们每人的八十万已经到手了,并答应了后期的钱按照合同上的还。既然他们帮了钟世铭这么大的忙,向他求个工作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的,特别是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肖尚坤,遇上什么好处都是死命地抓住的,哪里是会放过勒索钟世铭的主儿?钟世铭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做人也变得小心翼翼了,不敢得罪任何人,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他们的工作也很潇洒,评估本是个严肃而又谨慎的工作,但其中的潜规则他们摸清了以后就不怕专业上的问题了,只要不出大问题,都不是问题。
三个人现在搬来这个两房一厅的房子,比从前那些暗无天日的住处宽敞明亮了许多。他们俩每天上班,陈美妮在家里做家务。
“真真的无债一身轻呀,你看看艾珍珍那个骚包货,现在是想倒贴给哥了,把钱还给她了她就问哥哥还有没有类似的工作,天天给哥打电话,真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墙头草,死者家属那二十万可以等到明年六月份,真是让哥哥欣慰啊,多得你家陈美妮。”他笑着拍打欧世铭的肩膀。这些天他的脸色是越发的红润了,人也似乎一下子长得精神了不少,懂得在装扮上下手,知道人靠衣装的道理。
“嘘!别轻易提这事儿,她现在怀孕又多疑的,要是被她听了去查出来怎么办?”
“开玩笑!她哪里有那个智商哟,你看看,你别看她有时候看起来很强悍的样子,其实呀,她骨子里就是个传统保守的女人,现在跟着你生活好过了都不懂得装扮一下自己牢牢抓住你的心,还以为你会爱她一辈子呢,再没见过这么傻的女人了。”要死不死的,这个时候陈美妮刚好回来了,他们的门是没上锁的,门一下子被打开,两人都惊恐地看着站在门口不进门的她。
三个人定格在原地,欧世铭和肖尚坤像是两个等待判刑的犯人一样,紧张得发抖。
“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嫌弃我老了?觉得我是不会打扮的黄脸婆了?准备要赶我走了是不是?”陈美妮话语里带着哭腔。
肖尚坤明显是松了口气,原来只听到上半截,忙解释:“不是的,美妮,我们是在开玩笑呢。”他说着话,推了一把还愣愣地站在原地的欧世铭,欧世铭识趣地朝陈美妮走去,陈美妮去不理他,扔下刚从超市里买回来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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