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这刺客在如此黑的地方也能准确的掌握到她的位置,并且靠近不被她察觉,想来功夫不低。
这等身手,落珏并非敌不过,只是打起来可能要费些时间,到时候招来落瑄或者阿爹他们,又如何解释自己这身武功。若是求饶,这刺客又岂能饶了她?
方才才说到的皇宫被盗,莫不是一伙人?只是来她房中作甚,她一无宝二无财,不是盗贼那就是……cǎi_huā贼?!
落珏觉得自己在那琢磨也没意思,不如一问便知,想了想装作甚是惶恐的模样,“不知壮士是劫财呢还是劫色?”
壮士许久沉默不语,落珏心想:难道是个姑娘……?
“我什么也不劫。”是个壮士没错。
什么也不劫那好端端拿把剑架在她脖子上真的好吗?落珏越发好奇对方是谁,不过听声音很陌生,应该是没见过。
落珏将袖中的短刀摸索出来,出鞘后将剑抵出一寸外。身子迅速往旁边一闪,明晃晃的剑在黑暗中泛着点点光,落珏一脚将它踢开。剑“咣当”掉在地上,落珏在地上翻了一个身,率先抢过剑跳起身,将剑架在了对方脖颈上。
遗憾的是这么黑的屋饶是落珏眼力再好也看不清对方的脸,强攻不如智取,落珏手一指门外,“哥,来抓刺客!”
趁着对方愣神的时候,跑到身后一掌击晕了壮士,壮士闷哼了声,落珏不放心又在壮士脖颈后击了几下。
落珏拍拍手,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被自己放倒了,果然是宝刀未老啊!找出火折子掌上灯,屋内通亮,落珏这才看清对方的脸。
剑眉星眸,如古刻雕画一般,长得倒还不赖,落珏费力将他拖到床上,又用腰带将他手脚捆绑在床上。
忙活了好久,累得坐在床边喘着气,趁着刺客还没有醒,落珏又搜了搜他身上有什么东西。
翻遍全身,里里外外只搜到一块令牌,期间,刺客许是怕痒,竟动了两下。这刺客也够洁身自好的,一把剑,一块令牌,一个人,就闯了进来。
瞅着也不像是盗窃贼,落珏拍了拍刺客的脸,那双星眸缓缓的睁开眼,盯着落珏也不说话。落珏有一瞬间认为对方是个哑巴,而且是自己被绑不是他,为什么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呢……
落珏拿起剑架在他脖子上,问:“你好端端地跑到我房中作甚,我一没财二没色的。”
刺客斜眼睥了一眼发着寒光的脸,不答反问:“姑娘为何拿剑抵着我?”
“是你先拿剑威胁我的。”落珏不服气道。
“那是为了防止姑娘叫出声,诱来更多的人,不如在姑娘发现我之前就制止这件事的发生。”刺客说。
落珏觉得他说得也有一点道理,于是接着问下面的问题,“你是何人,为何来我房中?”
“南无铮。因受了点伤而闯进姑娘房中,都说姑娘家心软,如果去了男人房中,可能锦上又要添花了。”南无铮道。
落珏又觉得他说得也有两点道理,没想到对方竟如此配合地回答自己问题。刚刚自己确实看到有伤,不过看起来只是轻微的皮外伤,不算什么。
南无铮这个名字,听起来怪耳熟的,落珏皱着眉在心中默念,南无铮……南无铮……南无铮……
!!
越国第一盗贼!!
还说不是盗窃贼,这都家喻户晓了好不好!
等等!
天下第一盗贼被她三两下就整趴了,难道是徒有虚名?
“你说你是南无铮,天下第一盗贼也叫南无铮,同名?”落珏眯着眼问。
“是我。”
“南无铮身手了得,怎会被我擒服?你莫不是骗我?”落珏振振有词地问。
“骗你有什么好处?”南无铮问。
落珏琢磨道:“增加你名气。”
南无铮:“……”
“罢了,不与你耍嘴皮子了。你给我说说,这个令牌是什么?”落珏拿出方才从南无铮身上搜到的令牌,放在他眼前晃了两下,令牌上嵌着一个“清”字,看到的那一刻落珏想到了余清。
若说这个令牌是余清的并不为奇,奇的是为什么会在南无铮手中……
“就是个令牌。”南无铮冷冷道。
“……”落珏又将令牌放在手中好好端量会儿,“你认识余清?”
“不认识。”
南无铮说不认识就越发有问题,余清家也算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富豪,南无铮是盗贼,按理余府定然也是他的池中之物,怎会有不认识之说?
心知在南无铮这里问不出什么,不若明日去余府时再问问。
落珏打了个哈欠,天色也不晚了,觉得自己真是不聪明,为什么不把南无铮绑到别处……耷拉着眼皮,和着衣便在榻上睡着了。
南无铮默默地叹了口气,余清派他在落珏身边做个护卫,最近京都动荡不安,要他护落珏周全。但又想不出什么光明正大的理由,就想出了这招美女救英雄的戏码,本想告知她自己受伤让她为自己上药再来个以身相许,谁知落珏不吃这招。
他本以为落将军家的二小姐深居简出,天天学些刺绣女红,哪里会功夫,身手还如此敏捷,一时大意竟被抢过剑。主要还是落珏袖中的短刀,一个文文弱弱的姑娘家袖中却藏着短刀,可见这姑娘得多没安全感啊!
其实刚刚没被落珏劈晕,只是自己装晕,没想到这丫头下手倒也狠,后颈现在还隐隐作痛。把自己捆了就算了,还搜身!如果向余清汇报,那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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