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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来的第二天晚上等外面守夜丫头们都差不多休息了,自己蹑手蹑脚翻窗去厨房找吃食,结果被落瑄当作刺客给逮住了。落珏前世与她哥见面的机会并不是太多,故而两个人并不是太亲,落珏前世对此也是一大遗憾,便借着这个机会与落瑄亲近亲近。
从那以后,落瑄每晚待丫鬟们差不多歇息了,都会从窗户那递进来些点心,落瑄送得欢喜,落珏吃得也欢喜。就说今日不过暮色时分,怎么过来找自己,原是为了花灯节一事。
说起这花灯节,她记得前世的时候,落瑄也有过来问过自己,自己当时没了脑袋欣然同意。结果当晚爬狗洞准备偷溜出府的时候被阿爹发现,撩起衣袖就来追自己,自己哭嚎着喊饶命,然而还是挨了阿爹五个板子。
阿爹是习武之人,这五个板子打在屁股上,第二天就肿得老高,难为落瑄一脸愧疚地送来了两瓶药膏。如今想想还有些后怕,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见落珏愣得出神,落瑄又问了一遍,落珏忙着摆手,“不不不,我看还是算了,若是被阿爹晓得了板子是逃不掉的。”
落瑄状若惆怅:“这花灯节年年都有倒不稀奇,只是听闻今年的花灯节是城北的戏班子他们在这的最后一场表演,若是不去,着实有些可惜!”
这城北的戏班子的戏是落珏打小听到大的,这两年阿爹管得紧不给她乱出门,怪不得以后再去城北寻那戏班子,怎么也找不到的,原是今年花灯节结束就搬离了。
心里怀旧得很,若是今日不出去听听,怕是以后再也听不到了。落珏狠狠心,点头应允了,被逮到也顶多是那五板子的事,挨过第一次,也不怕这第二次……
落瑄临走前,落珏叫住了他:“哥,你是不是与阿爹许久未谈过心了,不若今晚与阿爹促膝长谈会儿。”
落瑄会意,了明地笑了笑。
落珏吃完晚膳早早的就寝了,想了个法子谴走了几个时常在屋内侯着的丫鬟,独留两个在外面守夜。等人走得差不多,落珏开始翻箱倒柜,收拾收拾一身劲装就跳出窗外。
前世自己愚钝,那狗洞在西南角,距离阿爹的屋最近,被逮到也实属正常。落珏这次特地往东北方向去,寻思着出府的法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东北角这边的墙上面被碰坏了,缺了一道口,想必是还没来得及差人过来维修,正好够她翻过去。
夜幕之上,繁星点点,灯火阑珊,热闹极了。落珏一身乔装打扮,在集市上东瞧瞧西看看,六年的疆场厮杀,看惯了塞外的碎石戈壁,杳无柳树,这般情景已许久未见。
落珏赶场子,随便看了看就赶到城北去,等到那时戏已经唱到下半场了。座无虚席的观席,后面的人站着的人个个摩肩擦踵,落珏个头矮,艰难地挤到前面,这戏子里有个唱旦角的戏子,一直是落珏从小崇拜的人。
好不容易挤到前面,挨着靠边的座位站站脚,胳膊肘无意碰到了坐席上的一位公子,那公子偏头面无表情地打量了她一眼,复又回过头继续看着台上的演出。落珏从头至尾恍若未见,抿着嘴紧紧地盯着台上。
谁料那公子折扇一开,有一下没一下地扇起来,公子含笑问:“姑娘也喜欢这场戏?”
“自然,我最喜欢那个唱旦角的小生。”眸若璨星,“不过我听闻这次花灯节之后他们就要离开了,就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来听这最后一出戏。”
那公子抬头看着落珏的眼眸愣了愣,“姑娘可是孙府的小姐?”
落珏被他突如其来的疑问呆愣了一会儿,茫然的摇摇头,“不是。”
那公子轻摇折扇,点了点头。
这人也是奇怪,蓦地问了她是不是孙家的小姐,以为会有后话,一直到最后也再没说什么。戏罢,临近散场,人群熙熙攘攘的离去,借着灯火的光,落珏瞧见那折扇画着的一枝桃花,浓艳欲滴,提了一句诗。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落笔之处,矫若惊龙。
回府的路上,人也不似先前那般多,集市上的摊子也有许多已收摊回家,倒是显得冷清了不少。
前面有窸窣的吵闹声,莫不是有人砸场子?落珏快步走过去,不远处围拢了一些人,估摸着都是看热闹的。
落珏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原来是几个壮汉和一书生发生口角,壮汉仗着自个儿人多,蛮横地要书生将字画送予他。这书生也是个尽读书的书呆子,不知见机行事,执意要壮汉付了银两才肯将字画交予他。
壮汉明显被激怒,面红耳赤,拉紧裤腰带就要抡起拳头揍上去。落珏思索着要不要上去帮忙,看他一文弱书生,怎么能挨得起几个壮汉的拳脚。可倘若自己帮了,这里人多身份暴露,这事儿难免回传到阿爹耳朵里,到时候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得挨板子了。
为首的壮汉一拳头抡过去,书生身子一晃,飘若轻风,避了过去。壮汉拳头落空,差点脸朝地摔下去,霎时恼羞成怒照顾着后面一帮兄弟上。
落珏一闭眼咬着牙欲上前帮他,被书生察觉将她推到一旁,“姑娘家还是莫要大的打打杀杀为好。”
真是个书呆子!
没想到这书呆子还有点功夫,三下两除二就把那四五个壮汉给卸了胳膊打趴在地,落珏忍不住跳起脚鼓掌直叫,“好!”
那几个壮汉吃了苦头遁地逃走了,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书生慢条斯理地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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