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伯府的人很快卷土重来,把黎家大门拍得震天响。
“开门,开门,我家小公子被你家三姑娘打傻了,赶紧把人交出来!”
围观群众忽然从四面八方涌出来,这次都有了经验,人手一把小杌子,有的还揣上瓜子仁果等零嘴儿。
留着口水的贾疏:“三姑娘,三姑娘……”
“呦,那浪荡子真傻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先前不是有人给黎三姑娘作证嘛,现在这傻子果然一直在叫三姑娘啊。”
“看着吧,反正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都能跟另一条大八卦相提并论了。”
“什么八卦?”
“这都不知道?当然是冠军侯亡妻入梦啊!”
“啊,这事我也听说了,可真是稀奇……”
围观群众很快又把话题转到了另一个地方,嗑着瓜子坐等黎府的人出来。
西府紧闭的大门猛然开了,敲门的人一时收势不住,一个趔趄栽了进去。
黎光文冷着脸站在门口:“有什么话不妨进来再说。又不是三姑六婆撒泼打架,站在大街上嚷嚷算什么?”
长春伯夫人丝毫不顾及形象,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我儿子都被你生的小贱人害傻了,我还怕嚷嚷?我们可不敢进去,免得再有这个府那个府的公子站出来,说和你闺女在一起呢!”
黎光文气得面色铁青。
何氏冲出来,扬手打了长春伯夫人一巴掌:“贱人骂谁呢?嘴里不干不净的,看我不打烂你这张嘴!”
“你打我?你敢打我?”长春伯夫人气得浑身颤抖。
“打的就是你!”何氏毫不畏惧。
“住口!”东府的姜老夫人由儿媳伍氏扶着从人群中挤出来,来到何氏面前指着鼻子骂,“你养出这样的女儿,还嫌不够丢人吗?居然在门口跟人家打上了。你们老夫人呢?她真是越来越糊涂了,由着你们败坏家风也不管。她不管,我来管,黎家的家风不能毁在你们手里!”
站在一旁的何氏见姜老夫人对着长春伯夫人喋喋不休,撇撇嘴道:“乡君,您有话跟我说就好了。”
“噗嗤——”很多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赶紧低下头去。
东府这位老乡君眼神越来越差了啊。
“哎呦,连人都认不清,真能管好这个大热闹吗?”
“就是呀,这东西两府,看着都不大靠谱啊。”
姜老夫人眼神不行,耳朵却挺管用,听到围观群众这些议论,险些气个半死。
她衣袖一甩,抬脚往里走:“行了,我进去和你们老夫人说!”
今天要不把三丫头送到家庙去,她不会罢休的。
“乡君有什么话要找我说?”邓老夫人挺着腰板走了出来。
“进去说,站在这里不嫌丢人吗?”
邓老夫人往外看了一眼。
围观群众里三层外三层,已经有卖冰糖葫芦的来回兜售生意了。
“不用进去了,既然这么多街坊邻居感兴趣,那就在这里说个明白好了。”
事情已经闹大了,还不如光明正大闹个清楚,不然私下解决了也堵不住悠悠之口,三丫头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不是早就毁了吗?
邓老夫人轻咳一声,忽略了心底的小声音。
“乡君既然要主持公道,那么打算如何处置府上三姑娘?”长春伯问。
“事情我已经都听说了,还请伯爷给老身一个面子,咱们私下处理。老身会打发人把她送到家庙里去抄经念佛,替贵府小公子祈福。”
长春伯虽仍不解恨,却也知道对一个姑娘家这已经是仅次于浸猪笼的惩罚了,当下气顺了些,淡淡道:“整个黎家,就属乡君一个明白人。”
邓老夫人冷笑一声:“我不同意!”
“邓氏,这个时候你还包庇那丫头?”
“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谁也别想动我孙女。退一万步讲,就算我孙女有错,我自会惩罚她,也轮不到别人把她送到家庙里。”
“邓氏,你这话是对我说的?”姜老夫人几乎气炸了肺。
从什么时候起,像东府影子一样的西府,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邓氏笑笑:“要不然乡君把我也送到家庙里去好了。”
“你——”姜老夫人气得阵阵眩晕。
现在才知道,人一旦破罐子破摔了,真是天下无敌!
这时一阵骚乱传来,贾疏一头扎进人群里,边躲边喊:“别打我,别打我——”
长春伯夫人一看不由惊慌失措,一边去追儿子一边哭:“疏儿你别怕,别怕,娘在这呢!”
贾疏扑进长春伯夫人怀里,大哭道:“娘,黎三姑娘打我——”
如三岁幼童一样的言行,却在人群里激起了轩然大波。
“傻子肯定不会说谎啊,看来真是黎三姑娘打的人。”
“长公主府的池公子不是说上午黎三姑娘和他在一起吗?”
“呵呵,替她开脱呗,谁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西府不远处的茶馆里。
池灿脸色铁青站起来,却被邵明渊伸手拉住。
“庭泉,你放手,再不过去,黎三要被那些人生吞活剥了。”
“坐下。”邵明渊神色淡淡。
“邵明渊,你放手!”
邵明渊静静看池灿一眼:“你过去,事情只会越来越糟。”
“那你说怎么办?我的邵将军!”池灿以手撑着桌子,冷冷问邵明渊。
“首先我们要明确一点,一定有个人女扮男装,在碧春楼打伤了长春伯府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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