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还小,御台所也才十一岁。时间过得太快,转眼过去十二年了。”
广桥也有些感慨:当时她十五岁,如今已是二十七岁的“老女”了。一个不留神,岁月像大河一样,从眼前汤汤地流走,什么都没留下。不,也有留下的,除了脸上的细纹和内心的寂寥,还有太阳穴上的伤疤。
“我母亲也是公卿家的女儿,旧姓梅溪,和广桥家有些远亲。”将军家治眯起眼望天,身后银杏树在他脸上投下阴影。枝条随风摇动,一明一暗间,他脸上似有千种表情变幻。
广桥心念急转,将军家治为何忽然说这个?说是远亲,其实远得紧了,近两代没多少来往。
“也曾听父亲说起过。是有名的才女,吟得好和歌。”广桥字斟句酌地说。
将军家治笑了笑,她觉得那笑有些冷酷,也许只是错觉。
“惇信院……只喜欢将棋,不喜欢和歌。”
惇信院是过世的九代将军家重,将军家治的父亲。
“母亲原要回京都,可父亲要收她做侧室,她再回不去了,最后葬在增上寺。也许魂魄回了京都。”
广桥觉得左右为难,将军家治推心置腹地讲了这些,她不知该如何反应。她不是不明白:惇信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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