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刻骨铭心的爱过。收拾好了东西回到客厅,见到先生和太太并肩坐在沙发上,江溪流懒洋洋的靠着一个抱枕,秦川正兴致勃勃的给她讲今晚的电影。
怀旧佳片,霸王别姬。
这个电影他们都看过很多遍了,以前看的是热闹,后来看的是爱情,再后来开始看到人性。现在演到了段小楼要结婚,秦川盯着屏幕刚说了一句“他要娶老婆了”,江溪流忽然伸手摆了摆:“别讲了,我自己听。”
因为看过太多遍,很多地方她甚至都能记住。电影的声音依旧在响,秦川的呼吸很轻,她看不见,不知道他现在目光是落在电视上,还是落在自己脸上。
“你说,程蝶衣恨过段小楼没有?”江溪流说完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实在无聊,于是叹了口气:“算了。”
“要是爱过的话,就肯定是恨过的。”秦川伸手把江溪流的脚放在自己腿上,轻轻的帮她按摩。江溪流没有拒绝,电视里的声音很大,她的声音隐藏在后面,带着点讥诮:“那要是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恨我?”
秦川面色如常,手下的动作依旧温柔,假装没听到。
最终也没能看完一整部电影,以往的每次也是,江溪流看不得最后的结果。她一直觉得整部片子里最可怜也最可爱的人是菊仙,跟她有一种孤独的共鸣。
所以她看不得菊仙自杀。
秦川抱着她上楼,时间过得很慢,现在也不过是晚上九点左右。江溪流陷进柔软的被窝里,秦川的声音离她很近:“抱你去洗澡?”
犹豫了一下,江溪流点点头。
温热的水一接触到皮肤,就让她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在秦川的手碰到她肩膀之前,江溪流几乎是颤抖着把他推开。过往的伤痕密密麻麻的在心里铺陈着,她觉得自己也许做不到跟他继续在一起了,甚至是欺骗,都很难很难。
靠着浴缸的边缘,江溪流跟自己说,慢慢来。
那个晚上他们依旧睡在同一张床上,秦川侧着身子,暗沉的光影里他看不清她的脸,只好轻轻去抚摸她的头发。江溪流半梦半醒间觉得温暖源就在身边,翻了个身,触碰到熟悉的温暖时,她猛地惊醒。
心里的那道屏障充满戒备,她深吸口气,往他的怀里缩了缩。秦川感应到她的靠近,收紧手臂把她揽进怀里。
那之后,他们度过了江溪流失明以来最安定的一段日子。秦川每天按时下班,晚上陪江溪流看两集电视剧,然后抱着她上楼洗澡睡觉。他们之间的交流也慢慢的多了起来,她开始对饮食有所要求,并且积极地吃下自己不喜欢但对身体有好处的东西。
让秦川更觉得意外的是,她甚至答应了去某些公共场合,比如超市。起初他是不放心的,看她在前面跟齐帆走着,自己就在后面默默地跟随。曾经他也陪江溪流逛过超市,只是次数少的五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江溪流曾经说这是她觉得最为幸福的时刻,而现在这样的幸福对他都变得奢侈。
他从来没有在媒体面前曝光过江溪流,等到他终于意识到这一点不对,她已经失明,拒绝出现在媒体面前。
他们之间好像永远都差着那么一步。
现在的江溪流在摸一个西红柿,齐帆在她身边说着话,她就微笑着点头。齐帆低头在一旁等她,把她亲手挑好的西红柿扔进购物车,做完了这些江溪流似乎很有成就感,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就淡淡的挂在嘴角,始终没有掉下来。
秦川在远处看着,忽然想到,是不是只有离开了自己,她才会开心呢?
要是哪天她真的恢复了光明,他要不要大方的放她离开?他会舍得么。
这几年他的事业越做越大,很多事情开始在心里调换了位置。曾经觉得无比重要的,也就是那么一回事,觉得不重要的,却被他奉若珍宝。
周末的酒吧里,有年轻男女吵架闹分手,陈诺站在吧台里面,撑着下巴叹气。九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声音带着点安慰:“好啦,不就是失恋吗。”
秦川挑眉,偏头看向吧台里的人:“又失恋了?”
“不是失恋,是暧昧失败。”陈诺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我以后再也不玩暧昧了,暧昧真是太伤人了。所有跟别人玩暧昧的男人都是垃圾!”
这话得到了九月的赞同,摸着她的脑袋低声安慰。酒吧门被推开,穆颂心情很好的走进来,看到这个场面先是一愣,随后立马了然的笑了笑:“陈诺,又失恋了?”
九月白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一向飞扬跋扈的男人就真的安静下来,坐在九月身边,端起她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这一口之后他眉毛一皱,明显不悦:“路九月,你敢喝酒。”
被抓包的九月笑嘻嘻的凑上去讨好他,两个人就这么嬉闹了一会儿,终于是让陈诺不耐烦了。但是她没胆子让穆颂滚远点,也没胆子当着穆颂的面让九月滚远点,最后只好把目光落在秦川身上,仗着他性格温和,那股邪火就这么撒了出来:“你个有老婆的人没事老来酒吧干嘛啊,看见你们这些人就烦!”
秦川无辜的耸了耸肩:“我哪得罪你了?”
“怎么,最近不在家陪你老婆看电视剧了?”穆颂要了杯酒,转头看他。前一阵看秦川的样子两个人似乎是要和好了,今天脸上又阴沉沉的。秦川舔舔嘴唇,没回答他,倒是偏头去看九月:“小九月,你们女孩子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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