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半就会醒来。江溪流把他的难受看在眼里,劝他找人来接他回香港,那里的房子条件肯定比自己这好,可是秦川硬是没答应,赖在她家不走,偶尔还会在晚上吃了饭之后,让她推着自己出去逛一逛。
长此以往,街坊四邻都知道,那个独自居住的小姑娘家里来了个男人,还是个年轻英俊的男人。这种话传出去不好听,江溪流也不想让别人在背后议论自己,某个晚上散步回来,正好碰见一位大妈,她爽快的跟人家打过招呼,又介绍秦川:“这是我的丈夫。”
大妈表情明显有些惊愕,大概是没想到俩人是夫妻。江溪流表情很得体,秦川倒是面露微笑:“我又成了你的挡箭牌?”
“什么叫挡箭牌,我说的话又没有撒谎。”江溪流理所当然的。秦川笑意加深,恨不得从轮椅上站起来去抱她。
他骨折的这段时间,两个人过得平静而幸福。但是腿好了,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拆石膏那天秦川心情很差,以至于晚上江溪流说自己有实习结束的聚餐,他很明显的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满:“晚上回来多不安全。”
“可能会有男同事开车送我吧。”
秦川眼神一暗:“不许坐!你在哪聚餐,结束了我去接你。”
结果到最后江溪流也没把自己的聚餐地址告诉他,导致秦川一晚上在家里都如坐针毡。后来实在是待不下去,他便出了家门打算去巷子口等她。巧的是,萧临征正好在外面,而且也是无所事事的站着。秦川对他打了个招呼,他也很自然的回应:“有事出去?”
“没什么事,想出去等溪溪,她还没回来。”秦川说完又看看他,问:“你这是?”
“晚上吃多了,站在这消化消化。”萧临征的眼神落在秦川腿上,笑了笑:“石膏拆了?恭喜恭喜。是不是要回香港了?”
秦川微微皱眉:“你知道我是从香港来的?”
“我也是香港来的,秦川这个名字谁不知道啊。”萧临征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其实很多年之前咱们应该见过,我跟林旭是朋友,有一年夏天去你们家玩过,当时你忙着……帮他们烤肉,可能没注意到我。”
早年时候,秦川在林家总是半个佣人般的存在。萧临征说的这件事不止发生过一次,所以秦川隐约是有印象的。没想到两人还会有这样的渊源,他露出笑容:“那你也应该很早就见过溪溪了?”
“我就去过一次,没遇到。”萧临征有点唏嘘,要是早点遇到江溪流,是不是缘分也能开始的早一点呢。
“阿旭的朋友挺多的,我没什么印象。”秦川看着萧临征的脸,还是没能想起什么。萧临征笑笑,不甚在意的样子:“其实我跟他也不算特别好吧,他跟我哥关系挺好的。”
秦川点点头,顺口问道:“你哥哥在香港?”
“我哥哥自杀了。”萧临征舔舔嘴唇:“他出了点事。”
没想到会是这样,秦川有些诧异:“对不起,我不知道。”
对话就这么陷入了瓶颈,两个人都有点尴尬。正不知道该找点什么话题去挽回这种尴尬,就听见巷子口那边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大喊着:“秦川——”
两个男人都是一愣,显然都认出了那道声音来自江溪流。快步跑过小巷,秦川跑在前面,就看到江溪流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很明显,她喝多了。
在她狼狈的摔倒之前,秦川伸手抱住了她。夏天的衣物很单薄,她整个人被他拥在怀里,那种属于她的熟悉的香气便包围了他。秦川深吸口气,把她打横抱起来,对着一旁的萧临征歉意的点点头:“我们先回去了……”
今晚的风很燥,江溪流在他怀里不老实,这一路上都挣扎着想下来。她醉的不深,但说话乱七八糟的,一会儿要给他唱歌,一会儿又要给他讲故事。秦川一边哄着她一边进屋,关好门的时候江溪流忽然笑了,搂着他的脖子,把脸蹭在他的衣领上:“秦川……”
“嗯。”秦川随口应着,把她放到床上就要去给她倒水。可是江溪流手不松开,他被她带着也半倒在小床上,她的大眼睛眨巴着有点委屈:“我想喝水……”
“我去给你倒水,可是你得放开我。”秦川把她的手拿下来,转身去厨房。刚刚拿出杯子,她就已经从后面缠了上来:“秦川……”
他低着头把水倒好,她的手已经死死环住了他的腰:“我听见你打电话了……”
从医院出来,秦川给小陈打电话说到了回香港的事,让他帮自己订机票。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秦川轻轻点头:“嗯,我后天就回去。出来也好几个月了,公司那边不能一直扔着。”
他说完就转过身,打算喂她喝水,一低头忽然发现她眼里有泪。秦川蹙眉,把水杯放下,揽着她的肩膀把她带进自己怀里:“怎么了溪溪?”
她不说话,只是靠着他的肩膀。就算借着酒精,她也说不出你别走这样的话。可是心里的不舍是真的,这几个月好像也习惯他在这了,这么小的屋子,多了他不觉得拥挤,反而觉得温馨。
秦川低头摸着她的脸,把她的眼泪抹掉。他们就这么靠着厨房的桌子,她像个章鱼一样黏在他怀里。秦川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拍着她的背安抚:“喝点水,喝点水之后去睡觉好不好?”
酒精可以让人变得清醒也变得麻木,清醒的是心,麻木的是躯体。江溪流的手死死挂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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