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藕断丝连,故意拿着她各种刺激对方,眉来眼去中酿着彼此的两缸陈年醋……其实也挺无耻的!
☆、第十三章有情孽
宗樱感到不服气,她在舒息羽身边十一年,却从来不知舒息羽和管棠有过一段情,所以她偷偷找过比较贴心的西方使小凝,让她去探查。
两天后,夜半,风掠过细雨别馆的墙头枯藤,轻巧的身影落在庭院里。
宗樱没有睡,听见动静,她翻身坐起来。
小凝轻轻推开门进来,反手谨慎将门闭上了。
宗樱吹亮火折子,点起了一盏灯,她端着灯走到榻前坐下。
小凝低头跪禀:“回樱主,属下探查清楚了。”
宗樱点头:“说。”
小凝欲言又止,好半天没吭声。
宗樱转目望她:“怎么了?”
小凝看她一眼,复又低下头:“这些事,怕是樱主知道了,会不高兴。”
“我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你说就是了,我听听罢了。”
“城……城主和管棠姑娘,确实有过一段情。”
宗樱注视着几案上的灯,灯火的光焰在轻轻晃动,她搭在几案上的右手不自觉地收起,并且一分分攥紧了。
她沉冷地问道:“这情,到了怎样的地步?”
小凝觉得自己的嘴绷得厉害,但其间的事,她又不得不如实地说:“大概是六年前,他们……他们有过一个孩子……”
像是有什么,突然地碎在了胸腔内。
六年前。
……是在他二十五岁的时候。
这一日,她没甚兴味,晚膳只用了半盏米汤,肚腹空空如也,但此刻却一阵翻江倒海,她捂住嘴,拼命压抑住想吐的冲动。
小凝见她脸色泛白,立即慌了神:“樱主!”
宗樱摆摆手,努力将恶心感压了回去:“没事。有过?就是没活到现在的意思了,那个孩子,是怎么死的?”
小凝不敢再开口。
“说呀!”宗樱沉声吼道。
“……是、是根本没生下来,城主不想要那孩子,孩子怀到第四个月的时候,管棠被强行灌了一碗汤药……”
宗樱半身的血都凉了下去,她眼神震痛:“他的意思?”
小凝怯怯,没有再说话。
——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下得去手,这个男人,何其冷血无情!
宗樱只觉世间情薄如纸,好令人寒心。
“我知道了,你走吧。”
……
凤仪楼的夜,最是不安静,谁叫它是纸醉金迷的销金窟,谁叫它是男人们的温柔乡。
素手扶门,艳美的女人酒醉微醺,回到了琉璃阁,她关上门,将楼中热闹尽数关在了门外。
倚在门上歇了一会儿,管棠一面脱着华美的衣裳,一面往内室走。
“我等你很久了。”
在她撩开垂地纱幔时,有个声音从内室里传出来。
管棠惊愣,她抬眼,看到宗樱以一个看上去很舒服的姿势,斜倚在她的床榻上。
美艳却神色冷淡的女人,很快自如转换出了一张笑脸,那笑粲然如春花之丽:“竟不知樱主大驾光临,未及焚香沐浴恭迎,委实是太失礼了。”
宗樱撑着脸,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尔后她从软香的床上爬了起来:“管棠姑娘再不来,我都要在这里睡着了。”
管棠倩影迤逦至前,一双雪白柔荑探向她衣带,笑意愈娇:“樱主是心急了?”
皓腕猛地被对方抓住,再进不得半分。
管棠目光惊诧。
宗樱抬眼,一字一句,皆是郑重,连神色亦是如此:“实话告诉你,我并不喜欢女人。”
须臾之间,管棠收手,她站直身姿,笑开了:“果然,如我所料。”
闻言,宗樱皱眉:“你……一直是在试探我?”
广袖回旋,美艳佳人已轻盈落坐,慵懒靠在了床榻的另一侧。
宗樱为对方唇边一丝轻蔑笑意所刺激,她猛地站起,脱口说道:“你和舒息羽的事,我都知道了,但那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细雨别馆是我的地方,在没有收到邀请的情况下,请你不要擅自前往,打扰我的清静!”
“樱主好像避开了最重要的事。”
“什么?”
“我和他的事,当然与你没有关系,但是他呢?”
宗樱愣愕:“你什么意思?”
管棠笑意深深:“我为什么会去细雨别馆?舒息羽爱樱主,这般坦然明朗,世人皆知,但樱主对他呢?我想知道,樱主对他有几分情义。”
情义?真好笑。
那个男人,残忍绝情,她宗樱怎么会对他有情?幸好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和他在一起。
宗樱冷冷道:“这是我的事,你未免关心太过。”
言罢,遂转身离去。
“你不喜欢他,”管棠说,“这很好。”
宗樱无端感到厌恶,她讨厌这个女人,更讨厌她说话的语气。
但更厌恶的,莫过于那一句——
“你不要爱上他,不然的话,我会杀了你。”
宗樱止步,回转身看那言语狂放的女人。
管棠已经站了起来,如她名,容颜与笑意,无一不是艳若棠李:“他给过我千万分的痛苦,若有机会,我会加倍还给他。”
宗樱蹙眉:“那与我有何关系。”
“你不爱他最好,他一生求不得,自然痛苦,而你爱上了他,他得其所求,欢喜无穷,你死了,他的痛苦也会被放大到无穷。”
“……!”
仿佛从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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