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骨疗毒还有一线希望!否则这家伙必死无疑!”
华升也知道这蛇毒性凶猛,没有半刻耽搁,就连人带那个蛇头搬到帐篷里。.
他拿掉了蛇头,才现那条毒蛇的临死一口,入骨三分。
不但咬透了皮肉,而且要咬进了骨头,并且断在了里面。
被咬到的部位是小臂的上部,接近胳膊肘。
两个明显的牙痕表明两根毒牙都进入了他的胳膊。
一根已经断掉,露出一个底端;另一个只留下一个窟窿,没有断牙。
一条红线,正在顺着小臂到肘部到大臂以肉眼可见的度向上爬行,一旦与心脏的位置持平,人就死亡临头。
华升看了一下这个症状,立刻做出诊断,必须刮骨疗毒,必须现在就做,必须五分钟内做完。
否则大罗金仙降临也没咒念了。
这个时候,阎旺鼎的脸色已经黑,一股股黑气往外腾腾直冒,可见毒性之猛烈。
可是他还在那里没心没肺地笑,还在劝别人。
那个被劝的是陈落雁。
她一看阎旺鼎为了救自己被蛇咬到,就快死了,不由得出了。
当然她大咧咧的性格,哭的技术也有限,就会瞎咧咧。
“我说你可不能死啊!你是我的小奴,哪能随便乱死?小奴的事情很多还没有干完!就是你死了我也要把你拉回来,继续干活!你死了我怎么办啊?呜呜!娃娃!”
哭了半天,才寄出几点眼泪。
果然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到了伤心处,必然有泪弹。
她虽然不是男儿,但是她是女汉子,估计大体适用。
看到自己的主人哭,虽然哭的非常不着调,阎旺鼎这个当小奴的也就不挑不拣了,只是觉得好笑还是要笑的。
他的那个笑,表面上给人的感觉是淡看生死,当然实际上他也是淡看生死,但是他的笑却不是为了这个,而是觉得自己的主人那个哭,实在是很有,不能不笑。
大丈夫死则死矣,该笑的必须笑,才算死得其所。
而他觉得最大的笑点就是那句“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喂喂!我只是你的小奴哎,不是你的丈夫,也不是你的情郎!
有你这么哭的吗?哭的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你什么人了。
难道已经是蛇毒上脑,让我脑筋不清楚了?或者产生了幻觉?
这个笑点可以笑三个月,不过先笑三天过过瘾!
还有那个不准乱死,也相当有笑点。
嗯,对!这个要求很合理!
我要不就不死,要死就死得整整齐齐、按部就班,总之,绝不能乱!
再有就是那个死后再拉回来把活干完,嗯,这个好,这个绝对是好。
好就好在给我个理由,决对不能把活干完!
否则,这套话就成了“你安心走吧,别回来了,没活给你干了”。
那样我老阎岂不就悲剧了?
断然不可!
可以没饭吃,不能没活干。
一边胡思乱想,无边的思绪飞进脑际,一边口里说着甜言蜜语。
“主人、主人!你哭个啥?小奴就是一个小强!这条蚯蚓哪能伤得了我?放心吧您啊,没听说好人不偿命祸害活千年吗?小奴我就是那个大祸害,能活万年!那头大乌龟都不是小奴我的对手!不过小奴在主人面前,就下也不是了!主人花容月貌、万寿无疆、沉鱼落雁、菩萨心肠,小奴我在主人您面前服侍一天,此生不虚矣……”
趁着他神神叨叨,华升哗啦一声扔出十六把飞刀,当然都是很娇小的那种,分布在阎旺鼎受伤个那只胳臂伤口四周,这些飞刀都都是截住蛇毒继续上升还有止血作用的,然后又是飞刀一闪,那把大一点的飞刀出手,开始切割。
只见那个受伤的地段,红肿并且开始腐烂的肌肉如同削萝卜一样,被一层层削去,然后放在一个特备的盘子里,有人去专门处理。
转眼之间,那片肌肉被清除干净,而没有被清除的健康好肉,也被从骨头上剥离,如同席子一样被卷了起来。
马上就露出了森森白骨!
不,是一段黑,两段白的骨头!
因为被那狠毒的毒蛇咬中的那一段臂骨,已经全然变色,漆黑如墨!
看那颜色,就知道那种蛇毒多么剧烈。
也可以想象,那条毒蛇是多么地对阎旺鼎恨之入骨。
那么浓烈的黑色,岂不是把它满腔的蛇毒全都倾注到他的手臂上?
这个时候,阎旺鼎的痛楚已经到了新的高度,虽然还在那里和陈落雁胡侃,脸上还努力带着谦卑的笑容,可是透骨彻心的疼痛让他的声音颤抖,也让他的笑容尴尬勉强。
陈落雁虽然大大咧咧,这个时候还是感受到了阎旺鼎痛彻心扉的状态,不由伸出玉手抓住了他的手,意欲通过这种方式给他一些支持和安慰。
正在那里全力抵御痛楚的挨刀人,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小奴还是主人了,一把抓住来手!
抓到手里以后,才知道是自己主人的纤纤玉手!
但是这个时候,他势不能就此放手,但是有不敢再继续加力,唯恐伤了玉人,还是主人。
在痛到极点的当口儿,手里有东西抓着,又不敢用力,那种味道,简直是史无前例前所未有的酸爽。
这个时候他有点后悔,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充硬汉。
没有开刀之前,华升例行公事地问他是不是要用麻沸散,就是华氏家传的古老麻醉汤药,可以让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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