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吃着饭,喝了几口闷酒,大哥和小妹突然安静下来,我夹着烟,手指敲着桌子有一会儿,打了个饱嗝,“大哥,饭也吃完了,酒也喝差不多了,你们也应该说了吧?”
“说什么?”大哥问。
“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我的气势有点强硬。
“阿灿……”大哥说着看看小妹,好像在征求她的意见。小妹怯怯的点点头。
大哥四处看看,小心谨慎的模样让我哭笑不得,他穿着朴素,在大街绝对会让很多人都远远的避开,现在的人几乎都是以貌取人,他这个样子是不会被别人注意的,可他这举动让我不解。
“阿灿,你知道乡下那块地吗?”大哥压低声音问。
“你是说爸妈栽杨树那块地?”
“对对,就是那块地。”
“知道,我一直觉得那块地能卖大钱,还让爸妈栽了不少杨树苗,现在树苗都很高了吧,你提它做什么?”
“阿灿,那块地被征用了!”大哥越说越小心,声音越来越低,几乎不可闻。如果不是我听力比较好也听不见。
说到这,我意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谢芬芬这几年虽然做了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可毕竟睡在我身边几年,身上有什么特征,甚至有多少毛我都一清二楚,以我对谢芬芬的了解,她不会只是为了在父母面前奚落我而去乡下。
乡下那块地占地面积可不小,而且还栽着不少的树苗,现在乡下有地就有钱啊,那么大一块地被征用,赔偿数额按照我的初步估算,至少也要一百万,想到钱,我的脑子一下就想到:谢芬芬去爸妈家莫非是为了赔偿款?
“大哥,那块地赔了多少钱?”
大哥吞吞唾沫,缩着脖子在饭店里四下看,见到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之后悄悄伸出两根手指,极力的压低了声音说:“阿灿,那块地赔了两百万!”
“啊!”尽管知道数额不会太小,但我也没有想到会是两百万。
“那块地赔偿这么多主要是因为树苗的原因,阿灿,还是你有眼光,如果当初爸妈听我的种上庄稼,肯定不会有那么多。”
“大哥,谢芬芬去爸妈家有没有提到钱?”我问了句最想知道的话。
“有。”大哥看看坐在一边的小妹,示意她开口表态。
小妹结完账回来一直坐着,这时她见到我的目光充满了疑惑,于是就说道:“二哥,嫂子的确是提到钱了,她跟爸妈借五万块,但是爸妈哪里有那么多存款,她把咱们叶家好一顿指责,说什么当初结婚啥都没有给买……”
妈的,我咬着牙听着,小妹说完后,我问:“赔偿款的钱下来了吗?”
“嗯,昨天刚下来,不过嫂子不知道。她回去的时候村里并没有确定是否征用咱家那块地,前天晚上才定下来,昨天上午一分钱不差的打到爸妈的存折上了。”小妹说着小心的拉开她随身携带的皮包,掏出一块有些破旧的红布递给我。
接过红布,我掂量一下,很轻很轻,皱着眉头慢慢打开缠绕好几层的红布,一本红色的存折映入我的视线,打开一看,一笔不小的金钱数额映入我的眼帘。
“二哥,爸妈说你是咱们叶家几辈子的骄傲,大哥没有头脑,钱给他也不会用,我又是个女孩儿,再说我自己的饭店生意也可以了,所以这笔钱爸妈要我跟大哥交到你手里。”
“是啊,阿灿,我跟你嫂子现在的日子也可以,如果把钱给我管,我都睡不着觉,害怕呀,你是个有头脑的人,这钱你就拿着。”
我的泪险些又流出来,握着这一张存折,两百多万,我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天文数字了,两百多万啊,我考虑着。自己要不要拿着?
跟王永昌斗,没有点钱不行,有些地方一定要疏通关系的,送礼都要看别人脸色,跟他都不知道斗多久,就像长征一样,经济一定要有保障的,不然饿死还怎么斗?
可我若是拿了,父母怎么办?二老一把年纪,年轻时受了太多苦,现在老了好不容易有点钱可以安享晚年,我却要拿着用,我还配做一个儿子应该尽的责任吗?我不是啃老族,总想把最美好的带给父母,可现在却是父母把最好的留给我。
为人子,不孝,为人弟,不义,为人兄,不仁!
很多时候,不管是亲兄妹怎么好,在巨额金钱面前,太多人反目成仇。我看着大哥和小妹,合上红布,好好的包起来还给小妹,“你保管吧!”
“二哥,我知道你现在需要钱,还是你拿着吧,我跟大哥都不跟你争,你要是我二哥就拿着,不管你做啥,我跟大哥还有爸妈都支持你!”
“对,阿灿,大哥也想这么说,还是小妹会说话,呵呵。”
泪水终于止不住,不是委屈的泪,而是感动。血浓于水,我庆幸自己有这样的兄妹,二话不说,我拿过存折揣进皮包,“好,我就拿着。”
“这才是我二哥!”
“阿灿,你跟弟妹真的决定离婚?”
出了饭店,大哥和小妹站在车子旁边问我。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我对谢芬芬已经无话可说,我不欠她什么,我也不在乎她欠我什么,协议已经签下,这几天我处理一下手头上的事儿就去办手续。”
“阿灿,如果真的过不下去了……”大哥没有说下去,看看我,低头说:“弟妹前几天回去闹,我都看不下去了,阿灿,这样的女人不要也好,等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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