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中立,我嘛,随遇而安,但是我还挺想把思甜烘焙开到市区去的,那边生意一定会好很多吧。”
“不过,”张思甜话锋一转,朝于知乐挤眼道:“这样我们来肯定会很忙很辛苦。”
于知乐瞥她一眼,淡淡笑了笑:“那得多久以后的事了。”说完便转身去了烘焙间。
张思甜跟在后边掐她腰,啊呀呀地怪叫:“我先畅想一下未来不行吗——”
—
傍晚,于知乐把一只彩红翻糖的蛋糕订单送至目的地后,就开车去了景元大厦,等景胜下班。
大雾天,没有风,傍晚的天空分外安静低沉,像个有自闭症的小孩。
景胜今天走得很迟,接近六点半,于知乐才接到他电话,问她在哪。
于知乐回:“地下车库。”
“等很久了?”他在电话那边问。
于知乐估摸了一会时间,说:“半小时左右吧。”
“哦,”那头声音突然淋上了些许笑意,像突然投印到海面的星:“等了这么久啊,怎么能等这么长时间呢,搞得我这会觉得自己像你丈夫一样,很愧疚。”
于知乐:“???”他在说什么?
景胜已经挂了电话。
坐了一会,副驾的门被人打开,景胜整个人风尘仆仆,臂弯里夹着自己的大羽绒服外套,身上只余一件线衫套衬衣外边。
“热死了,我一路跑过来,”他自言自语:“就跑步,快马加鞭,但我出了大厦门才开炮,在楼里奔被员工看到会很他妈丢人。”
于知乐瞄了瞄他,年轻男人的脸上果真浮出了一些绯色。
他拿起手边的矿泉水,拧开了盖猛灌,接着一脸笑地去看于知乐:“我今天忙死了,忙得都没空给你发消息,我秘书……呃,男秘书,但也不是宋至,就公司的,抱了这么大一摞文件给我审批,”
他挥开双臂比划出一个很宽阔的范围:“这么多,眼睛都要看瞎了……”
他喋喋不休地吐着槽,像在抖着零零碎碎的彩色亮片一般,与她分享今天的日常。
于知乐一边启动了轿车,一面回:“那么累,这会还是别说话了,多休息。”
景胜哑口无言两秒,回:“没关系,和你说话我乐意,我渴死了我都乐意。”
驶出车库,外面的世界已被夜幕拢住。
但四处可见的溢彩流光,又仿佛挂在不透风窗帘上的星星灯。
手握方向盘,不急不慢跟上车流,于知乐直视前方,心里在惦记一件事,也在考虑该怎么和景胜开口。
上午徐镇长走之前,请求了她两句,问她能不能和景胜说个情,晚点拆,过个几年再考虑陈坊,毕竟宁城西边这块地,还一直没人动,如果能像之前一般,能拖则拖,也是好的。
于知乐说了,自己人微言轻,也明白景胜和她根本不是一类人。他看着花花肠子,油腔滑调,在公事上却算计得很精,不容置喙。
但徐镇依旧拜托她一试,因为她能见着景胜的机会比他多太多。
挣扎迟疑许久,来到一条宽阔大桥。于知乐深深吸气,终究开口:“景胜,想跟你说件事。”
两面林立的路灯光影,一下下辗过景胜的脸,他抬头皱眉:“什么事?”
于知乐抿了抿唇:“关于我家那边拆迁……”
“嘘。”
男人旋即用气声,打断她:“不用往下说,我知道。”
答案很明显了,于知乐不再多言。
景胜也安静坐着,没一会,他勾过眼去,看了她侧脸片刻,才叫她名字:“于知乐。”
“嗯。”她应着。
景胜心里有没来由的不耐烦,“以后不要再说一个字,我们没有这层关系。”
“ok。”没有可以徇私的关系,于知乐立刻认可和接受。
“我单独坐你旁边的时候,我们俩之间没有陈坊这层关系,可以吧?”
“行。”女人答应得很痛快,他知道她个性也是这般。
景胜还想说些什么,语气罕见地平静正经:“我不是要拆你什么房子的景总,你也不是为我开车的司机,我不知道这么说你能不能懂,就是……”
他相当着急,但依然选择停顿,耐心整理着措辞,末了,他才启唇:“你是于知乐,我叫景胜,只是一个很喜欢你的男人。”
☆、第二十三杯
一句话,宛若布下了冰霜结界,车里顿时陷入一种微妙的静默。
于知乐没有看向景胜,依然目视正前方,一言不发地开着车。
景胜的拒绝在她意料之中,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打击,但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认真告白,却让她心中倏然一动。
不可否认,女人都爱都动听的情话,于知乐也不能幸免。
其实景胜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哑声几秒,景胜急促地扑眨了两下大眼睛,装不知所措问:“啊?我刚才说了什么?”
于知乐:“……”
“我只是一个喜欢你的男人是吧?”他凑过去,不等于知乐回答,就抖了两下腿,洋洋得意自夸起来:“我居然说了这么不得了的一句情话,好厉害,我都要爱上自己了。”
你有不自恋的时候?于知乐眼角不禁抽了抽。
“不过,”景胜刮着下巴,若有所思:“无意识说出来的,反而才是心里话。”
他侧过头看女人:“看来我真的很喜欢你,哎呀,怎么这么喜欢呢。”
他自己也不懂呢。
在这个问题上,于知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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