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想早点睡觉吗?难道是要把床搬来这里睡?”
雨寒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见是狄伦又恢复平静,“我这就要回宿舍了。”
“等等,”他拽住她的胳膊,“你到底怎么了,我们又是怎么了?”
雨寒不出声,眨着一双眼睛诧异地看着男友。
就是这眼神让狄伦气恼,“今晚不把话说清楚哪都别想去。”说着加重力度。
“狄伦,疼!”
“说,为什么你一直把我推开,为什么你让我觉得隆介的死是我的错?为什么?”
“我没有这样认为……”
“你有!你总有一百个理由避开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你这样惩罚我?你告诉我!”
蓝眸中映出的痛让雨寒心碎,可重要的朋友在眼前自杀身亡,她怎能若无其事地跟男朋友打情骂俏拥抱接吻。
“求求你,狄伦,我们不要在隆介面前吵架好吗?我跟你回校舍再说。”
没想到这句话使他更加愤怒,摔开她的手吼:“你真以为他的灵魂寄存在这颗树里?你脑子是否有问题?他死了还怎能听得见?那个变/态已经死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雨寒小脸煞白,半晌后,向他扑过去,“你说什么,你说隆介什么?”
她全身都在颤抖,眼冒凶光,狄伦从未见过她那样生气,然而,话已收不回来。
“对不起,”他恢复理智,“我不该这样说,我道歉。”
雨寒哪里听得进去,冷冷断言,“如果可以,我真想拿你跟隆介交换。”
她说完飞步离去,狄伦如被雷击,一动不动,直到最后一抹夕阳在山毛榉的树荫间消失,他一直似石像般站在原地。
☆、r56
隔日,狄伦缺席。
雨寒整天昏昏沉沉,头疼欲裂,然而还是吞下止疼药,咬牙去上课。她不想独自呆在房间,那狭窄的空间令她窒息。
最后一堂课结束,校长办公室发来通知,罗伟家的司机前来接丘小姐回家。雨寒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连忙跟老陈走。
车上陈司机说并不知道是何事,雨寒稍放下心来,至少家人没发生什么意外。
走入家门先看见的是面无表情的母亲,继父,以及老罗伟爷爷。
还没来得及反应,母亲上前便是一个响亮的耳光。这掌打得她两眼冒金星。
凯瑟琳气急败坏,“你这个忤逆女,你有无廉耻,勾引自己哥哥,背着我们在学校公开谈恋爱?你叫罗伟家名声受到何等损害?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怎么说?”她又想继续打,被丈夫阻止。
罗伟较妻子冷静,但也十分严肃。“雨寒,我父亲告诉我,狄伦爱上你,打算一毕业就跟你结婚,这是真的吗?”
雨寒尚未从母亲的巴掌中回过神,捂着脸,不语。
“十七岁和十八岁的确可以自由注册,可这样做的后果,我们需要认真谈一谈。”
“妈妈,”雨寒像是没听见继父的话一样问母亲,“为什么?”
凯瑟琳火冒三丈,“什么为什么?你是否要把我气死?罗伟家养育你十年,你这样报答他们?我竟生出一个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儿,我一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把你生下来,又把你带出来!”
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罗伟爷爷终于开口,“亚历山大,你的妻子太激动,请你带她回房休息,我想单独跟丘小姐谈一谈。”
凯瑟琳不干心,但也别无选择地跟丈夫离开。
富丽堂皇的大厅内只剩雨寒和老罗伟。
“丘小姐,听说你被麻省理工录取,是个聪明的孩子……”
“罗伟爷爷,有话请直说吧。”她头疼似要爆炸,耳边嗡嗡响。
“很好。”老罗伟摸了摸胡子,“你和狄伦不能在一起。”
雨寒听了马上道:“好,我明白了,我答应。”
如此干脆的答案让老人有点意外,“不要敷衍我,丘小姐,请让我告诉你原因。”
雨寒根本不想听什么原因,可老人已自顾自地开始讲解:“罗伟家产业在我曾曾祖父那辈建起,美国当时刚打完南北战,祖先为防止后代任意挥霍,或跟刚被解放的黑奴通婚浑浊血液,特别立下规定,财产只分配给有能力,又保持纯正高加索血统的男性继承人。当然,如今家族如此庞大,无继承权的旁系想怎样都可以,但罗伟家直系继承人都不得不遵守这个规矩……因为,金额是leg,由专业理财团体及律师分配,每月如工资般颁发给符合条件的后裔。亚历山大之所以能娶你母亲,是因为他有狄伦这个儿子,他有资格领取信托,用来为自己创业。”
老罗伟停了一下,继续说:“我了解狄伦的个性,他不会向规矩低头,所以我要问你,丘小姐,你愿意让狄伦失去他应得的吗?他是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家子,视全世界最好的为理所当然,你们若一定要在一起,他得不到一分钱,我可以告诉你,你们不会幸福。”
这个雨寒早就知道,狄伦摆脱不了他的出身,可她还是忍不住略带讥讽地问:“难道不能等他结婚,生下‘纯正血统’的孩子,再离婚跟我在一起吗?”
“可以。但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认为狄伦会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子吗……如果他知道你在等他?”
雨寒沉默了。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你和你的妹妹虽无权继承家产,但罗伟家会给你们最好的生活……我相信你会理解的对吧,丘小姐,麻省理工工程部的院长可是我的一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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