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鼻子认了。
祝启胡思乱想着,很快就迷迷瞪瞪睡着了。
三日后他们到了京城,祝启的病也好了。
方铭松了口气,把俩人的行礼收拾好,雇了辆马车载着两人去了鸿运客栈。
房间是方家早就订好了的,祝启把那一半的房费给了方铭,方铭数都没数就放进了钱袋里。
给完房费祝启就彻底没钱了,鸿运客栈是京里最贵的客栈,方铭住的还是天字号的房间。不过这钱花得好值啊!祝启土包子似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天字号的房间是套房,外面是书房里面是寝室,床也很大很软,屋里还用屏风隔出了个小角落放着恭桶。
祝启正在那研究恭桶旁放的上好的厕纸,方铭让小二抬了浴桶和热水来,招呼祝启过去沐浴。
“你先洗,我去厨房和街上踩踩点,看看都有什么好吃的。”方铭说着,把一个小钱袋揣到怀里出去了。
祝启刚脱了外衣,方铭又推门进来了:“干净衣服我给你搭屏风上了,脏衣服你放椅子上,回头喊小二拿去洗。你洗澡锁门啊,也不怕别人进来。”
他看了眼一旁的衣柜,他的银子可都在里面呢。
祝启道:“不好意思,穷惯了,一直没什么好让人偷的,没锁门的意识。”
祝启把门锁好了,方铭不放心地在外面又推了推,才噔噔噔地走了。
祝启有些疑心方铭刚才是不是想趁机偷看自己,然后想起自己病的时候,方铭帮自己擦身子,该看的也都看完了。
祝启痛痛快快洗完了澡,客栈提供的澡豆又香又滑,他把玩了好半天,水都要凉了才出来。
有钱就是好啊!
祝启叹道,在死前能认识方铭,借机过一过有钱人的生活,老天爷没薄待他。
祝启换好衣服,正在擦头发,听到敲门声响起:“笙童,开门。”
祝启穿着客栈给的木屐拖拉着走过去,拉开门栓,外面方铭推门进来,喜滋滋道:“这客栈的伙食挺不错,咱们以后可以在这吃。等考完了,咱们再去别的饭店好好吃几顿。我买了荷叶鸡和香葱饼,还在厨房点了桌菜,一会就送上来。你病刚好,要好好吃一顿补补。”
等到午饭送了上来,祝启看着满满一桌的菜,边吃边想,幸好伙食费方铭都包了。
方铭虽然点的多,但是份量都不大,他们俩人吃正好。这也是他身上矛盾的地方,在吃上非常舍得花钱,也非常会吃,但几乎不浪费,想来是小时候过过饿肚子的日子。
就和祝启一样,不过祝启是不舍得浪费,哪怕撑死了也要继续吃的主。
吃过午饭方铭让人换了热水,洗了澡后和祝启穿戴整齐去大堂里和其他的学子们攀关系去了。
祝启话不多,一直微笑着看着别人,时不时说句久仰久仰。方铭自来熟地领着祝启各个桌子蹿,然后在一张桌子前坐下不走了。
“先生一直和我说,他在江西时曾收过一个特别聪明的学生,说不定我这次来京就能碰见。没想到竟真的这么巧,第一天就让我见着了。”方铭笑道,对那个年轻男子拱了拱手,“于师兄,久仰啊!先生可天天都跟我念叨你呢。”
那位名叫于博的男人惊喜道:“先生可还安好?他还那么爱喝酒吗?”
“唉,只要不喝酒,就什么都好。不过有师娘在,还能管住他。”方铭道,指着祝启道,“差点忘了介绍,这是祝启,我们在青城港口认识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祝启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这人。不过见过也正常,他们是同一届参加考试的学子嘛。
“祝启兄。”于博笑道同祝启见礼,祝启客气地回礼。
大堂里的人都稀稀拉拉回屋继续温书了,方铭怕耽误神童师兄的温习进度,便主动站起来告辞了。
“那真是你师兄?”回了屋,祝启好奇道。
“是呀!每次先生戒尺打在手上,都要念叨一句他的名字,我怎么会记错呢。”方铭心有余悸道,“我一见着他啊,手心就忍不住地疼。”
“那可不巧了,你俩住一间客栈,碰面的次数可多了。”祝启幸灾乐祸道。
方铭苦恼道:“那我也只好待在屋里专心读书,废寝忘食了。以后咱们在屋里吃饭吧。”
在大堂吃饭可以和其他学子增进感情,拓展人脉,但是祝启一来已经不想再当官,二来出伙食费的是方铭,所以他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祝启精神有些不济,这个午觉一睡就睡到了天擦黑。他醒来时,方铭不在屋里,油灯也没点,想来是出去有段时间了。
祝启披上外衣,走到桌边倒了碗凉了的茶喝了,揉了揉脸走了出去。大堂里比中午时还热闹些,祝启站在二楼栏杆想下望了一圈,也没看到方铭的身影。
“你找方师弟?他在天字十六号房白兄的屋里呢,白兄不晓得从哪捡了只乌龟来,说是吉兆,要自个养呢。”于博不晓得从哪走了过来,含笑地看着祝启道。
祝启拱手道谢,于博似还有话要同他说,祝启只当没看见,循着房间号向前走去。中午时不独方铭不想同于博多接触,于博偶遇小师弟,吃惊之余也有些不想多与其深谈的样子。祝启在市井鱼龙混杂之地待了两年,多少是养出了点眼力,一眼便看出了于博隐藏在笑容背后的冷淡。
听方铭的口风,于博是官宦世家子弟,许他是不太想屈尊同商家弟子结交。祝启见过太多自恃身份的人,对于博的想法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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