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道。
“你给我睡地上,不许铺地铺也不许盖被子!”祝启气呼呼道。
方铭卖力地给祝启揉了半天腿和肩膀,祝启被揉得昏昏欲睡,歪着头闭上了眼。方铭俯身看了他一会,见他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回屋洗了脚,换了木屐轻手轻脚又回来躺在了祝启身边。
半夜祝启被饿醒了,他晚饭没吃,就喝了两口豆浆。
屋子里黑漆漆的,祝启虽然知道糕点就在几步外的案桌上,却迟疑着不敢下地。
“方铭,你去把灯点上。”祝启推了推睡得正香的方铭,小声道。
“怎么,你要起夜啊?”方铭含糊不清道,抓了抓脸。
“你去把灯点上啊!”祝启略微大声地重复了遍。
方铭迷瞪着眼爬了起来,摸黑点了灯,就要去墙角拿夜壶。
“我不起夜,我就是饿了,找点吃的。”祝启见状赶忙道。
方铭便又迷瞪着眼回来了,路过案桌时把糕点盒拎了过来。
祝启吃了两口,盯着桌上的茶壶不吭声。方铭刚躺下,见状无奈地又起来给祝启倒水。
“让你吃口面你不吃,非要半夜折腾人。”方铭抱怨了句,抖开被子裹住两人,把祝启的衣领理整齐了,“水是不是凉了?厨房有热水,我去给你弄杯来?”
“不用了,都要五月份了,马上就要穿单衣了,喝口凉水又怎么了。”祝启道,三口两口把点心吃了,就着方铭的手漱了口。
方铭下地吹灭了灯,刚回到被窝里,祝启就钻了过来。
“睡吧睡吧。”方铭搂着他轻轻拍了两下,两人很快便又睡着了。
☆、第七世(8)
这一天皇上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祝启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在心里松了口气。
结果半个时辰后皇上笑眯眯地罢了两个三品大臣的官,祝启刚松下来的皮又紧了起来,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小团,躲在顾学士背后瑟瑟发抖。
顾学士似是感觉到什么,扭头看了他一眼,同皇上请了旨,依然让祝启回屋看书去了。
“陛下,要么给他换个地方待吧,您看他那胆子,不太适合御前伺候。”顾学士诚恳道。
“朕也没想到,他胆子能这么小。”皇上怅然道。
他沉默了片刻,对一旁立着的太监总管安康道:“他们昨晚去拜访的那个方弋,是什么来头?”
“回陛下,方弋是礼部左侍郎方群书的孙子,方大人病逝后,他们家就败落了,到方弋这代,就只剩一间老宅,两房下人了。三年前方弋刚中了举人,双亲就相继病逝了,一直到今年四月末他才出了孝。方公子和祝大人昨晚去方弋家拜访,是因为前一天他们二人出门路上险些被马伤了,是方弋拦了一下,两人才无恙的。”
皇上似笑非笑看了安康一眼:“这事,怎么不早报给朕?”
安康忙跪了下来,告罪道:“是奴才失察,请皇上责罚。”
“起来吧,下不为例。”皇上淡淡道。
安康擦了擦汗,谢恩起来了,小声补了句:“昨晚方弋家还有位客人,是一位落榜的举子,名叫于博。他的父亲是江西晋中知府于未暖,方家和于家是世交,这几年因着一个长居江西,一个长居京城,走动才少了些,但是每年过年时都会互赠年礼。”
“于博,这名字有点耳熟。”
“陛下忘了,当年先皇要给您选伴读,于博就曾经入选。后来因为他身子不好,大病了一场,名字就被先皇给抹了。”顾学士提醒道。
“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朕哪记得住?是最近朕才听说的,什么事来着?”皇上探寻地看向了安康。
安康忙道:“于博的启蒙先生斐然,后来去了大同,教了方公子两年。算起来,他们二人还是同门师兄弟呢。”
皇上这才恍然地点点头,疑惑道:“这么巧?”
“这世上,巧合的事多了。”安康赔笑道,“要么,奴才去查查?”
“查谁?于博、方弋还是斐然?”皇上冷笑,“朕让你查个祝启,你查到现在都没查出眉目来!”
安康又噗通一声跪下了,哀声道:“奴才死罪!奴才也没想到,当年认识祝娘子的人,竟都已经不在人世了。祝娘子更是一点口风都不露,奴才的人怕打草惊蛇,也不敢多问。都是奴才办事不力,奴才该死。”
顾学士道:“也许是因为祝启的生父来头不小,为了遮羞,这些人才都一个接一个离开了人世。祝娘子若不是因为逃得够快、逃得够远,多年来绝口不提这人的名字,也未必能活到现在。”
皇上摇头:“要灭口的话,早就灭了,怎么会拖拖拉拉灭了十几年?最近的那个香芹,还是祝启进京后没几天死的。”
顾学士只是为了把皇上的火从安康身上引开,目的已经达到,他便闭口不言了。
皇上沉吟半响,吩咐了声:“继续查。”
查祝启的身份不过是例行公事,结果越查却越让人迷糊。祝启生父到底是谁,如今便只有祝娘子才知道了,知情人一个个死亡,难道是有人故意隐瞒祝启的身世吗?
方铭明明是要骑马入京,骏马都买好了,被祝启主动找上,才改为乘船入京。祝启是因为囊中羞涩才找上了好说话的方铭分担路费和住宿费,还是他有什么别的念头?
不独祝启被一连串的疑团弄得头大,年轻的皇帝也被这些破事惹出了一肚子的火。
要么就把当事人都拎过来问个清楚好了。皇上破罐子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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