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你多大了?”
“27。”
“哦……”尾音带着一点软糯的调调,让人心痒痒。
贺禹洵送后莱到小区门口,后莱下了车笑着致谢:“老板,谢谢你。”
夜晚的g市已经不那么燥热了,贺禹洵一脚撑地一脚踩在电动车上,硬是把电动车骑出了哈雷摩托的架势,“没事。”
“今晚不工作吗?”
“超市新来了批货,今天不摆了。”
“那……再见。”
“好。”
*
贺禹洵骑着车走了,后莱微微叹口气,站在原地没动。
没过两分钟,远处路边一辆辉腾亮起了灯。
那辆车,后莱太熟悉了。
因为她第一次看到陈以南开这车的时候,非常震惊地感叹过:“你这么有钱的人还开帕萨特,真是勤俭持家啊。”
“阿莱,好久不见。”陈以南下车,站在车门边打招呼。
后莱无奈地叹了口气,径直走到副驾驶旁,拉开门自己坐上去。
“回来还适应吗?”陈以南开车很稳,稳到后莱可以用后座的化妆镜化完一个妆。
后莱看着后视镜上挂着的那个手串出神,陈以南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语气更加柔和了,“这还是那次我受伤你去寺庙求来亲手挂上的。”
物是人非四个字,真是太应景了。
“挺好的,够吃够穿。”
“tl公司确实很适合你。”
后莱半晌才“嗯”了一声。
“你和你太太怎么样?”后莱低声问道。
“阿莱,你知道的。”陈以南把车停到路边,无奈又宠溺,像是在哄一个不肯好好吃饭的孩子。
后莱僵着脸,看向窗外,此刻的b市街道上还很热闹,路灯辉映下人们要么出去寻乐,要么急急往家里赶,想快一点享受到热水和沙发。可是此刻,自己却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陈以南,你总教我说人不能往后看,只要方向一直向前,终究会走出一条路。我不想都过去了两年,我们还在同一件事情上做纠缠。”
两年过去了,陈以南好像一点都没变,但是细细看的话,他还是不一样了。他的眼角有了几丝细纹,他变得更加深沉,更加内敛,眸子里几乎看不到野心,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换句话说,他更可怕了。
陈以南伸手轻轻抚过后莱的长发,苦笑道:“阿莱,这一点上我必须承认我不如你。”
他眼里是不容错认的深情,后莱必须时刻保持高度警醒,才能不让自己溺进去。
可是后莱不得不承认,这个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那颗她以为早已衰亡的心脏还是会抽痛。
*
“好了,不说过去。你这两年在美国过得怎样,玩得开心吗?”陈以南问。
后莱很快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势靠在座椅上,说:“忙于学业,无心玩耍。”
陈以南轻轻笑了起来。
陈以南长得不算出众,难得的是那份稳重内敛的气度,如今年岁渐长,越来越沉着,越来越迷人。
他是洞悉人心的人,轻轻松松就可以调动别人的情绪。
“我记得你研究生公寓楼下有几颗树,每年树叶铺满地面的时候,我都会捡几片树叶回来当作书签。你特别喜欢那本书,我已经让人改编成了剧本,找了最好的导演在导,本来想让你改的,不过你肯定坚持不下去。”陈以南的语气平淡,絮絮叨叨说着后莱离开以后的事情。
如果一个身家过亿,盘正条顺的男人,在你面前小心献殷勤,你会不会有一丝暗爽。
特别是这个男人曾经是你的挚爱,你把他视为人生的明灯,前进的方向。
可是后莱没有。
因为她时刻提醒自己,他已经是个有妇之夫。
这一个现实击碎了所有美好的想象,就像一个悬在后莱心上的刀,只要后莱心动一下,立刻就是一道血痕。痛得多了,也就怕了。
怕得久了,也就倦了。
“最近你家里怎么样?”后莱坐正了一点,语气正常地和陈以南说话。
“还不错,比前几年好很多。”陈以南也不再儿女情长,他们都更习惯这样说话。
“看得出来,远达集团在你手里绝对比你哥要好。”
“只怕他野心不死。”陈以南的语气听上去平平淡淡,却暗藏汹涌。
“他还包养着那个影后吗?”后莱嘴角忽然浮起一丝玩味的笑。
“最近听说换了个刚毕业的小明星在捧。”
“男人都不长情。”后莱下了结论。
“阿莱……”陈以南的语气又带上几丝无奈。
“上次我和同事去玩,遇到一个我不认识的男的,不过他却认识我。你猜他对我说什么。”后莱看着陈以南,表情似笑非笑。
陈以南不说话,等着她的答案。
“他说,你要是不跟着南哥,可以来找我。”后莱嘴角浮起一个自嘲的笑,“陈以南,以前你教会我这么多东西,我一直以为你是为了我好,可是如今我才知道,你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个玩物。”
“我不是。”陈以南隐隐动了怒气。
“那你就放过我,从你决定和别人结婚那天起,我的世界就容不下你这个人了。陈以南,好聚好散。”
这句“好聚好散”,后莱几乎是哀求着说出来的。
两人一路没有再说话,陈以南把后莱原路送回。车停后后莱默不作声地推门,陈以南忽然开口,声音黯哑,“阿莱,不管你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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