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欺负,可是没人保护他。我只是希望……您这次能够保护他。打扰了,叔叔再见。”
*
“你晚上还回来吗?”
“不了。”
“陈以南的情况怎么样?不好?”
“陈金,我觉得这次事故不是意外。”
“为什么?”
“那天他出门之前还告诉我……让我等他。这辆车他开了那么久也没出过事,偏偏这一天就……”
“……好吧,那需要我过去吗?”
“不用,你忙你的。”
“好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陈金挂断电话,对坐在对面的王宇铭解释道:“我给后莱打电话。”
“她的脚好了吗?”王宇铭问道。
“好多了。”陈金搅拌着面前的咖啡,有些心不在焉。
王宇铭抿了抿嘴唇,眼神闪烁不定,有些欲言又止。
陈金很快注意到了王宇铭的表情,她放下手里的汤匙,笑着问:“我最近忙着找工作,没来得及联系你。你上次给我说我的案子有问题,是什么问题?”
“听说……远达集团的董事长陈以南出车祸了。”王宇铭语气有些迟滞。
“对。你们媒体人消息真是灵通。”陈金的笑容变得暗淡。仍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听上去遥不可及的人和她有什么样的联系。
“陈以南,和你有什么关系吗?”王宇铭问道。
陈金皱紧了眉头,“你为什么这么问?你想说什么?”
察觉到陈金的语气不善,王宇铭急忙解释道:“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还记得你的那个诈骗案吗,后来我再研究这个案子的时候,发现了很多疑点。”
陈金怔了怔,“什么意思?”
“我感觉这个案子,更像是一个设好的圈套……从事发到最后案件的解决,都太恰好了一点。那次我去找你的时候遇到了后莱,她非常肯定地告诉我这个案子没你的事了。果然第二天相关报道全部被内部调控,涉案人员也迅速归案了。这需要很大的能量,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顺藤摸瓜查下去,发现这后面很像有人在操控。”
根据王宇铭做媒体多年的直觉,他觉得这个案子不简单。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疑点越来越多,他觉得有必要提醒陈金一句。
“你之前那个公司的金额最大来源是一家外贸公司,而那家外贸公司其实是陈以南私人名下的资产。但是我实在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是他设计了一个这么大的局,到底目的是什么?”
目的是什么?
陈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大脑一片混沌。
她当然知道陈以南的目的是什么。
她想起那天后莱很笃定地告诉她,她没事了,是一个叫王宇铭的记者帮了她,和陈以南没有关系。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陈金很爽快地相信了后莱的话,可能在她的心里,欠一个陌生人的人情,比害得后莱不得不回到陈以南身边的罪恶感轻多了吧。
陈金啊,你真是一个绝顶自私的人。
陈金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默默对自己说。
*
“你没事吧?”王宇铭看陈金仿佛受了什么巨大刺激一样半天没说话,忍不住轻声问道。
陈金回过神来,轻轻摇头,勉强地笑了笑,“我没事。”
“那就好。这些疑点目前都只是我的猜测,我想办法取证,但是太难了。我想着最好先提醒提醒你……欸,你哭什么?”王宇铭手忙脚乱地递纸巾给陈金擦眼泪。
“谢谢你。”陈金接过纸巾,别过头轻声说。
王宇铭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只是做些我应该做的事情。”
“其实我是个很自私的人。”陈金把头埋在纸巾里,眼泪汹涌。
王宇铭想起在陈金老家发生的那些事情,一时间也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爸妈总是告诉我,我以后都是要打工给我哥娶媳妇的,我不服气,要死要活地逼他们送我读书。其实我知道我哥很疼我,可是我不甘心。后来我逃出来读书,不敢回家,我总想着有一天我能赚很多很多的钱,衣锦还乡,没有人会再怪我当初的所作所为。可是我还是失败了,不是有人陷害我,是我自己害了我自己。”
以前陈金总是耻于提起自己的过去,可是如今她终于明白,一个人的现在和过去总是密不可分的,对自己有超出实际的幻想,往往就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而她唯一可以责怪的人,只有自己。
另外一个罪魁祸首,此刻还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
王宇铭看着一向淡定的陈金哭得不能自己,半天才找到舌头,他拍了拍她的手,“不哭了,没事了,以后没事了。”
陈金痛快哭了一场,更加担心在医院守着陈以南的后莱。
以前陈以南是她的偶像,可是此刻他就像毒蛇猛兽,让陈金心生恐惧。
陈金黯然地回到碧园小区,大脑里无数个想法在转动,却始终拿不定主意。
没想到竟在小区门口遇到了贺禹洵。
贺禹洵和气地冲她点点头,开口问道:“……你一个人?”
陈金下意识不想告诉他后莱和陈以南的事,“后莱有点事,还没回来。”
贺禹洵沉吟一秒,忽然提起了另一个话茬,“听说你在找工作?”
陈金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对。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阿莱说起过。你在之前的公司是做什么的?”贺禹洵掏出烟盒点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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