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娇默默的跟在后面,看着表哥表嫂感情很好,看向彼此时眼中更是情意满满,她就知道自己是彻底没戏了。胡娇垂着头,默不作声,直到进了堂屋坐下,其他人热闹的说起成亲那日的热闹,她还是沉默着。
江妙伽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不好,心里却叹息一声,她对胡娇实在讨厌不起来,只是小姑娘若是想不开,以后日子也难过。
“妙伽姐姐,我以后能去找你玩吗?”胡元长着圆圆的眼睛,看起来喜庆极了,眼睛不眨的盯着江妙伽生怕她不同意。
江妙伽笑着点头,“当然可以了。”
胡舅母看着,去戳胡元的额头,“要叫表嫂了。”
胡元捂着额头笑嘻嘻的,又抱着江妙伽的胳膊含表嫂。
一旁坐着的胡娇突然站起来走了出去。屋内的谈话突然一滞,胡舅母尴尬解释:“小孩子脾气,这两天又和元元吵架了。”
被冤枉的胡元撅着嘴,心里虽然不高兴母亲偏心姐姐,可到底没说出什么来。
谁知过了一会儿胡娇又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支簪子,走到江妙伽跟前,手一伸,恶声恶气道:“给,送给你。”
江妙伽本来与胡元再说笑,猛不丁听见胡娇这话,再看看她手里颇为精致的簪子,惊讶的合不拢嘴,一时忘了反应。
其他人也是这样,胡娇不喜欢江妙伽大家都看在眼里也都清楚,可画风突然一变,居然送她簪子。
胡元一看那簪子,顿时惊叫出声:“娘,那簪子你居然给姐姐买了,可你都没给我买。”
胡舅母愣了一下,也觉得有些心虚。大女儿长的漂亮,二女儿长的一般,平日里她的确更偏心大女儿,想着将大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能说个好婆家。年前母女三个出门逛街,姐妹俩都相中了这簪子,可他们虽然做点小本买卖,但是要一下买这么两个做工精致的金簪,却是有些奢侈了。
所以当时并没有给她们两个买,但回来后胡娇不依,缠着她非要买,于是她便偷偷给大女儿买了想着等年后家里宽裕了再给二女儿买上。
谁知二女儿的还没买,大女儿突然把金簪拿了出来,还要送给刚刚成亲的表嫂。
胡舅母有些拿不准自己这娇蛮的女儿到底想干嘛了。
不说她,就是胡元都惊讶的不得了。
胡娇自小就仗着自己长的好看不将她看在眼里,有了好东西更是别人想动都不行,可这会这么大方。
胡元在胡娇和江妙伽身上来回巡视,搞不明白自己姐姐吃错什么药了。
而胡娇见江妙伽不接,脸上有些不好看了,本来她就有些委屈和尴尬,又被别人这么看着,顿时有些恼怒,将簪子往江妙伽手里一塞,恶声恶气道:“拿着。”
说完走到胡元身边一屁股坐下低着头不看人了。
江妙伽拿着金簪,心里滋味莫名。
这金簪虽然与在上京时那些名贵的簪子不能比,但是在边城,这样精致而且又是赤金的簪子,也是很好了。而且听胡元那话,这簪子定然是胡娇心爱之物,可现在却送给了她.....
唉。江妙伽暗自叹气,可又庆幸,庆幸胡娇和上京那些只知道内里混乱斗的如斗鸡的女子不同,有心事便摆在脸上。
这是跟自己示好了。
江妙伽想到这,便知道胡娇自己想明白了,她很高兴,毕竟自己的那些亲戚都是靠不上的,而沈家这边亲戚也只有这一家,她当然想和胡家搞好关系了。现在唯一的矛盾点胡娇想通了,那便是皆大欢喜的事。
“娇娇妹妹,这礼物可着实贵重了。”说着笑着将簪子塞还给她。
胡娇脸一红,眉头一皱:“你看不起我?”
江妙伽好笑的摇头,“当然不是,我喜欢娇娇的性子呢,只是这簪子确实贵重。”她低头看了看胡娇身上挂着的荷包,做工倒是还算精致,便笑道,“若不然娇娇妹妹给我绣个荷包?”
胡娇别看性子不好,可绣活还算不错,她低头瞅一眼自己的荷包,梗着脖子站起来,“等着。”说着留下一屋子的人莫名其妙又跑了。
胡舅舅脸色通红,被自己这闺女气的脑仁疼,对沈思阮道:“都被你舅母惯坏了。”
胡舅母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怎么是我惯坏了,也不知道谁,俩丫头从小不舍得碰一指头,轮到儿子往死里打。”
胡舅舅并不是重男轻女的人,而且对两个女儿更是多有纵容,倒是胡表哥胡礼自小就挨了不少打。有时是因为自己做错事,也有时是因为替两个妹妹背黑锅。
这会儿被母亲说了出来胡礼脸上也尴尬,“娘。”
沈思阮笑着,觉得一家人如此也挺好。他看了江妙伽一眼,等以后他们也生几个孩子,头一个生个儿子,后面再生个闺女,儿子保护闺女多好。
而江妙伽显然也想到了这事,也恰巧看了过来,碰上沈思阮炙热的目光,脸都红了。
沈思阮盘算着,这两日媳妇的伤也该好了,他得多努力才行。
这时胡娇又回来了,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手里捏着一个荷包到了江妙伽跟前,还是恶声恶气道:“给你。”
江妙伽这次很欢喜的接过来,看到的是一个比胡娇身上挂着的更为好看的枚红色的荷包。这胡娇是真性情,只是自己还别扭着罢了。
胡娇哼了哼,“这荷包我看不上,送给你吧。”说的毫不在意,可坐在胡元身边时却又不时的拿眼去瞟江妙伽,看到江妙伽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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