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扒了她的狗皮不可。
但看江妙伽现在这样子,她实在心疼,摸了摸江妙伽额头,见没什么热度,叹了口气,“若是思阮在就好了。”
江妙伽心里也不好受。自从知道自己可能怀了身孕,便一直想念沈思阮,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矫情了许多。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自己躺在炕上,总是想象沈思阮知道她给他怀了孩子的模样。
有时候自己会笑出声,可紧接着便又想起沈思阮现在不在家,一下子又落寞起来,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说不出的难受。
赶车的熊大哼哧哼哧道:“沈大哥离开前托我照顾嫂子和大娘,可这倒好,才几天的功夫就让陈家人欺负了大嫂,等回来我非揍他们不可。”
沈大娘笑了,“你啊,别冲动,这不是你的错。可别为了些不值当的人做傻事。”
这话说给熊大听的可也是说给江妙伽听的。
她看的出来,江妙伽看起来很不在意,可心思细腻,就算有什么不快也不愿意说出来,生怕她担心。
婆媳总归不是母女,有些话也不好说的太明白,不过她疼爱江妙伽的心却一点都不比疼沈思阮的少。
牛车进了县城,路上人多,车速也慢了下来。江妙伽觉得不难受了,便对沈大娘道:“娘我好些了,要不咱们回去吧?”
沈大娘摸摸她的头发,“来都来了,顺便让大夫把把脉,娘也好放心。”
唐大婶也觉得如此。
江妙伽见婆婆坚持,便也不在说什么,等到了县城最大的药铺,便由沈大娘和唐大婶扶着进去。
大夫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眯着眼把了脉,道:“小媳妇是有喜了,差不多快俩月了,只是身子有些虚,还得好生调养调养,孩子和大人才能更健康。”
一听孩子和大人没什么大问题,沈大娘一下就放了心,至于身子虚,沈大娘则觉得吃些药调理下也就是了,“那大夫您给开些药调理一下?”
大夫点着头给开了药,一行人这才出了药铺坐了牛车回去。
一路无话,到了家沈大娘便安排让江妙伽去炕上躺着休息,自己则去熬药做饭,好不忙碌。
江妙伽人躺在炕上,心思却随着沈大娘的行动来回动个不停,这才成亲数月,虽然怀了身孕,但她自己也不觉得自己哪里娇贵,偏生身子不争气,这才不到两个月就成了这样子。
边城妇人身体强健,往往怀了身孕都照常下地干活,所以江妙伽心里内疚不的不行。
江妙伽索性起身,出了房门,见沈大娘在灶上忙碌,便想过去帮忙,“娘,我帮您干活吧。”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快回去躺着。”沈大娘吓了一跳赶紧撵她,见她不动,又急着过来扶着她往屋里去,“听话孩子,等胎坐稳身子好了,再给娘帮忙。”
江妙伽更内疚了,“娘。”
沈大娘如何不知她的想法,笑道:“别多想,你只要养好身子给娘生个胖孙子,娘就知足了。快回去。”
江妙伽无法,只能回去了。
这厢沈大娘做好饭直接将饭菜端到江妙伽那屋,支了炕桌将饭菜放上,对她道:“我出门有点事,你先吃着,药熬着了,等我回来再喝不迟。”
说着便出了门去。
江妙伽不疑有他,便点头吃饭,不多时便听到院子里叮叮当当的声音也没太过在意。
却说沈大娘安抚好江妙伽,关上房门,去茅厕,提了马桶便往外走。路上行人不少,碰见沈大娘都笑着打招呼,沈大娘面上无异,一路到了陈家门口。
陈家院门关着,沈大娘掀开马桶盖子便将里面粪便泼到陈家有些陈旧的院门上。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呀。老天爷呀,作孽啊。”
沈大娘回头,就见江氏和陈又文迎面走来,江氏一看自家门上的东西,顿时哭天抢地的坐在自家门前便嚎上了,“我的老天爷呀,天煞的不要脸皮的啊,挨千刀的啊,欺负我们外来户啊。老天爷啊。”
江氏这一哭闹,周围便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等众人明白沈大娘做了何事,却也不想上前帮江氏的忙。
你把人家怀了身孕的媳妇气昏倒了,还不能让人出口恶气了?
要他们说沈大娘这么做都是便宜他们了,要真是遇见心狠的,上门砸了他的灶台都有的。
江氏一边哭一边嚎,生怕别人听不见是的,“亲侄女祸害自己亲姑母,连带着亲家都这么糟蹋我们啊。我不活了啊我。”
沈大娘犹不解恨,又呸了一下,恨恨道:“我警告你们,下次最好离我家妙伽远一点,再让我知道你们找她或者欺负她,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狗皮。嘴上说的好还什么亲戚,你也好意思说那是你亲侄女,大冬天的你舍得让亲侄女挑水洗衣做饭,怎么不说让自己亲闺女去干了?没钱的时候倒打起亲侄女的主意来了,当大家伙不知道你们姓陈的不要脸是吧!”
周围的人对陈家早就不耐烦了,纷纷指责,臊的江氏都不好意思哭了。
而陈又文则还自诩读书人呢,读书人最注重脸面,尤其是来了这里后自己也算是读过书的,虽则自己也是军户,却觉得自己和这帮莽夫是不同的。
他不想打架,觉得有辱斯文,可人家却打到门上来了,又因最近手气不好,没银子翻身,顿时怒从心中起,跳起脚来就要上前打沈大娘。
这时熊大和唐大婶家的几个兄弟过来了,“臭小子找揍是吧?”
几人将陈又文围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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