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宁看她出神,脸上的表情更是便来换去,心里有些忐忑。
江妙伽回神,笑道:“江姐姐的屋子收拾的可真好。”
薛宁还未说话,薛橙就乐呵呵的接过话去,“我大姐姐,那可是祖母亲自教导长大。就是我们家的掌家权现在也是大姐姐在管呢。”
江妙伽看向薛宁的目光更是惊讶。
一般大家族掌家权一般都是在当家主母手里,不是家里的老太太就是嫡长媳手里,她还是头一次听闻掌家之权在未出阁的姑娘手中的呢。
薛宁见她疑惑,笑道:“若不是母亲身子不好,祖母也不可能将掌家权交给我的。”
她这样说薛橙有些瞥嘴,毕竟就算母亲身子不好,还有二婶在呢,二婶是什么德行的人大家都知道,若不是大姐姐有能力有手段,这些年薛家早就被二婶搬空了。
当然江妙伽也只能猜测到一点,却不好说出来,只笑道:“还是宁姐姐厉害,管着这么一大家子。”
几人正说着话,忽听小丫头来报,说是薛宁几人舅舅家的几个表姐妹突然来了。
薛宁等人面面相觑,本来他们都说好的,不请其他人的,可现在那几个表姐妹居然都来了。
而薛宁又不想放弃在江妙伽跟前刷好感的机会,便打发薛橙二人前去招待。
待二人离去,薛宁这才歉意道:“本来都说不来了的,谁知又来了。”
而且最令她担心的就是她舅舅家的二表妹华筝曾经和江妙伽的二妹江妙仪关系可是好的很。她担心的就是这二表妹会对江妙伽发难。
薛宁蹙眉担忧,可江妙伽对之前的事情却有许多不知,只她听闻薛宁舅舅家的表姐妹来了,还当薛宁担忧自己自卑呢,便安慰道:“宁姐姐,我没事的。”
这是她的真心话,毕竟她在上京住着今日碰见薛宁是运气,他日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说不得也会碰到许多讨厌自己的人呢。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的快,薛宁还想再和江妙伽多说几句,就听外面传来吵闹声。
“我去看看。”薛宁拧眉,一听声音她便知道是二表妹华筝了,她本来还指望两个妹妹能抵挡一阵,可她忘了薛橙和华筝也是合不来的。
薛宁说话间就到了门口,还未开门,便见一身穿红衣面容精巧的姑娘推门而入,只是眉宇间的桀骜和愤怒掩饰不去。
此女子正是薛宁舅舅家的二表妹华筝。
就见华筝抬眸在屋内扫了一眼,将目光定在江妙伽身上,讽刺一笑:“哟,我以为来了什么大人物,感情宁表姐在招待这破落户呢。”
‘破落户’江妙伽无辜的看着华筝,对于华筝的评价都要气笑了。
可她只朝薛宁笑了笑,打算看看自己看上的这未来大嫂如何行事。
就听薛宁呵斥道:“二表妹快住嘴!来者是客,这里是薛家,岂容得你放肆!”
薛宁的话很是严厉,惊呆了华筝。
在她的眼里薛宁虽然能干,但也仅仅是能干罢了,性子向来都是好的,对自己这些表姐妹更是百依百顺,要不是这样自己母亲也不会看上薛宁,打算替大哥聘她了。
可今日薛宁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当众落了她的面子,让她顿时抬不起头来。
屈辱和委屈涌上心头,眼看着眼泪就要下来。
偏偏她的死对头薛橙从后面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见状嘲讽道:“说别人破落户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的人。”
薛家虽然位高,地位显赫,可华家却也只是五品小官罢了。
薛橙这话直接戳在华筝的痛脚上,脸上青红一片,半晌不甘示弱道:“我说的难道不对吗?江妙伽不就是个破落户?前年冬天,江家满门流放,江妙伽还因为不孝被自己父母嫌弃交给陈家,现在像条狗一样的回了上京,不是破落户是什么?”
江妙伽其实不在乎别人说她破落户什么的,毕竟现在双方地位悬殊,可华筝话里话外的带有侮辱性的表达,就让她很不喜了。
本来江妙伽神情还淡淡的,这会则直接拉了下来,“华小姐就高贵了?除却你爹娘给你的这层狗皮,你身上又剩下什么?奴婢生的贱种罢了,也配在这辱骂于我。”
若说曾经的江妙伽习惯忍气吞声,那么在肃州呆了这么久的她则完全不知隐忍为何物。
边城妇人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一言不合直接动手打起来的也有,说些脏话又如何,狗咬了你,难不成还乐呵呵的将狗放了不成?
江妙伽话一落,就见华筝脸色铁青转而变的通红。
在场的人谁都知道华筝是婢女生的,只是华筝的父亲也就是薛宁的舅舅过分宠爱这才导致华筝天不怕地不怕,觉得这些人都应该顺着她。
可直到江妙伽当面将这些揭了出来,这些都是她的耻辱,她平日里的傲慢来源于自己的美貌和父亲的额宠爱。
江妙伽算什么,除了脸蛋长的漂亮,现在哪里比的上自己?
华筝的脸更加的红了,不知是羞的还是愤怒的。当即破口大叫:“我是奴婢生的又怎么了?总好过你不仁不义不孝!”她觉得终于找到可以攻击江妙伽的地方,冷哼一声道:“明明有本事从肃州回来,却对流放岭南的父母亲人不闻不问,可是大不孝!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说我?我若是你早就找根绳子上吊了。亏得妙仪以前那么照顾你,真是不知廉耻,一点姐妹情谊都不顾。”
“住口!”薛宁刚想再次呵斥,就听门口传来一声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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